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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也有迹可循。”
奇华尖声叫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镇南将军府的几个女眷也挺好奇的,追问着奇华。
奇华犹豫了下,面对一双双怀疑的眼睛,她立即甩出强有力的证据:“因为松临哥哥是个断袖!”
柳倾和扣下巴血痂的手一重,差点挠了条印子出来。他刚要回头,就见奇华左右一看,满是泥土的广袖朝着他一指,奇华鼓起勇气道:“松临哥哥喜欢的是他们这种好看的男人!”
柳倾和一听这话,顿时就舒服了,难得没有给奇华甩冷脸,拍了拍手,带着手下几个人转过身对着那镇南将军行了个礼:“将军放心,公主未有不检点行为。一切都是宋铁航操作。”
“你是……”镇南将军上下打量眼前之人,只见他穿着侍卫服,却相貌不俗,气度不凡,纵一身血迹,举手投足皆是风雅。再加上刚刚奇华都不敢指使他,他想到了奇华刚刚口中的,官家派来的人。
这一次,柳倾和重新掏出来一个掌心小印。
镇南将军目光一凝,看见了小印,顿时吸了口气,连忙退后半步,朝着柳倾和抱了抱拳:“原来是风使者。”
若说刚刚镇南将军府上下都还是一副不太确信的样子,眼下见镇南将军都客气了几分,知晓来者定然与官家有联系。
柳倾和带着手下与镇南将军对了对情况,这下就一目了然。
被苦苦追杀的奇华是宋家父子的眼中钉,她不死,这个计谋就难以得逞。只不过柳倾和是其中的变故,生生坏了到手的局。
追杀的人数柳倾和盘算了一遍,心中已然有数。
宋氏父子的想法,定然不是三千军士的想法。他们只有部分人可以用,而其他人,以及望眼欲穿的镇南军,都是要在奇华死后,才能顺理成章编制一起。
这种局面,奇华能逃出来,已然命大。
事情已经清楚了,镇南将军府上的几个女眷看奇华的目光顿时就同情了起来。好好的一个公主,被编造了这种要命的谎言,还被一路追杀,也是命苦。
那个婉婉扶着哭脱了力的奇华往后院走,陪同的是几个女眷并一列巡卫军,吴尧不顾自己伤痕累累,一咬牙跟了上去。
柳倾和冷眼看着奇华走远了,安全无虞,这才问道:“眼下情景,不知将军作何打算。”
三万驻兵,不是个小数目。
镇南将军府兵就有一千,牢牢围守着将军府的安全,若不是柳倾和兵行险着,从后山山丘上跳下来,也不一定能闯进将军府,更是失了先机,耽误了时间。
而宋将军带着送亲的三千军将,已然来临,下一步,就是叩开镇南将军府的大门,哭诉公主失德,为乌可迎战求兵权。
将军府的寻卫随着柳倾和等人的空降,也严密了几分。
镇南将军请了柳倾和与他坐下,留了几个同样从武的男丁并一个女儿,慎重道:“若是那宋铁航当真猪油蒙了心,我自然是要拿下他,免去生灵涂炭。”
见柳倾和只看着他不说话,镇南将军继续道:“我府兵一千,驻兵三万,降服三千兵将,并无难度。使者稍等,我去截路。”
“将军。”
柳倾和满布泥垢血痂的手在桌上轻敲:“三千送亲军,或不知情。”
镇南将军想了想,不确定似的:“那依使者之意?”
柳倾和轻声道:“何不请君入瓮?”
镇南将军一愣,瞬间想明白了。
眼下宋将军并不知晓奇华已经先他一步抵达说清事情真相,只怕还做着与镇南将军府联手的美梦。
既然这样安排了,镇南将军就立即安排下去一千府兵,到时候一边安抚外头的送亲军,一边,当场擒获宋氏父子。
只要不杀了人,留给他们辩白时间就够了。
镇南将军捻着胡子笑眯眯与柳倾和等着,月白洒落一圈,外头府兵仓皇来报。
“将军,有人击门!”
镇南将军精神一震:“开门!请宋将军进来!”
他大手一挥,整理府兵之际,柳倾和也站起身来,拍拍满是灰尘的袖子,冷冷勾了勾唇。
刀枪弓箭准备好了,就等着宋家父子先人一步进来受死了。
敢算计他家贺兰,那他就要让对方好好尝一尝,凌迟的滋味。
“但是将军!”府兵有些纠结,“来人不是宋将军啊……”
早早下达了命令,一见外头有将士模样的人自然开门引入,正说着话,来人已经轻快的走了进来。
“深夜到访叨扰了将军,在下贺兰叶,携带策名将军前来拜访!”
爽朗利落的声音带着沙质的喑哑,来人一身直裾,腰悬短刀,俊俏的脸上笑眯眯一片和气,他手中抓着一个高挑的哭丧脸的青年大步而来。
镇南将军还未反应过来,刚刚还在他身边露出一副地狱罗刹般冷酷的青年看见来人,瞬间一脸呆滞,下一刻,他一脚踩着桌子腾空而起,飞扑上去,急吼吼一把扑向来人!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你在外头有狗了!”
贺兰叶:“策名他说你是狗,快去和他打一架。”
策名'莫名害羞':“……汪。”
'混战ing'
今天本来写不出贺兰叶,想了想两口子有两天没见面了,于心不忍,今夜放出来团聚。
红包包继续么么哒
第78章 第 78 章
吉州的策将军府点了三千将士; 交由两个偏将带领; 而贺兰叶则是与策名一起先行一步。
“守着边疆的有镇南将军; 那里有驻兵三万,只要姓宋的想要闹事,定然要先把镇南将军骗过去。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先人一步告诉镇南将军真相,不至于起了祸事。”
策名到底是个小将军,虽没有正儿八经上过战场,该学的该知道的,心中都有数。他与贺兰叶分作两匹马,率先在三千军士之前一路疾驰,马不停蹄直冲镇南将军府。
两人单骑,目标较小; 一路畅通并未受阻; 几乎是没有歇息; 紧紧抵达丰州换了一次马,就直奔而来。
是夜正是送嫁军由着几位将领率队入城,贺兰叶与策名不敢从城门而入,索性钻了狗洞。
策名堂堂一个小将军; 岂肯受辱; 铁骨铮铮拍着胸口誓死不从。贺兰叶一巴掌把人扇翻在地上; 踢进狗洞。
论作战,十个贺兰叶绑在一起也拍马不及,论单纯动拳头; 策名只能忍气吞声在贺兰叶手下委屈求全。
人生第一次爬过狗洞,策名拍打着身上的蜘蛛网丝和灰土,悲愤道:“姓贺兰的,你把本将军得罪大发了我告诉你!你个冷血无情的家伙,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温柔啊!”
一上来被刀比划了脖子,裤腰带捆了手脚,光屁股给手下看了去,一路上赶路没有对他说过任何致歉的话也就罢了,还真当他没有脾气,强迫他钻狗洞!
这种人也不知道怎么娶到媳妇的!没人要才对!
贺兰叶能屈能伸的多,轻轻松松爬过狗洞,站起身面对策名的指控淡定道:“哦。”
反正策名也不会是她的雇主,贺兰叶懒得在这个时候小意讨好策名,只惦记着还混在送亲军中的柳倾和。
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哪,境况如何。
贺兰叶对他的担心谈不上很多。估摸着他的身份宋家父子也不会知道,一个小小的侍卫不会引起别人的关注,更何况她都带着兵器跑了,宋家的注意只会跟着她走,留在送嫁军中,许是无虞。
长灯亮起,宽街上士兵列队整齐,由着几位送嫁将军带领的三千士兵还未进入长街,就被巡查的驻军拦住,双方交谈。
趴在一排矮墙上窥视到这边的情况,贺兰叶难得赞许了身旁黑着脸的策名一句:“小将军料事如神,姓宋的果然来找镇南将军了。”
策名跟着贺兰叶跳下矮墙,拍拍手悻悻道:“这种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就不要说出来埋汰我了。”
策小将军太不友好了。贺兰叶一点也不反思自己的一系列对小将军的不当行为,只叹了口气,想想若是此刻跟她一起的是柳倾和,她家这个混不吝的妻子会说出什么话来。
她若是夸了一句,柳五或许会眯着眼睛笑,享受的让她再夸两句?
想到这里,贺兰叶不由浮起了一个浅笑。
明明走镖那么多天也没有多分心在柳倾和身上,怎么遇上了事情,思绪这么容易不由自主飞到他身上了。
贺兰叶也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只是当务之急,不是能够全心想柳倾和的时间,赶紧抢在姓宋的之前去镇南将军府说清楚事情的真相才行。
宽街堵满了士兵,但是越是靠近将军府的地方越显空旷,贺兰叶也顾不得许多,让认识门路的策名带路,大大方方在守卫面前敲响了将军府的大门。
贺兰叶不知镇南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开了门,她与策名一路向里走,正在细细思索着待会儿要说的话,大步走向内院,眼见着站满了手持火把的守卫的院中,有几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其中甚至有个眼神锐利的女孩儿。
这想必就是镇南将军及其他人了。
贺兰叶抬手抱拳,问候的话音刚落,她还未来得及收回心思认真打量对方,忽地她眼前一花,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痂泥浆的高挑青年飞身扑来,一把搂住了她,焦急的问话一句接着一句。
“有没有事没被吓到吧?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
贺兰叶忽然被纳入一个味道不太好闻的怀抱中,比她高了一些的人抱着她翻来覆去检查着她,见不到有外伤,直接伸手拆她衣裳了。
气息虽然不太熟悉,相貌也藏在脏兮兮的污垢背后,但是贺兰叶怎么可能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
她嘴角一勾,拍开了柳倾和的手,温声道:“瞎弄什么,别担心,我没有受伤。”
她多机敏,自从发现了问题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是路途上稍微奔波了一番罢了,与眼前一身是血弥漫着血腥味的柳倾和,截然不同。
贺兰叶抓住了柳倾和伸来的手,反手按着他,仔细打量着分别不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