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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在追求美的道路上是永远不会停歇的。这不,前些日子,苏大夫向老太君辞行,临行前将自己珍藏多年的保养秘方一股脑儿地全教给了阮蓁,阮蓁这几日正琢磨着试试那其中的几样新方子呢!
不过这些自然不好说给霍太后听。阮蓁想了想,斟酌道:“许是因着近来长高了些,看着就瘦了。”
霍太后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
时辰还早,坐了片刻,阮蓁起身向霍太后告辞,准备出了庆熙宫去找常乐长公主。
出了内殿便是前殿,里面的宫女太监正来来回回的摆着香酥的点心和时令的瓜果,阮蓁提着裙摆下了殿前石阶,顺着殿前的甬道往前走。
到了朱漆宫门前,她牵裙正要迈过门槛,迎面走来一人,不知他是不是有意,总归阮蓁正正撞在了他怀里。
阮蓁捂着额头后退一步,与来人拉开距离,一抬眼便见一身靛青柿蒂纹锦袍,腰绶玉珏的霍明熙肃着一张脸站在她面前,正低头看着她。
他眸色晦暗不明,瞳子黝黑,也不知在想什么……
看清来人,阮蓁微微蹙眉,侧身往一旁避了避。
霍明熙却好似全然领会不到她的意思,不仅没走,反倒往前迈了一步,神情隐忍地看着她。
阮蓁不觉得和他之间有什么好说的,捂着额头想要绕开他。可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便也往右,堵着宫门不许她走。阮蓁有些不耐烦,抬头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让开。”
她刚才好似刮到了他衣襟上的银线,额头泛着细细的疼,也不知是不是流血了。
她急着想去找面镜子看一看,就更没有耐心与他多说,拧着眉尖儿想要大步绕过他,却被他扣住了手腕。
霍明熙牢牢地握住手里的腕子,像是想要握住这个人一般,“你的额头,怎么了?”
男女之间本就有体质上的差别,遑论霍明熙还是个习武之人,他想要擒住阮蓁当真是不费丝毫力气。阮蓁挣了挣,没挣开他的手,索性不再挣扎,坦坦荡荡地问他:“你想干什么?”
霍明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他只是见了她便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想要触碰她,即便是知道她马上就要嫁做他人妇,他还是忍不住。
他抿了抿薄唇,握着她手腕的手紧了又紧,固执地问:“你的额头,怎么了?”
几乎他话音刚落,握着阮蓁手腕的手便被人捏住,与此同时,一道冷肃的声音响起,“放手。”
霍明熙力气虽大,却也不是霍成的对手,何况他正捏在他臂弯处的穴道上,他手臂一麻便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霍成站在两人中间,将阮蓁护在身后,如同猛兽护着他的猎物,而对面的,自然就是想与他抢夺猎物的敌人,他眉峰低压,毫不客气地开口:“二弟这是在关心嫂子?”
这话说出口,站在他身后的阮蓁俏脸薄红,反观霍明熙,他听到这话脸色又青又白,仿佛听到了什么残忍至极的话,咬着牙道:“还不是。”
霍成步步紧逼,沉声提醒他:“很快就是了。”他顿了顿,勾唇仿若一个真正的大哥在邀请弟弟参加自己的婚宴一般,“到时还请二弟,务必捧场。”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因为私事断更一周多,抱歉
大家久等了
鞠躬
…………………………………
谢谢大家的霸王票,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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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庆熙宫西南角种着一片垂丝海棠,此时正值花期; 海棠花盛开; 拥拥簇簇叠在枝头,远远看去犹如一片彤云密布。走近了便能看到其中随风如雾般飘摇散落的花瓣; 可谓是美不胜收。
阮蓁背倚着一株枝干粗壮花叶葳蕤的海棠树,捂着额头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放下来。方才那一下她的额头即便是没刮破; 也该划出一道红痕了——她越想越觉得自个儿头上顶着一道红痕的模样实在滑稽,怎么能让霍成看到?
少女微撅着嘴; 唇瓣粉嫩饱满像是枝头盛开的海棠花; 引人采撷。霍成上前一步,半揽着她的细腰将她抵在树上; 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 含着她的唇瓣浅尝辄止; 压低嗓音; 温柔又耐心地诱哄她,“给我看一看; 嗯?”
他这样说着,手已经松松环住了她的手腕。
阮蓁心中衡量了一番目下的形势,乖乖放下了手,露出的额头上一道红痕斜布; 伤口洇出些许血迹,在光洁白皙的额头上格外刺眼。
见他盯着她的额头不说话,阮蓁忍不住抬手想要摸一摸伤口,被他伸手挡住; “别动。”
阮蓁眨了眨眼睛,点漆般的眸子左右转了转,问他:“破了吗?”
霍成低低“嗯”了一声,拇指在她伤口附近轻轻摩挲,眸色微沉,“怎么回事?”
阮蓁便轻描淡写地将方才的情形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霍成闻言倒也没说什么,沉沉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旋即踅身带着她出了花林,往庆熙宫偏殿去了。
。
庆熙宫的宫人都认识霍成,也知道跟在他身后的美貌少女便是与他定有婚约的宣平侯府嫡姑娘阮蓁,是以见到两人走在一处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宫人依照吩咐取来药膏,本想伺候着阮蓁搽药,却见面前一袭玄色云锦直裰的武安侯朝她摊开了手掌,示意她把药交给他,一边吩咐她退下。
直到退出殿外宫人还在想方才见到的场景,就连在光熙皇帝面前都冷着一张脸的年轻侯爷在宣平侯府那位姑娘面前却是有如冰消雪融。他低着头跟她说话的模样真真儿是温柔到了骨子里,就连眼神都是暖的。
殿门被退出去的宫人轻手轻脚地带上,发出一声沉重缓慢的吱呀声。
阮蓁抬眼看着面前神情专注地给自己搽药的人,卷翘的睫毛眨了眨,忍不住抿着唇浅浅笑开。
霍成放下手中的药膏,低头亲了亲她扬起的嘴角,慢慢覆上她的唇轻轻啄吻,由浅及深地吻她。
好一会儿,他才退了出来,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的唇瓣,这才放开她。
阮蓁嗔了他一眼,将他往后推了推,转身照了照面前的铜镜,发觉即便是搽了药,那伤口依旧有些打眼,她忍不住有些发愁,托腮拧着眉尖儿想着有没有什么法子能遮一遮这痕迹。
其实这痕迹本身倒也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大事,不过一道浅浅痕迹罢了,用了上好的舒痕膏搽一搽一觉醒来便看不出什么了。只是待会儿她还要参加霍太后的寿宴,额头上顶着这么一道痕迹岂不是影响仪容?
少顷,她眸子一亮,回身看着霍成,与他商量道:“大哥哥去殿外寻个宫人帮我要一盒妆粉好不好?”
霍成道:“要这个做什么?”
阮蓁转过身看着镜中的自己,用指尖按了按伤口周围,嘟着嘴道:“一会儿太后娘娘的寿宴就要开宴了,我顶着这道红痕去多不好……”
霍成微微颔首,踅身出了殿门,足足过了一刻多钟才去而复返,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的却不是粉盒,而是一条八宝琉璃坠红玉髓眉心坠。
不必往伤口上扑粉,阮蓁自然是再乐意不过,接过他手上的眉心坠戴上,照了照镜子,坠子下端垂着的红玉髓正正好遮住了她额头上的那道红痕,真是再合适不过。
她心情大好,旋身朝霍成眨了眨眼睛,道:“好看吗?”
怎么能不看好?额间的琉璃映着她流光溢彩的眸子实在摄人心魂,让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他呼吸一紧,逼近一步将她抱坐在妆台上,一低头吻住了她因错愕而微微开启的唇。
这一吻不似方才的缱绻悱恻,而是带着掠夺和侵略,仿若是饥饿了许久的猛兽扑住了观望已久的猎物,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吻到动情处,他的手从她的衣摆处探了进去,隔着薄薄的肚兜覆在她的小桃儿上,轻轻揉捏……
阮蓁嘴中忍不住溢出一声嘤咛,霍成眸色更加火热,却抑制着退出了她的口腔,压着她的唇瓣用力纠缠厮磨,手上揉捏的动作变本加厉,直到她软倒在他怀里,他才低笑一声,凑到她耳边,嗓音低沉喑哑,缓缓道:“长大了……”
他的手还在她衣襟里,阮蓁自然知道他话中所指的是什么,红着脸嗔了他一眼。
还不是都是他的“功劳”……
霍成弯了弯唇瓣,含住她的耳垂慢斯条理地吮吸噬咬,末了,在她耳边道:“囡囡是不是该嘉奖我?”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霍成的耳内,激得她一阵颤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微张着唇轻轻喘息。
她如此模样太过诱人,霍成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再次低头吻上她的唇,深入浅出地品尝她口中的甘甜……
到了开宴的时辰,宫人来寻两人,一推开殿门便透过翩然纷飞的帘帐看到了内殿的场景,少女坐在妆台上被面前的玄衣男子按在怀里肆意缠吻……
宫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忙不迭背过身去,结结巴巴道:“霍、霍侯爷,阮姑娘,寿宴要开了,太后命奴婢来请二位入席……”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武安侯微带着餍足的喑哑声音在殿内响起,“知道了。”
宫人轻舒一口气,不敢再回头往殿内看,屏息快步出了殿门。
依照霍成方才那饥渴异常的吻法,阮蓁的唇瓣自然是又红又肿,好在她临进前殿前遇上了常乐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