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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个寻常女子,也渴望有人疼惜爱怜,也想在难过疲惫的时候有个坚实的臂膀,也希望在春暖花开时,一同去扬州赏尽烟花无数,一生一世一双人,就两个人相依相偎,一直到白首。”
南程莫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他知她心性不同于平常女子,可也不曾料想她却是这样的孤高,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他所求的,也不正是这个吗?
南程莫突然高兴得不能自已,他终于明白,他为何会对面前这个女子心心念念,今日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
秦梦遥冷眼细看着南程莫,见他脸上闪过一丝迟豫,心中莫名索然,脸上虽还淡淡的,却没了方才被感动时的些微冲动。
“我南程莫对天发誓,此生只对你一人好,你不开心,我逗乐给你听,你想出游,我陪你到天南海北,同甘苦共富贵,若有半点违背,纵然九霄引雷,将我化为灰烬,在所不惜!”南程莫神情严肃,右手指天,眼睛定定的看着秦梦遥,生怕一言之差,这两日的努力便都成了泡影。
秦梦遥听完,不露痕迹的笑起来,越笑越难以自控,她不是第一次被男生表白,可第一次便这样红口白牙指天发誓的,却是第一遭,“你可知,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便是赌咒发誓,若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何须凭借誓言才能换取别人的信任?”
“若是有心,纵使不言,亦可长相厮守,可是单凭一时兴起便赌上一生,南公子,难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草率了吗?”
“梦遥,我……”南程莫伸手捉住秦梦遥的手,心思回转过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一晃神的功夫,被秦梦遥用力猛地抽了回去。
“南公子,今日之事,我只作不曾发生过,希望你回去好好冷静一下,感情的事绝非一朝一夕,你若想通,我也不怪你,只是从今起,你还是去书房睡吧,等会我会把被褥给你搬过去。”秦梦遥面无表情抛下两句话,不顾南程莫欲言却难言的苦相,扬长而去。
眼看小两口的关系刚有气色,南程莫却又被无声地“撵”到了书房之中,刘妈心里虽心疼这个被他从小带大的孩子,但也不好多说,只好背地偷偷试探地劝慰秦梦遥,谁知都被对方绕个大圈,也没探出几句话来。
不过南程莫却越发献起了殷勤,虽说有时马屁会拍到马脚上,倒也不惹人厌弃,秦梦遥午夜梦回,偶尔想起南程莫那笨手笨脚的模样,也忍不住将脸藏在枕头中偷笑不止。
自打七叔送来一张新药方,南程莫的身体便日渐康壮,再加上身体自身排毒,体内的毒素也渐渐少了许多,虽说力气还是显得小了些,却也已无大碍。
成日在四合院中,南程莫也知自己视野小了许多,而普兰城离得又远,所以刘妈从不肯准他独自出门,可自打他栖身书房后,刘妈心中疼惜,难免由着他的性子。再加上刘妈迫切希望南秦二人和好的心思,所以一听南程莫要进城为秦梦遥买礼物,于是欣然答应。
兴许是许久不曾进城的缘故,南程莫只觉街道市面上热闹了许多,连那些买饭的大叔都热情异常,他之前只肯光顾那些名门店铺,根本不曾注意到街边的繁荣,他一路看一路走,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原来南府门前,原本表面荣光的南府不过半年的时间已然凋零败落。
那扇黑漆漆的大门上早已现出斑驳的痕迹,露出木质的纹理,一道道裂开的缝隙如同一张张嘲笑的嘴脸,他们曾见证过南家最辉煌的时刻,那时候的人来人往,从客如流,仿佛昭示着繁华永世不尽,可是不过朝夕之间,一切荣光便顷刻颓圮。
而唯一还守在门前的两株广玉兰,却比往年越发茂盛。
白云苍狗,沧海桑田,想来也不过转瞬。
南程莫立在破败的门前,悲凉自心底而起。
直到两腿发酸,南程莫才默默转身,往花解语的方向走去,他需得看看这个花坊究竟有何高妙,竟能一直撑到现在,而且今日最大的目的,还是要为秦梦遥买件礼物,自然还要方圆帮忙拿主意才好。
可一进花坊,他还是暗自摇了摇头,按照这个格局划分,虽说层次分明,可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有何引人眼球之处,这样下去,恐怕日后难保无客上门。
“大哥,你怎么亲自来了?”方圆迎上去,双眼则不断往南程莫身后扫。
南程莫轻轻一拍方圆的肩,“别看了,今儿个就我自个来的。”
“嫂子呢?你俩……”
“别提了,我都被赶到书房去了,天底下怎么还有那样的女人,不管你怎么对她好,她还是那副铁石心肠的样子,唉!”南程莫句句透着灰心,眼睛却不住的看着两边架子上摆的那些新鲜插花。
“嗨,女人嘛,面子薄,而且那天早晨你那么大声,总要给人一点适应时间的,再说,我听说,现在的女人都爱考验男人的诚意,你对她好她偏偏还得想法设法扒开你的心来看,啧啧,真是可怕。”方圆一脸促狭的看看南程莫,想不到这个号称冷面公子的少爷,也会有今天,他只想扬天大笑三百声才算畅快。
“什么,扒开心?太血淋淋了吧,少爷,你可别想不开啊!”双点凑上前来,同情的看着南程莫,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万不可同少爷一样,落得被女人扒心的下场。
“一边去,小孩子,懂什么!”方圆将双点支到一旁,小声凑在南程莫耳边,“大哥,你们,到什么地步啦?”
冷不防,南程莫突然伸臂搂住方圆,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到一起,热度腾的一下升到方圆脸上,他的唇,离南程莫的脸不过一指的距离,那样近,连裸在下腮上的胡茬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正犹豫是否从这个臂膀中挣脱出来,一恍惚的时间,南程莫已然嘴角含笑的转头看向方圆,声音低到不能再低,“方圆,哥以前没亏待过你吧?”
方圆紧张的身子僵硬,直直向后挺着,摇摇头。
“哥现在遇到个天大的问题,你嫂子,我觉得我真喜欢上她了,”南程莫说起秦梦遥笑容便甜了几分,方圆从南程莫的臂膀中挣扎出来。
“大哥,有啥事你尽管说,搞得这么一惊一乍,挺吓人的。”方圆抚抚仍未平息的心口,以一种戒备的姿势看着南程莫,生怕他又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那个,你不是说女人都爱考验男人么,我就想着,你嫂子现在可能难追些,想让你出出主意,买个什么样的礼物,她才能接受呢?”
“心意,最重要的是心意,大哥,你只要用心去选,嫂子肯定能感觉到你的一片赤诚的!”选礼物这事,方圆可万万不敢随意给人开口,万一挑的不合意,将来责任可统统落到自己身上来,搞不好还落得个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名声,这等不赚好的买卖,他才不做!
南程莫还想继续追问,方圆一眼看见一位大客户在两个丫环的陪同下进了花坊,丢下几句话便躬身迎了上去,只见那人在雅座处坐下来,南程莫心知这生意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的,于是同双点知会一声,踱步到了街上。
☆、第173章 走不完的路
街角不远处,有家茶馆,因往来行人不断,所以平素生意也不断,只是最近茶馆对面又开了一家品茶轩,开张伊始便拉了不少顾客过去,因而茶馆中生意难免冷清许多。
不过老板为人精明,前些天专程请来一位说书匠每日寅末在茶馆当中说书,那些新奇故事每日只将一段,却恰恰卡在最高潮处,听得人上不上下不下,由不得第二日又跑到茶馆中来听故事。
南程莫走到那茶馆门口时,正听见那说书匠讲着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南程莫一时兴起,跑到茶馆中要了杯茶,坐着听起来。
茶水虽非名茶,但之于平头百姓,哪个又有心思品的出来,不过是图个爽快解渴罢了,南程莫也不嫌弃,轻抿一口,听见李甲为杜十娘倾心一片,不由被这种痴情打动,又想起自己亦为女人而困,不由神思恍惚。
众人正被剧情引领,心思悬于一线时,突然听到一女子大喊一声,“贼人,站住!”
紧接着一阵剑刃出鞘的锋利芒声,一个白影从南程莫面前一闪而过,森森白刃吓的南程莫眼中一花,耳中嗡的一声。
说书先生却丝毫不被茶馆中突然发生的事情所扰,依旧声音扣人心弦地顾自讲着杜十娘的故事,刚讲至老鸨大开血口才肯放杜十娘的身契时,故事戛然而止。
大伙儿纷纷抱怨着各自离场,仿佛方才那女子抽刀抓贼之事全然不曾发生,可南程莫眼中那道剑芒还清清楚楚映在脑海,待终于镇定下来时,茶馆之中已然散场。
他饮完最后一口茶,想到还要到别处挑选礼物,正准备起身,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方才那女子的声音,“喂,你的东西。”
说完,将一个小小的印花包袱放在桌上,南程莫疑惑的看看女子,又看看那包袱,只觉那花纹好生眼熟,右手不自觉地往怀中掏去,却摸了个空,那颗心瞬间便提得老高,再仔细看时,才意识到,那个印花包袱正是自己丢的那个。
“多谢姑娘!”南程莫口中不停道谢,两手则迅速将包袱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才终于松了口气。
可那位姑娘脸上却瞬间变了颜色。
包袱中静静躺着一枚墨玉雕成的镇纸,玉色深沉凝重,四四方方,其上隐约以浮纹雕刻着宝剑的形状,仿佛此剑本暗藏于玉身之中。
这正是那檀木小箱之中,为南程莫珍藏多年视作宝贝的镇纸,可为了给秦梦遥买件礼物,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以此物当取些许银两,南程莫看着这镇纸失而复得,心中充满欢喜,匆匆将包袱收入怀中,才想起向那女子道谢。
却见那女子峨眉似点墨,眼波如水,俏鼻朱唇,我见犹怜,此刻眉峰微蹙,眼中含着些许诧异与疑惑,更有种出尘绰约的美丽,再配上腰间那把宝剑,无疑已是兵家仙子般的存在。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南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