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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是我们最尊敬的。”
分雷正容道:“先头人若在生,能听到索爷这么说一定很高兴。”
索阿微笑道:“还是叫我索爷听得舒坦。”随后肃容道:“我得知你到狼窑来,是我在唐军收买的探子告诉我的,这消息就在昨天传到我这里。”
分雷想起在大漠不时遇上的唐骑兵,心道原来如此。
索阿接着说道:“你在狼窑虽然有我保着,但也要万分小心,你的画相早就在这里传开了。”
“分雷头人才刚刚接手买天,怎么会有画相在此呢?”孔果洛这一问也是分雷想知道的。
索阿叹道:“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我听说,你认识方季鐾?”
分雷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被他放了的唐吏!没想到这小子真是命大,竟然穿过了乌兰布和!
索阿见他神色异常,知道自己是说对了,续道:“这方季鐾乃是元解礼的心腹,嗨……提起这混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直不吭声的梭伦接过索阿的话说道:“以前狼窑还是自治的地界,而在一个月前,五千唐骑自武威而来,领兵的是武威行军总管元敬焱的儿子元解礼,此人刚愎自用、颇为阴辣,在狼窑以西的浅滩驻扎后,于前几日面见了我家老爹,正式接管了狼窑。”
索阿含怒道:“当初大唐朝对狼窑还是放任自流的,可这元解礼一来,以各种手段相威逼,我不得不交出狼窑,尤其现在突薛相争,狼窑与玳轲岩城唇齿相依,敏感至极,迫于无奈,我也只好如此。”
分雷知他身为突厥一支,又处在如此尴尬的位置,自责也是难免的,只好抚慰道:“索爷只要保护突厥的商人不受污辱便是大功一件了。”
索阿痛苦道:“若不是狼窑上下信赖于我,我早就带着兄弟们与你一同前去护在车鼻可汗左右,可叹深陷名利场,连老祖宗都帮不了啊!”
分雷叹了口气,绕开这些话问道:“我听说大唐朝内派来一名监察使,命叫魏尚客,索爷可认识?”
索阿点头道:“这位魏大人倒是个好官,元解礼接管狼窑后,要坐地收税,这税金一上来,贫苦的小商人哪还有饭吃,我曾与他据理力争,险些动了刀子,多亏这位魏大人出面说服了元解礼,这才免了税头呢。”
梭伦接道:“现在魏大人就住在狼窑商会,但我看他并不与元解礼相合。”
分雷疑道:“同是唐朝的官儿,怎么不相容呢?”
梭伦耸耸肩,说道:“这就不清楚了,我是看元解礼派出亲卫守在商会,隐隐控制着魏大人的行动,这才推断出来的。”
分雷心道若是如此,那卢乃海的话就真了一半了。
索阿说道:“如今最苦的该是车鼻可汗,他率两万军马于月前突围,已在前几日退守玳轲岩城了,据我们的探子说,薛延陀屡拿可汗不果,盛怒之下已调集精兵六万,加上奚兵一万精骑,疏勒部、贝珠部、怀戎部、罗克萨部一万兵马,共计整整八万精锐,将玳轲岩城围得水泄不通!好在加宁儿部率一万精锐由玳轲岩城身后的唯一缺口进入城中,大战是一触即发啊,八万对三万!如此悬殊,我看车鼻可汗也只好背水一战了!”
分雷和孔果洛听得头皮发麻,尤其担心的是强奇里和年尼雅,这两支买天乌骑甲的精锐屈指算来也该进入玳轲岩城了,而最让他担忧的是强奇里身边的藏珠,这女人若是薛延陀的人,必然会在城中兴风作浪,如此看来,千军万马倒是小事了。
梭伦这时刚好说道:“藏珠可敦到狼窑了,分雷头人可是知道?”
分雷已然失去震惊的情绪了,他深深呼了口气,苦笑道:“我情愿她不是真的藏珠可敦……”
此话一出,索阿和梭伦倒是一惊。
分雷叹道:“几日前,我们于阴山西峰伏击奚人骑兵,正巧在疏勒人手里救了藏珠可敦,但如今想来,她该是假的,唉……我们中了薛延陀的诡计了。”
索阿与梭伦面面相觑,前者失声问道:“果真有和藏珠可敦一模一样之人?”
分雷听他话中有话,愕道:“看来这是真的,索爷怎么说?”
索阿痛苦地缩作一团,颤声道:“那要说一段陈年往事了,藏珠可敦本是契丹人,十几岁时就嫁入突厥了,那时她还有个小几岁的妹妹,叫井桃。因为两姐妹同出胎腹,生得一模一样,当时契丹贵族很是喜欢,将还没有睁开眼的井桃过继给一个酋头做女儿,并且谁也决口不再提及此事,后来藏珠嫁给了车鼻,没想到好日子没过几年呢,契丹与薛延陀就定下了盟约,契丹为了表明立场,将藏珠的族人斩尽杀绝,唯独留下不知身世的井桃啊……分雷头人方才所提的女人,定是这井桃!”
分雷听完木然地呆坐在那里,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原来这个女人叫井桃,多么素美暗香的名字,可惜竟然是敌人……
梭伦转过话头说道:“先不说井桃的事,现在最辣手的是藏珠,她竟然和元解礼的狗腿子舒庆东搅在一起!我们是不是把她杀了!省得给突厥丢脸!”
分雷一直很奇怪藏珠的事,他问道:“你们的探子是怎么得知藏珠的行踪的?”
梭伦道:“这是月前的事,车鼻可汗突出重围后,为了保证随军妇孺的安全,命大将阿史那晨烈率小股骑兵护送她们绕道进入玳轲岩城,只可惜被疏勒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藏珠可敦就是在此役被活捉的,疏勒人中有我们的探子,他曾暗中传鹞鹰之信通知我们,我老爹想派人救出可敦,可惜这时元解礼就带兵到了,他和疏勒人互有联系,而且姓元的是个色中魔鬼,自然不肯放过藏珠这么个大美人,所以就派了舒庆东扮成人贩子去带回藏珠。”
索阿呼了口气,说道:“元解礼被薛延陀收买后,贪婪的本性暴露无遗,想来薛延陀和疏勒部也不敢开罪于他,只好将藏珠交给了舒庆东。”
分雷听完恍然大悟,心想随行的卢乃海一定得知元解礼真实的用兵目的,这才要回到狼窑告知魏尚客的。
这时索阿双目蓦地睁开!眼中射出惊愕的目光!
三人不明所以之际,听索阿沉声道:“藏珠此来定是为了羊皮卷!”
“羊皮卷?”
三人听得一头雾水,索阿好不容易镇静下来,喃喃道:“藏珠杀不得,藏珠杀不得啊……”
梭伦怒道:“此等贪生怕死的淫妇为何杀不得!”
索阿无力地摆了摆手,仿似梦呓般说道:“藏珠可敦真乃女中豪杰啊……她所来定是为了羊皮卷……”
分雷和孔果洛大眼瞪着小眼,均不知这父子反应为何这般极端。
索阿小心谨慎地望了望四周,叹了口气道:“你们可知玳轲岩城下,可有先汉朝的宝藏?”
“宝藏?”
孔果洛一惊,说道:“这个我听说过,传说当年汉朝的霍去兵曾带兵征战匈奴,战后掠来大批财宝,听老人说,因为财宝数目太多,运也运不回中原,只好将这批宝贝藏在了黄河边,后来他年纪轻轻就猝死了,而这批宝贝据说就埋藏在玳轲岩城!”
分雷依稀也听苦雅拉提及过,只是听过就忘了。
索阿点了点头,道:“玳轲岩城是座罕见的城池,建造的也别出心裁,整个城只有三面,像我们的狼耳桥一样是个三角形,而且城墙质地坚硬,层层夯土而成,可你们不知道,就是这么一个坚不可摧的城堡,地底下却是空的!”
“什么?!”
三人同时一惊,他们哪想到玳轲岩城竟然是上坚下松、徒有其表的城堡呢!
索阿道:“这个秘密只有有限的几个老人知道,我也是听先头人说的,可是玳轲岩城那么大,谁知道哪处地底是空的?哪处藏着宝贝呢?”
分雷皱眉道:“索爷提起的羊皮卷是不是和宝藏有关?”
索阿点点头道:“这个羊皮卷早就听说在元敬焱的手中,方才说起藏珠我才想到,是不是元解礼拿来了羊皮卷,不光是为了薛延陀的财货,还是冲着玳轲岩城下的宝藏而兴兵的呢,如果这是真的,那藏珠定是为了羊皮卷而甘愿牺牲色相来接近元解礼的,要知道,一但掌握了玳轲岩城下的财宝,车鼻可汉大可以收买敌对的部落,削减薛延陀的势力啊。”
分雷赞同道:“传闻藏珠可敦是个高瞻远瞩的女中豪杰,而且性情刚烈,她忍辱负重活到今天,说不定正是这个道理,而且要接近元解礼,必然先要应酬舒庆东。”说完想起舒庆东那张嘴脸,恨得他牙直痒痒,续道:“姓舒的这狗娘养的,再没有理由让他活了!”
第十六话环刀子王
第十七话 各有布置
分雷和孔果洛绘声绘色地讲述一路的奇遇后,索阿和梭伦才知德喀尝帘甲也卷入这是非之中,均对前景的渺茫而感到力不从心,话到月儿挂梢时,索阿将宁老板叫来,为分雷二人准备了厢房。当晚,分雷和孔果洛洗了个热水澡,进了晚膳后便纳头躺在床上一觉不起。
到了午夜,分雷的肋伤痛的厉害,辗转难眠下唯有起身,他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孔果洛,心想这连日来的奔波确是让人吃不消,他从身旁拽出那把长剑,借着微弱的月光细细打量,见剑柄处端端正正地刻着一个“魏”字,分雷心忖,原来这把剑是魏尚客的,难怪卢乃海生前说魏大人看到此剑必会信赖于他,他又抽出小半截剑锋,忽觉手上力道生涩,分雷微微一怔,忙紧紧按住鞘簧,用力拔出长剑,随着剑身抽出,一卷羊皮也连带着抽了出来。
分雷愕然下展开羊皮卷,定睛一看立时惊喜交加!
这羊皮卷上分布着行军的路线图,而且在旁边还有卢乃海的字字点解,分雷心想这莫非是薛延陀或奚人的布置?舒庆东接走藏珠时,卢乃海定是借机侦得薛奚两部的方略,暗中画下了这幅图,分雷手捧着羊皮兴奋的像个孩子,也忘了身上的伤,他下了床走到窗边借着月色仔细揣摩起来,同时也是看得越加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