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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被刀架在脖子上那位一时没有反应,几位城门守卒也都面面相觑,听着好像也是个官家的身份。
这也不怪他们,徐州这边败落几十年,过来当个知州是冷门差事,而驻军那个参将个头太大,寻常锦衣卫管不得,所以这几十年也没和锦衣卫打过交道。
可他们一时反应不过来,围观这些行商旅人却知道厉害,大凡走南闯北的谁不知道“缇骑。”的凶名,不知道谁叫了声,大家一哄而散,出城的出城,进城的进城,各自头也不回。
而那几名先前要动手的江湖人,彼此交换了下眼神,都能看出对方的震骇,有人迟疑了下,咬咬牙向着城外走去,其他人想要喊却没有出声,一人犹豫不前,其余几人面色沉重的向城内走去,一人走到城门处,却猛地转身,快步向城外跑去。
只剩下摸出匕首和开口制止的那两个人,他们都是四十多岁年纪,摸出匕首的那个看向同伴,边回头边说道:“老郭,你拿个主意。”
被叫做“老郭。”那位眼皮直跳,回头看着已经惶恐跪地的城门守卒,那些人总算反应过来锦衣卫到底是什么了,几乎都是吓瘫在那里,也有人看过来,老郭急忙扭头,生怕被喊住。
“……咱们去报信,进爷值得赌一铺!”老郭没有犹豫太久,咬牙发话。
另一人点点头,两个人快步朝着城内走去。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徐州东门处,此时已经冷清的好似除夕夜,那时候城门关闭,大家都在家过年,根本无人。
“四位大爷,四位老爷,小的们有眼无珠,不知道是上差过来,不是有心冒犯,还望饶命啊!”刀已经从那位脖子上拿去,这位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磕头。
锦衣卫那是什么人物,不用走衙门,说抓人就抓人,说杀人就杀人的,那些大官,那些大佬,锦衣卫都能直接拿了,可笑自己还听赵字营那伙人的指派上去拦路,这不是找死吗?
好在赵进的凶名威势同样震人,这几个在求饶的时候,还没傻到报出赵进的名头。
“滚去一边,别拦着爷进城的路。”那四位锦衣卫番子虽说又是拔刀,又是动手,可闹到这一步了,却没有继续折腾,甚至都没有和这求饶的守城兵卒多话,只是冷冷喝令他让开,然后还刀入鞘,上马进城。
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的几位守城兵卒都没有反应,下一刻才连滚带爬的闪到一边,魂不附体的看着这些人的背影进入了城门。
“张头,咱们刚才这么做,要是传回南京去,非得被弟兄们笑掉大牙。”这四名锦衣卫倒是没有什么紧张,反倒轻松谈笑。
“上面既然吩咐了,咱们就照做,说那么多作甚。”
“老李未必有这个心思,也不像千户爷想的,搞不好是那个马都堂的主意。”
“什么马都堂,在南京给他个面子,出来你还这么叫?”
“都给我闭嘴,你们以为这话就传不到马阎王的耳朵里吗?”那张建亭厉声训斥说道。
四个人彼此猜忌的看了看,一时沉默,徐州城内实在没什么看头,几十年前或许繁华的街道如今早就破败不堪,穷苦百姓见缝扎针的搭建窝棚房屋,看起来更是脏乱,没走多久,几个人就懒得看了,一人又起话头说道:“张头,咱们直接去知州衙门吗,看着穷苦样子,只怕敲不出什么来?”
“听说这徐州的好地方都在何家庄那边,那里连扬州的粉头都有,咱们不如今天过去,现在离天黑还早。”一人兴致勃勃的说道。
张建亭没好气的看了看同伴,在那里开口说道:“按照上面交办的规矩走,咱们先找个客栈住下,刚才咱们在城门那边一闹,这消息肯定在徐州传遍了,等到明天再去衙门,那帮心里有鬼的已经害怕,事情自然也就好办,而且上面交待的这么清楚,咱们要是不跟着做,回去被那马阎王挑个错处,你们想想怎么办?”
众人立刻都不出声了,在街上随便找人一问就能知道,这城内最好的客栈就是通汇客栈,问清楚路,四骑朝着那边赶去。
他们进城没有多久,身后就已经跟上了人,不过走在前面的不在乎,跟在后面的又是小心,倒也没有被发现什么。
就这么到了通汇客栈,通汇客栈的生意颇为兴隆,东边北边来的,要去何家庄怎么也要留宿一晚,徐州城外的大客栈早就没了,想要住的舒服只有来到这通汇。
而且大家都知道这通汇客栈的老周巴结上了赵家父子,这客栈可以说是有几重保障,大家住着也安心,倒是没几个人知道,这通汇客栈的东家也已经变成了这周掌柜,那次的事情周掌柜这么懂做,赵进自然会慨然回报。
来到这通汇客栈,即便不知道他们身份,精明的知客伙计也能看出这四位来历不凡,立刻上去热情小心的伺候,在柜上写明身份来历的时候,这一行人更是毫不遮掩的亮明锦衣卫身份,这让客栈上下更是诚惶诚恐的招待,连忙安排人空出最好的一间独院,又请这几位有什么吩咐直说,客栈一定做到。
那张建亭也不客气,直接让他们去城内最好的酒楼叫一桌上等席面,然后弄几坛好酒,然后粉头也要六个,大咧咧的说完这些,张建亭又把客栈的账簿要来看。
按照官府的规矩,客栈这类地方都要记录客人的姓名、来历,出了案子方便备查,但这个规矩也没几家照做的,可这等最好的客栈和官府富贵人物打交道多,这方面的纪录却不会含糊。
锦衣卫果然不同,居然知道要这个看,店家不敢有丝毫怠慢,一方面安排席面酒色,一方面送上账簿,不过张建亭也就是翻了十几页,然后就把账簿丢了回去,去马厩那边看了看,或许是看看坐骑伺候的如何,直接就回那独院休息了。
茶水点心自然齐备,可这四位在南京显然是吃过见过,不稀罕徐州这些享受,只是把伙计打发了出去,自己关门歇息。
他这边关上门,自然就不知道外面已经来了不少人,有的人连个行李都没有就要住店,还有人穿着伙计的衣服洒扫客栈独院的区域,连带客栈周围四处,都突然多了几个卖杂货熟食的摊子,他们更没办法知道,通汇客栈空着的几间独院就在刚才住进了青壮汉子。
第523章疯了吗
他们这边关上门,却有快马从徐州西门疾驰而出,朝着何家庄方向而去。
城内三教九流的龙头尤振荣,先是急匆匆去了捕房那边,然后又是急忙回去,各处忙碌成一团,当然,在普通百姓眼里,徐州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只是城内该知道锦衣卫来的人,在一个时辰之内已经全部知道了。
路上奔波辛苦,张建亭等四名番子简单洗漱,然后各自去休息,起来时候,看着外面天色已经快黑了,出去吆喝伙计送进火烛,伺候着点上,说酒席和女人马上就到。
等那伙计出去,一个身材略瘦削些的冷笑说道:“这徐州还真是没王法的地界,咱们兄弟来这边这么久,居然没个上门拜见的,好大胆子,好大脸面!”
锦衣卫到某地办案,肯定是某地上下震动惊恐,方方面面的人或者怕牵扯到自己,或者想要把对手构陷进去,往往番子到达的消息一传开,登门拜访送礼,讨好谈判的人就会踏破门槛。
可这徐州地面上却很古怪,自家在城门处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按说整个徐州城内都传遍了,到现在却没有人上门来。
“上面吩咐了,说知道这地面上知道咱们来过就成。”张建亭说道。
有一人恶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咬牙说道:“这趟差事办完,直接找几个大户抓了,不讹得他哭,就算老子手软!”
这时外面有人通报说道:“几位老爷,你们叫的席面来了。”
“先等着!”张建亭吆喝了声,然后对几名不解的同伴说道:“你们知道这徐州地面上最大的大户是谁?”
几个人摇头,还有人笑骂说道:”这地面上还能有什么大户吗?”
众人都是哄笑,张建亭笑着说道:“徐州有个大户名叫赵进,是卫所出身的,他手里有大酒坊,那汉井名酒就是这酒坊出的,据说这人还把持着私盐,冯家就在他头上吃得瘪……”
说道这里,立刻有人惊呼着反应过来:“这人我听说过,还以为是十六楼那些说书先生的故事,敢情是真的?”
“酒坊、私盐,更别说这徐州八成的好地都是他一家的,细想想,怎么也得有个十万两的油水,恐怕还不止!“张建亭说道。
听到。”十万两“这个数目,其余三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一人开口问道:“张头,咱们来这边是为了这个赵进?不是说要追查韩松和严少安那两个吗?”
张建亭嘿嘿笑了几声,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解释说道:“你们想啊,韩松和严少安两个出外差小一年没回,为啥没回,还不是在这个赵进身上敲到了一大笔银子,不愿意交回去,去什么地方快活了,现在南京几位大爷都知道这肥羊了,凭什么不下去斩一刀。”
几个人眼睛都有些发红,边听边点头,有人突然说道:“这种事咱们能捞到什么好处吗?马阎王那个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也就赚个辛苦钱。”
“可马阎王从不亏待做事的人,这次的事情,咱们最少能落八千两!“张建亭信誓旦旦的说道。
大家都不是傻子,话说到这个地步,也能琢磨出些事情了,没等大家问,张建亭自己就说道:“不满大伙,这次的差事是胡大爷交待的,可临走前,马都堂还把我叫到跟前吩咐了几句,他老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咱们还有什么不信的。”
其余三人哗然,一人兴奋的拍了下床板,抬高声音又急忙压低:“张头你不早说,马阎……不,马都堂那人做事最念着咱们下面,肯定不会亏待。”
“我要早说,那不是什么人都知道了,分银子的事情总要少几个才好。”张建亭调侃说完,大家哄笑。
不过兴奋的劲头一过,马上有人提出疑虑:“张头,这么大个差事就咱们四个来办?别是个坑啊,马……都堂可不是咱们南京本地出身的。”
张建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