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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什么!”霍双城啪地一拍桌子,世界终于安静了。
秦梦遥被人群闪出来,显得格外突兀。
“我说,她,才是我的夫人!”
“你早就将她休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是!”霍双城声如洪钟,听得人心生颤。
“那是你伪造的休书,我从开始到现在,从未有过休妻的念头!就算她只是我的糠糟之妻,也是我霍景康的妻,除了我,谁也没有资格将她从我身边夺走!”南程莫终于甩开壮汉,向秦梦遥走来,拉着她的手,径直走到霍双城与薛文佩面前。
“这些日子你去哪了,我一直在找你,只盼望能早一日将你带到我身边……”南程莫鼻头通红,紧紧拉着秦梦遥的手不放。
“放肆!真是胡闹,来人,把这个不明身份的女子抓起来,大少爷魔怔了你们也呆了不成!”薛文佩拍案而起,顿时涌入数位家丁,伸手去拖秦梦遥。
“若想抓她,除非你们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南程莫压抑了许久的怒意终于喷薄而出,他心心念念想找到秦梦遥,却百寻无果,为了避开同秦洛芙的婚姻,他尽力逃出府去,哪成想半路就被抓了回来,幸而在千钧一发之时,秦梦遥出现了。
家丁犹豫着不敢上前,薛文佩时而瞅瞅霍双城,时而看看堂下看热闹的众人,心中竟有些暗暗得意,可面上却不得不表现出那种震惊而愤怒的表情。
“罢了,众人请先归席吧,让大家看笑话了,犬儿流落在外多年,是老夫的不是。只是今日这桩亲事,是老夫对秦老弟的承诺,虽然出了岔子,但还是依礼举行,芙儿还是我霍家的儿媳。”霍双城说话极有分量,堂下雅雀无声,司仪在霍双城的指示下,高喊一声,“礼成,送入洞房!”
☆、第216章 不复存在
几位壮汉用力将南程莫推向新房方向,同秦洛芙一道在喜娘簇拥下进了新房。
秦梦遥站在原地,她的手因南程莫用力紧握而变得通红。
薛文佩冷哼一声,将头瞥向一边。
而霍双城被气到头痛,已然离席。
宴席上众人见原本应喜气洋洋的亲事变成了这幅模样,都尴尬不堪的坐在位置上,此刻告辞不是,留下也不是,就连一向爱活跃气氛的几人也都收了声。
“哎,对不住大家,我来晚了来晚了,那会大哥人不见了,我就出去找了一圈,没想到竟然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真是太遗憾了!”霍景平大踏步走进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秦梦遥猛地想起凤辣子,两人的出场可真是相像,都是这样的张扬。
忙有人接话,“呵呵,大少爷的亲事当然隆重又精彩,二少爷,咱们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啊!”霍景平嘻哈一番,气氛终于渐渐活跃起来,方才的一幕似乎不曾发生般。
南程莫刚露面,立马有人敬酒劝喝,再没人提起方才的所有。南程莫一口接一口的喝酒,眼神却总往秦梦遥身上飘,每看一眼,就痛一次。
“这位姑娘,我们老爷有请。”绿环恭敬而有礼,眼睛却不住观察着秦梦遥,客气地将秦梦遥引到沁心院,霍双城正在房中咳得厉害。
见到秦梦遥到来,霍双城指指旁边的椅子,秦梦遥也不客气,整整衣裙坐了下来。霍双城咳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嘶哑着喉咙道,“给我倒杯茶。”
秦梦遥瞬间无语,第一次见面第一句话竟是让人给他倒茶,真当每个人都是他的下人呢!
“给,”秦梦遥从茶壶中倒出一杯热茶,茶香四溢,却有种说不出的气味,“慢点喝,太热的水对食道不好!”
“哼,管好你自己就行!”霍双城俨然对秦梦遥已绝无好感,从大闹成亲现场,到现在目无尊长,真不知他那混儿子看中了她哪一点。
秦梦遥无语,现在的老年人怎么脾气都这样古怪。不过这茶水的味道实在是奇怪,香气太过了些,浓郁地让人憋气。她自顾取过杯子,倒入浅浅一些,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苦得直皱眉。
“奇怪,这是什么茶,口味这么怪,”秦梦遥自言自语。自从知晓有人背地做手脚以来,霍双城对饮食便很是注意,而茶水也只经绿环之手,难道这茶水又出了问题……
“怎么个奇怪法?”霍双城将茶杯放在几上,目光深邃的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
“你难道没觉出来,这茶中透着一股淡淡的药香?”秦梦遥将茶杯放到霍双城面前,轻轻将水面的蒸汽往霍双城鼻端扇送,霍双城眉头越发凝重。
“这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家中泡的茶,怎么还问别人是怎么回事,”秦梦遥对这个怪老头简直无奈,看上去那样精干的一位老人,怎么说也到了知天命的年龄,说话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绿环,”霍双城刻意平淡了语气,将绿环叫到身边,“这茶是什么茶?”
绿环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见霍双城要动怒,才红着脸解释道:“我这几日不太舒服,碧荷妹妹就主动帮忙烧了几次茶水……老爷,绿环知错了,请老爷责罚。”
秦梦遥低头不语,也不知这老头儿是不是被害妄想症,怎么因个茶水还要去跟下人较真,真是不可理喻,幸好她没进他们霍家,不然这样一个公公,确实挺让人头疼。
“下去吧,换个新茶壶上来,重新烧一壶,你亲自烧。”霍双城揉揉脑门两旁,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咳嗽是季节更替所致,如今看来,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你家住何处?”霍双城态度显然比方才好了许多,可是方才在众人面前令他大跌颜色的一幕,依然不断在他眼前盘旋,对这个女孩,他实在提不起好感。
“我,没有家吧。”秦梦遥不知从前,对此生的身世更是一无所知,而在这个时间唯一能称之为家的地方,早已不复存在。
“你爹娘呢?”
“不知道,没见过。”
“你……唉!”霍双城想起南程莫,他不也是被人收养了那么多年,只是幸好,他回来了。
“不用同情我,我现在过的挺开心的,”秦梦遥笑眯眯道,这老头儿可以堪称表情帝了,真真是一会一个表情。
“开心能有什么用?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珍惜。想当年老子率军打仗,几乎天天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不就为了百姓能过上太平日子,能一家人不受分离之苦……”霍双城猛地想起勤勤,当年他到前线带兵打仗,勤勤还怀着孩子,可等他回来,他的家就已经不再了。
“将军说的极是,谁不想有个家,只是小女子无能,守不住一个家。”秦梦遥坦然的表情反而比初入战场时的霍双城还要淡定。
“哼,你无能,你无能会让康儿宁可逃婚也要去找你?”霍双城目光如炬,灼灼地紧盯着秦梦遥。
秦梦遥不语,她不屑回答。
对勤勤的愧疚感丝毫没有令霍双城放下对面前女子的仇视,反而越发令他想为霍景康守住一个安然的家,只是这个家,不应由秦梦遥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来组成。
“老爷,大少爷喝醉了,正在宴客厅发酒疯呢!”绿环小心翼翼地进来通报。
“胡闹,真是胡闹!”霍双城气得吹胡子瞪眼,“快让人把大少爷扶回房去,就说别让新娘子等久了,正事要紧。”
秦梦遥只觉此话嘲讽至极,何为正事,她自然一清二楚。既然这老头儿不想让她好过,那她何必多给他留面子。
绿环匆匆就要往外走,秦梦遥突然起身,向霍双城恭敬道,“将军,您先别生气,他是牛脾气,倔的很。成亲这么大的事,可是要顺顺利利才好,您放心,我去劝劝他。”
不等霍双城反驳,秦梦遥随在绿环身后就出了门。霍双城气得跺着脚,奈何喉咙中堵着一口痰,想骂都骂不出。
“姑娘,您真的要去吗?奴婢是说,现在大少爷喝醉了酒,可能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奴婢怕姑娘会受到牵连……”绿环生怕突发事故,又引得霍双城大发雷霆,另一方面,又摸不透薛文佩对此事的态度,直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
秦梦遥何尝不知这种侯门富户后院是非,这些做下人的往往第一个被推出去做顶事的替罪羊,于是故作轻松道,“你放心,你们少爷的性子,我清楚。一会儿,你先进去,此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绿环见秦梦遥态度坚定,张了张嘴,再没出声。
大堂中的女眷大多已告辞离开,而男人们则抓着酒杯,或趁机拉关系套近乎,或趁兴大口豪饮。南程莫把着一个大酒坛子,一碗接一碗的往口中倒,如饮白水一般。
秦梦遥走到南程莫身旁,安静坐下。南程莫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星辰。
两人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对方。
“你瘦了,”南程莫许久,悠悠叹口气,忍不住想伸手去摸秦梦遥的脸,他曾经做梦都想看到的那张脸。
秦梦遥没应声,她生怕一开口,眼泪会止不住掉下来。来之前,她信誓旦旦想看南程莫见到他惊慌失措的模样,要让他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可现在看见他如此难过,她的心像是被捏了一把,酸酸痛痛。她从来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绝情。
“梦遥,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你如果想走,我陪你,我们一直走遍天涯海角,这个身份我也不要,没有你的地方,都不是我南程莫的家。”南程莫索性连霍字都不愿再提。
之前为了不让他逃跑,霍家连软禁的手段都使得出来,若不是他假意服软,想必他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这样的家,不要也罢。
“你醉了,”秦梦遥摇摇头,“这段时间我也想通了,我一个人也过得很快乐,没有谁离不开谁,地球离开谁都会照常转动,没了我,你也可以过的很好。”
“不,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今夜敢妄为,就让你连门都出不得,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们凭什么!”南程莫声线渐渐抬高,旁边的人都坐观好戏,笑看两人的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