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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他们的日后,目下只好忍一忍,就如阿娘说的,他们以后日日相见的时候还多着呢!
可目下他既然已经来了,阮蓁不想再隐瞒自己的想法,她按捺着羞怯点了点头,小声道:“自然是想的……”
她前几日夜里还梦到他了,他把她按在墙上拼了命一般地亲,害得她一整晚梦里都是他火热的气息,早上起身的时候捂着脸在床上坐了好久……
不过这事她自然不会告诉他,她自个儿都觉得这梦太过放荡……
霍成不知道她低着头在想些什么,他只看到她露出的两只小巧的耳朵越来越红,要烧起来一般,他嘴唇贴了帖她的耳垂,张嘴含住,用舌尖逗弄着,低声诱哄道:“在想什么?”
阮蓁忙收起满脑子的绮思,结结巴巴地连声说“没有”,怕他还要追问,她搅弄着系带,笨拙地转移话题,“都怪大哥哥,害得我把衣带系成了死结……”
这算什么难事?霍成笑了笑,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想把她转过来,“我帮你。”
阮蓁忙道:“不行!阿娘说了,成亲前不许见面,否则不吉利!”
霍成不以为意,哄着她把她转过来,“没事,没有人知道我们见过了。”
这怎么能行?阮蓁说什么也不肯转过来,霍成说得多了她还要生气,瘪着嘴委屈极了,“大哥哥是不是一点儿也不在乎我们的亲事?不想和我长长久久地过一辈子?”
长长久久地过一辈子。他自然是想的,甚至还贪心地想着她的下辈子,下下辈子……
不过这些现在都还很遥远。
——他的小姑娘想和他长长久久地过一辈子,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霍成弯了弯唇瓣,不再勉强她,就着现在的姿势,双手从她背后绕过去,耐心地帮她解开系带。解完系带,他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一手拉住一边的衣襟试图褪下她的衣服。
阮蓁一惊,忙按住他的手,慌张道:“大哥哥要干什么?”
霍成开口,不知何时,他的嗓音已经哑了,他道:“帮你换嫁衣……”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阮蓁挣开他的手,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攥紧衣襟,背对着他道:“大哥哥快些走吧。”
双碧和画罗尚且好说,绣娘和锦绣坊的丫鬟们还在外面等着,若是、若是让她们看到,她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霍成却是铁了心要留下来,就连借口也随手拈来,“我现在出去会被人看到。”
阮蓁本想说让他从窗户走,可一转念又想到他们目下这个方位,窗户外正对着的就是锦绣坊后院,这个时候院里指不定也有人在……
“囡囡……”霍成不知何时又抱住了她,两具身体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后背一直穿到心里。
他舔舐亲吻着她耳后的肌肤,低哑着声音诱哄她:“让大哥哥给你换嫁衣,我保证,什么都不看……”
。
阮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鬼迷了心窍,竟然当真答应了他,让他为自己换上嫁衣。她张着双臂仿若提线木偶一般任他指挥,褪下小袖衫、里衣,露出里面浅粉绣折枝花的肚兜……他为她穿上大红小衫,掌心仿若不经意触碰到她温凉光滑的肩膀……
繁复的嫁衣一层层披上,身后的人的呼吸愈发火热,最后的大衫披上,阮蓁垂眸尚未来得及打量自己,便被霍成从背后捂住了眼睛,强制地让她偏过头,一低头,急不可耐地含住她的唇瓣。
强势又火热的吻,阮蓁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仰着头无力承受……
一吻毕,他流连忘返地在她耳后轻吻着,手不安分地上移到她胸前鼓鼓囊囊的地方,低声道:“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确实是不合适,他给她系胸前的带子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有些挤。
衣裳穿在自己身上,阮蓁自然感受到了,可她自个儿知道和被他指出来是两码事,她毫不客气地拍开他蠢蠢欲动的手,方才还未平复的红潮再度浮上脸颊,小声嘟哝道:“大哥哥说就说,不要动手动脚……”
因着害羞,她脖子耳廓尽数染上一层浅粉,诱人的紧,霍成一边轻轻吻着她的耳廓,一边心猿意马地想着她衣衫下的肌肤是不是也是如此,羞成了粉色……
。
庭前的银杏树又一度黄了叶子,铺了满地的金黄,阮蓁在宣平侯府度过的最后一个中秋也过了。
中秋佳节过后,府里喜庆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丫鬟们四处布置着收拾着,管事则忙着吩咐小厮照着阮泽列好的宾客名单送喜帖。等到了八月底的时候,府里上下已经是一片张灯结彩,挂满红绸,廊下每隔三五步便悬挂着一盏大红灯笼,门窗处处贴着大红囍字,处处透着喜气洋洋。就连下人们也都人人得了一身新衣,只等着九月初一那日穿上为府里顶顶金贵的嫡姑娘送嫁。
阮蓁倚在美人榻上看着窗外发呆,时不时转身看一眼身后架子上整齐熨帖地挂着的嫁衣,一旁的小几上则放着一双大红绣鞋,鞋头的明珠即便在白日里也熠熠发光。
等到明日,她便要穿着它们坐上轿子嫁给大哥哥了。
阮蓁觉得有点不真实,她想起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霍成的情形,他穿着一袭玄色素面直裰站在东西两府交界的竹林边,十四五岁的少年,眉目冷硬,吓哭了常乐长公主。
那时候谁能想到,她明天就要嫁给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来了
吃个饭码二更︿( ̄︶ ̄)︿
【建议大家都看一眼文案最开头那句话,那里是练车场】
感觉在对暗号一样_(:зゝ∠)_
☆、第70章
第七十一章
也就唯有阮蓁这个待嫁的新娘子能有坐下来发呆的闲时候,府上其他的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大夫人温氏带着府里的管事来来回回地在前院忙活布置; 叮嘱下人明日要注意的规矩等等。荣安院里; 老太君则和刘氏面对面坐着,一遍又一遍地核对嫁妆单子; 生怕少了什么。
霍成当初下聘的时候那聘礼可是足足抬了二百五十六担,邺城的百姓茶余饭后说起; 啧啧称赞了近半个多月才过去。他给的聘礼足,宣平侯府回的嫁妆自然不能少。只阮泽备下的就有九十八担; 老太君又添了不少铺子、宅院、良田; 甚至开了私库取出了许多自己珍藏多年的珍宝,大夫人温氏素来疼爱阮蓁; 此番也酌情添了不少; 加上阮成钰、阮成轩四个哥哥给妹妹的添妆; 阮蓁的嫁妆加起来竟有一百六十担!
等到明日她出嫁; 送亲的队伍恐怕要蔓延数里,真正称得上是十里红妆。
。
呆坐着倒是悠闲; 只是闲久了就觉得心慌,阮蓁索性起身去了书房写字,她的柳体如今已写得像模像样,虽称不上是自成一家; 但拿出去撑撑场面也是绰绰有余了。
想着她今日许是会有些焦虑,温雨燕特特儿带着阮骞来找她说话,推开书房门一看却见阮蓁正端端正正伏在窗边的黑漆嵌螺钿云龙纹翘头案上写字,她手边已经放了五六张写满的宣纸; 看起来已经写了有一会儿了。
“旁的姑娘出嫁前一天都是忐忑心慌坐立不安,如你这般伏案写字的,我还是头一次见。”温雨燕上前看了看她写的字儿,神色古怪地感叹道:“也亏了你还能静得下心来。”
阮蓁将手中的羊毫笔搁在珊瑚笔架上,抿了抿唇,没说话。
“姑姑!”温雨燕松开阮骞的手,他便张开双臂扑进了阮蓁怀里。许是继承了阮成钰的聪敏,他说话比一般的孩童要早上几个月,如今不过两岁零两个月,说起话来却好像三四岁的孩子一样通顺流畅,“姑姑要去别人家了?”
他这几天总听别人说阮蓁要出嫁了云云,他听不懂,就去问温雨燕。温雨燕说的许多话他都似懂非懂,唯独懂了一件事——他的小姑姑以后就要住在别人家了。
他有点舍不得阮蓁,扒着她的脖子跟她商量:“能不能不去?”
她是他的小姑姑,为什么要住到别人家里去?
阮蓁还没开口,温雨燕便笑了,无奈道:“不许胡说!”知道他听不懂多复杂的话,她便尽力用他能听懂的话跟他解释,“小姑姑长大了,以后需要有人来照顾她,所以才要住到别人家呀,如果她不去,别人就会欺负她,你想让别人欺负小姑姑吗?”
当然不要!阮骞有些泄气,嘟着嘴悻悻地低头,少顷,他忽然眼睛一亮,自以为想了个好主意,兴冲冲道:“那小姑姑把我也带上,好不好?”
阮蓁被他的童言童语逗乐,一扫方才的紧张,把他搂在怀里亲了亲,软声道:“你跟着姑姑走了,那你阿娘和爹爹怎么办?你不要他们了吗?”
一边是小姑姑,一边是阿娘和爹爹,阮骞有些难以抉择,歪着头想了好半天也没个结果。
阮蓁抿唇笑了笑,又道:“而且,姑姑去的那个人家里只有一个院子一张床,你去了,可没地方住……”
“啊?”谁知阮骞并没有如她所想“知难而退”,反倒是睁着懵懵懂懂的大眼睛问她:“只有一张床,小姑姑睡哪里?”他想了想,突然“啊”了一声,找到了答案,“阿娘说小姑姑嫁给姑父就是要和他做夫妻,爹爹以前说过夫妻都是要睡在一起的,那小姑姑也要和姑父睡在一起吗?”
“这……”
阮蓁的脸唰的红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在温雨燕及时为她解了围,让画罗带着阮骞去院子里玩,她和阮蓁则去了卧房。
坐在美人榻上,温雨燕看了看阮蓁,接下来要说的话她自个儿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清咳两声,强忍着羞赧故作老成道:“你附耳过来。”
阮蓁依言往她跟前坐了坐,把耳朵凑到她跟前。
温雨燕低声说了几句话,还没说完,阮蓁便猛地站起身,红着脸坐到了美人榻另一头,“嫂、嫂嫂说这个做什么?”
她害羞了,温雨燕反倒不觉得有什么了,挤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