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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康少爷现在还在外面喝酒呢,一会就回来了,您先在这里坐着等会!”婆子说完,也急匆匆的出了门。
秦梦遥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铺着红喜被的床上,想起第一次看到南程莫时的情景,嘴角不由微微上扬,那时候的他满身傲气,而她却被打的无法动弹,竟然掉下床去。
转眼,她已经第二次做他的新娘了。
秦梦遥没有等太久,便听到门外有脚步咚咚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一把推开,夜间的凉气涌进来,让本有些困意的秦梦遥猛地清醒过来。
“你回来了。”秦梦遥的话极为平静,可是心中却不知走了几次过山车。
“嗯,我回来了。”南程莫站在门口,神情极是淡定,可是深邃的眼睛,却不知究竟藏了些什么。
南程莫反身闩好门,慢慢的走到床边,坐在秦梦遥身边。
两人静静坐了一会,秦梦遥转头去看南程莫,却发现南程莫也正在注视着自己。秦梦遥仔细看着南程莫眼中的自己,突然开怀的笑起来。
“这么长时间,终于能看到你笑了。”南程莫有些感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每次闭上眼睛,都是秦梦遥坐在走廊中,满脸愁容的样子。
秦梦遥享受着难得的怀抱,幸福的闭上眼睛。
“有你在身边,我觉得自己好幸福!”秦梦遥又往南程莫怀中蹭蹭,却听到南程莫牙缝间发出“嘶”的一声。
南程莫的身子已然弯成一只大虾米,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滑落,恰滴到秦梦遥的脸上,像是晶莹的泪珠。
“莫,你怎么了!”秦梦遥扶着南程莫,将身子慢慢直起,生怕再次碰到南程莫的痛处,“你忍忍,我去叫大夫,你一定要撑住,我马上就回来!”
南程莫疼得紧紧咬牙,想伸手拉住秦梦遥,却抓了个空。
他摸着胸前尚残留的箭柄,残余在体内的箭头,经过这两日的狂奔,似乎扎得更深了……
喜宴尚未结束,秦梦遥不愿惊动众人,只悄悄将南程莫受伤之事告知霍双城,霍双城听完消息,突然便愣在了当场,也顾不得劝酒劝吃的众人,打发小厮去请来孙太医,直奔南程莫的喜房而去。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双城冲着秦梦遥大喊,此时,南程莫已然昏迷倒在床上,胸口被一片鲜血染得殷红。
秦梦遥怔怔的盯着南程莫惨白的脸,两行泪水便决了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将军,你们都先出去,大少爷他现在性命无碍,只是一支箭射入了****,在战场上只是折断了箭柄,箭头部分还残留在体内,如果将军同意,我这就将箭头取出,只是,不知道大少爷他能不能挺过来……将军,你意下如何?”孙太医颇有深意的看看霍双城,这父子二人,果是血脉相连,就连受的伤都别无二致。
霍双城微微沉吟,“康儿体内的箭头如果取出,可会危及生命?”
“这,按照箭头如今的位置,并不会对大少爷的性命造成威胁,可是我只是担心,这箭头在他的体内,已有数日,此时拔出,怕会引发大的出血……”
秦梦遥听得明白,只怕是方才自己偎依在南程莫的怀中时,又触动了箭头,才使南程莫痛得昏倒过去。
“莫,莫,你醒醒啊!”秦梦遥呆呆走到床边,抓住南程莫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她的脸上泪水肆意,连城串儿地往下掉。
“你给我起来!”霍双城突然一把抓住秦梦遥的头发,将她拎起来,愤恨的将她丢到一旁的地上,“康儿回来时还好好的,为什么你刚跟他在一起,他就变成了这样!一定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康儿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你给我滚出去!”
秦梦遥被拽得生疼,可她还是紧紧咬着牙关,将血水苦水往肚子里咽。
“将军,你又是何苦!丫头也没有做错什么,你不要这样,丫头心中也不好受!”孙太医掰开霍双城的手,秦梦遥失去力量,直接倒在地上。
“你快救他,你一定要治好他,只要你能将我的康儿救过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霍双城祈求般抓着孙太医的手,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好了,知道了,我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吗?你们两个,把将军扶出去,此事万不可对外透露!还有把这个丫头也带出去,给她喝些水,清醒清醒。”孙太医将人打发出去,剪开南程莫胸前的衣服,仔细看了小半天,眉头不由皱成了一团。
秦梦遥哭得昏昏沉沉被绿环扶至旁边的客房,泪水很快便将枕头打湿,可是她的眼泪还是不受抑制的流不停。
“姨娘,您别这样,当心哭坏了身子,少爷如今还没有性命之忧,您必须要打起精神来,您还要照顾少爷呢……”绿环在房中亲眼看到霍双城抓住秦梦遥的头发,她的心也被揪成一团。搁在从前,霍双城为了留住秦梦遥,绝不会做出如此举动,可眼下秦梦遥如他所愿,做了大少爷的妾室,他竟然会做出这种暴戾之事,绿环想想都觉得后怕。
☆、第274章 坏事
秦梦遥渐渐止住哭声,“不,我不能倒下去,莫病了,我必须要坚强起来,他现在需要我,我不能倒下去!”
喜房之中,烛光仍旧摇曳,可是却再也没了半分喜兴。
孙太医在房中呆了足足床羊,直到太阳跳出地面,才极度疲倦地从房中走出来。
“太医,大少爷他……”在门口守了一夜的茗烟见孙太医出来,赶忙迎上去,却见孙太医疲惫的摆摆手。
“大少爷他没事了,你一会让人到将军那里送个信,就说一切都好,不过从今天起,你们一定要注意,尽量不要到这个房间走动,否则伤口感染,老夫可真就没办法了。”孙太医留下一张药方,在贴身侍童的扶持下,走出门去。
霍双城对自己昨夜的失态,很是抱歉,一早得了消息便派人给秦梦遥送来一大包补,也算是对秦梦遥表了歉意。
自打孙太医离开,秦梦遥便一动不动守在南程莫术前,他身下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浸透,可是由于目前暂时不能挪动,所以秦梦遥只好在他身下塞几块干净的帕子,可总是会有血迹露出来,看得秦梦遥触目惊心。
原来,就在南程莫准备启程返京前三天,西辽国的一名奸细被人发觉,此人在雷营驻扎多日,却见雷队在南程莫的带领下一次次的打胜仗,终于西辽被赶出雷国边境。他本想伺机行事,却没想到自己却提前暴露了行踪,困顿之下,他一箭射向南程莫,正中南程莫的前胸。
而这名奸细,则趁着南程莫倒地,满营混乱之机,逃了出去。
幸而箭矢只是射中了南程莫的右胸,不无生命之忧,而已军营中的条件,若硬生生将箭矢从南程莫胸上拔下来,只怕不等南程莫流血致死,也会在这种脏乱的条件下,感染而不治。所以随军大夫索性只将箭矢的箭柄切断,至于箭头部分,则待南程莫返京后,寻良医治疗。
只可惜,未等南程莫向霍双城说明,就迎来了这场令他又惊又喜的婚事。
“二姨娘,您快去休息一会,奴才在这里守着,若是少爷醒了,奴才马上就去叫您!”弦歌心疼的看着秦梦遥,她已经不眠不休守在南程莫床上,守了三天,纵然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这样一直死撑着啊!
“没关系,我没事,我要在这里一直等他醒过来,对了,记得熬些小米粥,要稀一些,要是等会少爷醒了,正好可以喂给他喝。”秦梦遥说完,重新转头看向南程莫。
不知是战事的缘故,还是这些日子在路上奔波的原因,南程莫的脸竟然瘦得塌陷下去,本来英朗俊逸的脸庞,如今变得轮廓分明,更透出几分男子汉的气质。
入夜,秦梦遥守得累极,终于靠着床边静静睡着,月光洒进来,恰好笼罩在她的身上,仿佛周身都渡满了神圣的光芒。
南程莫终于睁开沉重的眼皮,他的胸前仍隐隐作痛,稍稍一动,便觉有种撕裂的感觉。他咂咂干燥的嘴唇,扭头看向正趴在床边熟睡的秦梦遥,嘴角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意。
“梦遥,梦遥。”南程莫声音沙哑,每说一句胸都会一阵痛楚,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虽痛,却开心。
“嗯,莫,你醒了……”秦梦遥迷迷糊糊抬起头,眼神迷离的看着面前的笑脸,突然便清醒过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我给你炖了烂烂的小米粥,还在温着,我去盛碗给你吃……”
秦梦遥乐得晕了头,转身便要去取碗,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拉住。
“梦遥,别走。”南程莫吃力的抬着左臂,拉着秦梦遥的手,“你别走,让我好好看看你。”
南程莫说完,秦梦遥突然鼻子一酸,重新坐回来,双手紧紧握住南程莫的手,“好,我不走,你好不容易才回来,我怎么能走呢,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会在一起呢!”
“嗯,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南程莫舔舔干裂的嘴唇,“在战场上的时候,我常常想,假如我真的离你而去,你会怎么办,可是幸好,我回来了。”
“以后不许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如果你离开,我还怎么活,所以啊,你绝对不许提前离开我,记住没有?”秦梦遥用南程莫的手,捂住自己的脸,那粗糙的感觉,划在脸上,触感格外真实。
“好好好,咱们两个一辈子在一起,谁也不许先离开对方。”南程莫宠溺的笑笑,每次跟秦梦遥在一起,他的快乐总来的这样轻松。
“假如有一天,我提前离开你了,或者说,我在你的世界里消失了,你会怎么办?”秦梦遥歪着脑袋,直直看进南程莫的眼睛里。
“傻丫头,我们现在都已经在一起了……如果你真的要提前离开我,那么我一定会一直跟着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找到你!”南程莫笑着说完,心中隐隐作痛,当初是他离开在先,结果秦梦遥一直找到京都,是他的自私才让她那样辛苦,可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