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分雷知道话已成左,枰了枰绷簧刀,蓦地一声大喝背着藏珠于墙夯上飞劈而下!
德喀刀手齐声怒喝!在分雷甫下杀招之时,百名勇士争先而上,一阵沉闷的刀豁之声后,分雷满身爆着血水踉跄地向后退去,他喷了一口血水后朦朦胧胧透过数把刀锋看到济朗鬼魅般的身影,他一咬舌尖,倏然间抖起满含劲气的左拳砸向地面!
“轰!”地一声!
包含地震破的内劲扩散开来,街巷上的青石板龟裂开去,激射而出的碎石接连刺破了周围士兵的铠甲,当气浪逼开济朗后,分雷一声刺破天宇的嘶吼劈刀而上!
济朗旋身避过刀锋,左手搓指成刀横砍向分雷的右肋,分雷本是以旋身连斩而闻名于世,这刻背着藏珠的尸体却不忍亵渎于她,只好舍弃右肋迎上,手中绷簧刀却倒过刀柄,一刀扎向济朗的后心!
电光火石下!济朗闷喝着收回手刀横着避开,两人一错一往,掀起尘浪后相顾无言。
众刀手面面相觑,直到济朗手尖一指这才蜂拥着再次扑上!
德喀勇士均是草原最好勇斗恨的刀手,更何况群凶而来,一时间分雷只觉眼前刀光汹涌,一阵闪电般的扑杀后身上又多了数道刀口,他“呸”了口浓血,托着藏珠横刀杀去,鲜血飞扬下的三次扑杀,分雷已然成了血人……
分雷颤抖地托起藏珠的尸体,望着前后巷杀来的德喀刀手,仰望头上圆月淡淡笑道:“你还记得吗,我曾说……”
“噗”地一声!分雷默然挑飞一人的脑袋,续道:“曾说要亲口告诉你井桃的事……”
两个刀手于空砍来,分雷身子一矮,穿身而过后蹒跚地扬着血刀一击斩下二人的头颅,他“扑嗵”一声栽倒在地,失血过多的他望着前仆后继的德喀刀手却视若无睹,摸上藏珠冰冷的脸庞幽幽道:“井桃就是你的妹妹……是我今生唯一爱上的女人……”
蓦地。
本来砍在分雷脑袋上的一刀停止了……
只听东街口传来咆哮如雷的马蹄音,百人纳头望去,只见一辆双马蓬车急速奔来,分雷透过重重刀锋堪堪看去,架车的正是江老头!
济朗看在眼里心叫不好!一脚踹开身旁的刀卫举起藤狼束向分雷剁去!就在这时“嗖”地一声!济朗惨哼一声,一支长箭正中他的手腕!
分雷愕然之际,只见车蓬中倏地蹿出二人!
“买天乌骑甲孔果洛在此!”
“买天乌骑甲‘大锤天’嘉布塔拉在此!谁敢害我家头人!”
分雷见他二人闪了出来,身后紧跟着八大刀徒和环刀子部的精锐刀手,一时仰天长笑!
“长生天啊,藏珠可敦啊,我们真的要回家了!”
随着嘉布塔拉震天的一声大喝!那草原上有名的链子锤漫天洒了开来,迎面的几个德喀刀手立时被绞成了肉碎!济朗看在眼里仿似被激出了凶性,拔出透骨的长箭怒吼道:“不要让分雷跑了!”
分雷托起藏珠硬杀开一条血路腾身飞上夯墙,脚尖未稳之际,只听“嗖嗖嗖”三声箭劲之音传来,分雷猛地矮下身子避过头上一箭,剩下两箭则以左臂搪上,鲜血飞溅下,他竖起绷簧刀挑向墙垛后翻身再次立在上峰,待他一把扯出左臂上的羽箭时,百多名德喀刀手簇拥着挤在墙侧,十几个刀手攀墙杀来,分雷见前后敌凶疯狂,大喝一声道:“孔果洛!摘了他们!”
街口的孔果洛连搭五箭饱含内劲地激射而去!只见分雷眼前的六个德喀刀手惨哼着跌下墙去,其中一箭竟洞穿了两人的脖子!
分雷一脚踹下另一个想扑上墙来的刀手,手上绷簧刀满蓄“地震破”的刚劲硬劈磕开一堵院墙,石土崩裂开后整整压下十六个德喀刀手,分雷借着尘灰飞扑向嘉布塔拉,这时一声狂叫由上空传来!他仰头一看正是德喀二虎将之首的长臂布固金!
“分雷!还我兄弟命来!”
分雷大骇下卷身翻滚而去,“嘭”地一声巨响!布固金手上的重刀竟将地面劈出了一道长坑!那余劲向四周荡洒开来,吹得分雷连滚带爬地跌向另一侧的巷壁,布固金满目血红,横起重刀再次杀上,分雷眼见重刀劈头却一丝再战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在这时一道铁链凭空飞来,卷上分雷的左脚倏地将他扯了出去!布固金第二刀又劈在空处,一转头看是嘉布塔拉干的好事,怒叫道:“德喀儿郎!给我豁了他们!”
百多名德喀刀手震天地一声大喝!仿如汹涌的黄河一般扑向分雷等人!
嘉布塔拉将分雷丢给江老头,望着巷内奔来的敌凶一扬链子锤哈哈大笑道:“这***才叫痛快!老子窝火窝到头了!算你们倒了八辈子血霉!”说罢仰天一记暴喝,那链子锤满含至刚至阳的气劲横荡开去!只听排排骨络断折的声音刹时响彻全街,链子锤头扬起的血雾将月色都遮掩住了。
嘉布塔拉拎着锤头正欲寻上步固金,只觉身后响起数道风声,转头一看原来是八大刀徒闷哼而上,德喀群刀窝在巷子里前后不能接应,一时被那八大刀徒堵在死角一抡砍杀,后边则有孔果洛立于巷首的墙夯上,每弓必出五箭,射得德喀刀手哭叫连天。
身在巷尾的济朗看着眼前此景,愤怒得像头红眼的恶狼,他掂着藤狼束在原地徘徊,只有自认倒霉的任凭买天等人杀戮……
第三十二话巷围德喀
第三十三话 血战狼耳桥 (上)
时过丑时,孔果洛和嘉布塔拉等人才将血人一般的分雷护送出狼窑,当百多人时战时退地撤出狼耳桥时,狼林中的梭伦率轻骑接应,于桥上一番反冲杀才安然地退守狼林。在天色将明的时候,狼耳桥这个不足五十丈的通道,在内外而言已形成鲜明地对峙,一方是分雷的三百骑买天乌骑甲和梭伦率领的环刀子部一千人马,另一方则是元解礼的三千唐军与济朗的三百德喀尝帘甲。
两岸泾渭分明,不到一个时辰内,两方探子的尸体已堆在狼耳桥上了。
当天色大亮时,分雷在马车上终于睁开了单眼,嗅着林间清新的空气幽幽望向初升的日头,他舔着干裂的嘴唇喃喃道:“是什么时候了……”
孔果洛见他醒转过来上前道:“巳时了,头人,我们来晚了……”
分雷见自己浑身上下包着血染的缠布,知道他所指何意,淡淡笑道:“好兄弟……别那么多废话……扶我起来……”
孔果洛上前缓缓扶起分雷,后者见左右无人,叹了口气道:“是不是我们被围了?”
孔果洛沉声道:“一个时辰前,唐军增聚到六千人马,刚才梭伦的探子来报,两千唐军由浅滩涉水绕道而来。”说完指着狼耳桥道:“西有四千唐军和三百德喀尝帘甲,西北则有两千唐军精骑,现在算来还有半个时辰就杀来了。”
分雷点了点头,环视着四周道:“你们做的很好,林子里这么静,呵,是嘉布塔拉的主意吧?”
孔果洛道:“嘉布塔拉和梭伦已然谈好了,环刀子部主要在狼耳桥前设伏,一千人均是精兵,对突袭和扰袭均心中有数,我们的三百兄弟则在右翼策应,不仅要防范西北来的两千唐骑,还就地设计了消息埋伏。”
分雷仰头嗅了嗅道:“今天是什么风?”
孔果洛道:“是东风,现在林子里没有多大风,不过兄弟们在狼林外已闻到风的味道了,今天下午就会吹过来。”
分雷道:“唐军不是好惹的,告诉嘉布塔拉小心唐军绕到我们身后借风火袭,另外,给我找一批好汉把狼耳桥断了。”
孔果洛闻言叹道:“我们也想断了它,只是送了几十个兄弟的命了,唐军的箭哨厉害的很……”
分雷知道那不是理由,问道:“是不是火折不够?”
孔果洛无奈地点点头道:“确实想烧桥的,只是昨晚太匆忙了,而且要掩人耳目,留下来的火种就一个。”
分雷不用想也知道是江老头霸占去了,撇开此话问道:“你和嘉布塔拉怎么到这里来了?我不是叫你们去断薛延陀联军的粮道吗。”
孔果洛挠着眉头道:“找到嘉布塔拉后,我们一直不放心头人只身于狼窑,所以派人带着军图报信给可汗后又率部回到狼窑,谁知正赶上梭伦调集人手,一拍即合下就在狼耳桥等你了。”说完苦笑道:“头人也不是不知道嘉布塔拉的性子,他哪会等着你啊,带着我们就赶到商甲宅邸了,哈!还正巧……”
“行了!”分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狠声道:“要是这军图半道出了岔子,你俩就等着掉脑袋吧!”
孔果洛闭上嘴巴默然无声,这时江老头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手上还捧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疙瘩,朝分雷打了个招牌笑容道:“头子!这碗叫回寿疙瘩!嘿!给你转转运道!”
分雷看着两人一苦一笑,不觉叹了口气,拿过大碗呵着热气噗腾噗腾地呑了下去,谁知一口辣性呛得他直咳嗽,分雷呛着眼泪问道:“你往里头放什么了这么辣!”
江老头嘿嘿笑道:“好吃不好吃吧?”
分雷辣得直流眼泪,又吞了一口后点点头道:“好吃是错不了,就是能把卵蛋呛出来!”
江老头和孔果洛会心的一笑,前者傲然道:“就是金兜阁后院料车子里的货,你还不让我拿呢!怎么样?拿得值吧?”
分雷看他那老气横秋的样子不尽莞尔,赞道:“值,值,把那车货存着,以后我就吃老爹的面疙瘩了。”
江老头满意地咯咯乐过,用抹布一拍孔果洛的肚衣窃笑道:“你学着点!”
孔果洛见他一脸坏笑地走了,气道:“什么玩意!就会操几下勺子,比起科别尔差远了!”
分雷吃完面疙瘩将大碗放在身旁,喘着满腔热气问道:“可敦安排好了?”
孔果洛微微一怔,随后沉痛地点了点头道:“等头人安葬……”
分雷舔着牙缝中的面丝儿,淡淡道:“天葬了吧,林子里也有狼兽。”
孔果洛见他不以为忤,一声领命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