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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倍,可是这一个月却比他从前那近二十年的生活都要开心许多,他贪恋在这里的悠然,更留恋小院中毫无勾心斗角的安宁生活,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一个人。
☆、第200章 礼包
将大大小小的礼包扔在门口,丢下几个人在门口面面相觑,尤子期便大摇大摆地进了小院之中,秦梦遥因夜中贪杯,到现在还没起来床,此刻被院子里的响动吵醒,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可又担心村里的长辈来串门,反而显得自己礼数不周,所以硬撑着下了床。
她捧起一捧凉水泼在脸上,那昏沉沉的脑袋才稍稍清醒些许,这酒喝起来虽然绵绵,可是没想到后劲竟这么大,以后可再不能贪杯了。
桌上摆着过年新买的胭脂,秦梦遥想了又想,用指尖挑了些许在手背上涂匀,才又慢慢地一圈圈晕在脸上。尤子期白等不得,不管不顾就冲了进去,结果看到这一幕立时愣在当场。
在擦得锃亮的铜镜中,只见凝白脂玉般的小脸上,微微透出一抹健康的红晕,一双眸子似点墨般投影在镜中,又反射到尤子期的眼中。尤子期心里一点一点酥麻起来,到最后,腿脚竟麻得微微颤抖。
“咦,原来是你,”秦梦遥透过铜镜看到门口那人,心里那份焦灼也慢慢松缓下来,早知道是他,自己也没必要这样着急上火的忙着起床了,那暖暖的被窝,至今还对她恋恋不舍呢!
秦梦遥懒懒的舒展着身体,站起身来,边走边冲着门口僵着的那人笑道,“现在才大年初二,尤府客人那么多,你不好好在家待客,跑到这里来干嘛,要是尤老爷知道了,我可不给你求情!”
“我,嗯,嘿嘿,就是想来看看你,”尤子期用力摩挲着发麻的双臂,不自在的笑起来,口张了有张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看着秦梦遥傻傻笑着。
“哟,来看就看呗,还带那么多礼,”秦梦遥根本没注意到尤子期那古怪的表情,冲着门口瞅了瞅,只见白毅然两只手各拎一只箱子,身后方圆双点还各抱着一件大大的包袱,心里不由乐呵起来,这富家公子就是富家公子,一出手就这么阔绰。
尤子期身体终于渐渐活泛开,唯恐方才的失态被秦梦遥察觉,于是刻意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斜斜依着门框,说道,“不过是些用不到的年货,在家里放着也是放着,想着师父可能用的着,就顺路带过来了!”
“那就多谢徒儿好意了!”秦梦遥深知尤子期那二世祖的公子派头,故而也不推辞,满脸堆笑地冲到院中指挥着白毅然将那些箱子往厢房里送。
尤子期有些失落地看着秦梦遥,他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也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
整整一天,尤子期赖在小小四合院里不肯走,村里街坊大都随媳妇去走娘家,来串门的自然无几,尤子期肆无忌惮地霸占了胡伯的位置非要同胡伯比比棋艺,结果对弈两局便连连退败,胡伯悠悠然地看着尤子期,手里拿着两块还没捂热的银锞子,这位少爷可真是有钱没处花,连下棋对弈都非要赌银两不行,胡伯自然没隐藏自己的棋艺,将尤子期逼得无路可退,平白便得了两大块银锞子,真是白捡的大便宜。
不过尤子期的心思显然不在下棋上,他边摸着棋子,边东拉西扯地打听着秦梦遥的消息,可谁知胡伯的嘴好似铁打的一般,怎么撬都撬不出一星半点,连输了两局之后,只觉索然无味,于是丢了棋子又去找悠悠。
悠悠才到南家不多久,自然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是这个小家伙最近却粘刘妈粘得极紧。过年买来的肉吃不掉还余下许多,都被刘妈一块块剁了准备挂起来风干,结果这些生肉便被悠悠盯上了。经过偷鸡一事之后,悠悠也便长了记性,这次再不敢擅自偷吃,于是只好粘在刘妈身边,磨得刘妈受不住,只得将肉煮熟了给他单独开小灶。
尤子期闻着味便寻到了悠悠,一双眼睛也眼巴巴的盯着刘妈,趁人不备抓起一根鸡腿便撕扯起来。悠悠看见不依不饶的非要抢过来,惹得刘妈头疼不已,她知道悠悠喜欢听人将故事,于是抓了悠悠按在小板凳上便随口说起了那些听说来的故事,尤子期也蹲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听了好一会,尤子期抓住个空当假作无意地问道,“咦,我记得南公子走了许久,怎地过年也不回来?”
此话一出,刘妈顿时语塞,她也极想念自家少爷,一时说不出话来。
悠悠瓮声瓮气没好气的瞅了尤子期一眼,“娘姐姐很快就去找南哥哥了!”
“悠悠,便瞎说,”刘妈紧张地点点悠悠,“姐姐只是带着二愣子去求医,是去治病的!以后可不许乱讲!”
“爷爷讲的,悠悠不乱,”悠悠一本正经,将最后一口肉塞进嘴里,身影一闪就没了人影,刘妈讪讪地笑着,“悠悠不懂事,瞎说呢!”
尤子期也不言语,手里拎着鸡腿出了厨房。院子里冷的冻头皮,他连连转了好几圈,这才掀开门帘进了厅堂,秦梦遥正同前来串门的乡邻喝茶聊天,见尤子期进来也不意外。尤子期顾自坐了,直等到来人走光才定定的看着秦梦遥。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秦梦遥被他盯得心里发慌,他正月初二一大早就来,实在是不合情理,而且还赖着不肯走,莫不是同尤老爷闹矛盾了吧?
“有事,嗯,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尤子期心里闪了几下,“老爷子嫌我在家不务正业,给我派了个差事,要我押送一批货物到京都去。”
“这是好事啊,”秦梦遥心里笑得乐开了花,这样一来这家伙就不能天天往这里跑了,诶,京都,他是去京都?秦梦遥突然心念一转,若有所思地问道,“这去京都,要走许多日吧?”
“可不,从普兰城到京都路途远得很呢,而且路上还不时有山匪出没,啧啧,”尤子期夸张的用茶水在桌上画出一幅小小地图。
尤子期眼珠咕噜咕噜两圈,立马咧嘴一笑,“当然,这山高水远的,坐马车也得十天半月,远着呢!”
“这样的话一路要带的东西可少不得,你行李可都收拾好了?若是没收拾停妥的话,这些日子就不用过来了,”秦梦遥很是认真的看着尤子期,心里却颠颠的乐起来。
尤子期脸色微微一沉,但紧接着又笑起来,看似不经意的伸手用指尖敲打着质感拙劣的杯壁,一声声敲得清脆,秦梦遥听在耳中却只觉耳中越来越重,每一击都恰恰击在心跳上,气氛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
“咳,今儿是大年初二,里里外外忙的很,只怕现在尤府上下都在寻你呢,”秦梦遥略显不自在的站起身,站在门帘前,可尤子期却纹丝不动,好似根本没听到这句逐客令,过了许久才幽幽开口,“师父,我都没说几时出发呢,您先别急着想我,要不您再仔细看看,不然过两天见不着也怪想的。”
秦梦遥张了张嘴,竟然一语塞在喉中说不出话来,这人的转变也实在太大了吧,这厢盼着他走还来不及,哪里来的想字!
“得,那你什么时候动身?”秦梦遥索性叉着腰恶狠狠地看着尤子期。
“对,就这样,这样才是你的本色嘛,”尤子期折扇啪地打在手上,邪魅的一笑,也不起身,“师父啊,徒儿这一走山高水远,咱们师徒俩还不知啥时候再见呢,坐着说会话多好。”
秦梦遥腹诽老半天,仍旧抱臂站在一旁,“这样就挺好,有什么话就快说吧,过一会天黑了城门可就关了。”
“姓南的那个,我是说,他什么时候回来?”这话在尤子期心里盘亘许久,实在忍不住终于试探地说出来,他谨慎地盯着秦梦遥的脸,却没看到丝毫变化,心下却越发不安,就听见秦梦遥声音如方才那般,轻巧巧地说道,“他啊,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可心中想到的“师公”那两个字愣是没往南程莫身上套,她突然有些底气不足。
“我听说……”尤子期犹豫半晌,愣是没把在坊间听见的那些小道消息说出来,说到嘴边瞬间转了风向,“咱们普兰城的上元节灯会最好看了,到了正月十五我派人来接你进城,咱们去赏灯去!”
“赏灯?你不是还要去京都?”秦梦遥心思一时没转过来,她心中想着人人风传的南程莫在京都惹出的那件风流事,听见上元节赏灯之事,也没多往心里去,只当是尤子期又想出什么新花样,心里也懒怠地去琢磨。
尤子期不自在的看向门口,“这差事也不急,什么时候启程都行,反正总要把年过完了吧,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些日子我可能就不过来了,记得啊,正月十五,我让人来接你,不不,我亲自来接你。内个,今天时辰不早了,我先走了,”尤子期说完,屁股上像是安了弹簧似的,一下子跳起来,不等秦梦遥发话,一掀帘子跑了出去,不过片刻就已同满院子的人辞完行,拖着侯在门房里的小厮急匆匆往外走去。
“真是莫名其妙,”秦梦遥赶出去,尤子期已经上了撵轿,想起年后带着二愣子和疯丫头去京都的事,心思又有些恍惚,回到房中,才咯噔一下想起方才说赏灯会的事,早先只知道小说中的灯会如何热闹,现如今轮到自己去亲身体会,却反倒有种意兴阑珊的感觉,不过既然尤大少盛情相邀,那便不能负了他的好意,而悠悠刘妈等人,自然也是有热闹大家一起上,上元赏灯会的消息不消一会便令整个小院闹轰起来。
古人过年的气氛甚浓,过了初七初八,走亲串友的也大都消停下来,家家户户聚在一起玩牌耍棋取乐。秦梦遥却已经早早盘算起元宵后出行的装备,虽说赵铁树家徒四壁,可还是送来了两床旧棉新布的厚被子,预备路上用,秦梦遥推脱半晌又将这被子给送了回去,没了这两床被子,恐怕赵家的冬天更难熬了。
这长途跋涉,一辆马车是必不可少了,当初方圆发达时虽说并不缺少马车,可经过那一劫,那些也都成了浮云,可一辆稍微能看得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