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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也都尽皆战死,整个晋军就剩下你这一点人了,你若是再死了的话,那以后每逢初一、十五,谁去祭拜吕布?你若是恨我的话,你就将我抓起来,然后斩掉我的头颅,为吕布报仇,再怎么,这吕布也是因为我的一道檄文而死,罪魁祸首是我。不过,我要是死了,鲜卑人不但你退却不了,我的那些部下也会疯狂地报复,到时候并州的百姓,遭受的就不止是鲜卑人的打击了,很有可能会被我燕国的将士尽皆屠戮,以我一人之死,换取并州百姓百万陪葬,孰轻孰重,还请文远衡量。”
话音刚落,张辽部下的骑兵便将高飞团团包围住了,一名校尉举刀便要去砍。
“住手!都给我退下!”张辽急忙呵斥道。
部下不敢违抗,纷纷退到了张辽身后,整齐的排列成一排。
张辽看着高飞,冷笑道:“燕侯果然是个奸诈无比的人,知道用亲人要挟不住我,却用并州百万百姓来要挟我,真不愧是个枭雄……”
高飞不反驳,只嘿嘿地笑道:“文远,这就好比朝廷里的清官和贪官,这贪官总是一副奸相,可要做清官,就必须要比贪官还要奸,不然的话,你就不容易制服的住他。我以并州百万百姓换取文远极其部下七千将士的归降,我认为这很划算。只要你肯归降,我必然会屏退鲜卑,因为这块地方,都已经成为了我的领地,作为大汉的子民,我绝对不允许异族在我的领地上撒野。”
张辽一把推开了高飞,冷冷地哼了一声,翻身上马,调转了马头便要离开。
“文远,你好好的想想,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这并州百万百姓想,我的性命在你手中,你的性命亦在我的手中,但是,这并州百万百姓的性命可都在你的手中,你若是不降,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来,以你一人之命,换取百万百姓之命,孰轻孰重,还请文远自个思量!”高飞被张辽推后了好几步,见张辽要走,便急忙喊道。
张辽侧了一下脸,一脸的阴沉,冷冷地道:“事情太突然了,容我好好思量一番,请燕侯给我点时间!”
高飞道:“三天!三天之后,你若是还不降,那可就别怪我无情了,我会将这周围方圆百里的百姓全部抓来,当着你的面杀掉,既然你认为我是个奸诈之人,那我就要当着你的面奸诈给你看!”
张辽皱起了眉头,一扭头,双腿用力一夹座下战马,便对部下道:“回城!”
部下的校尉一脸的惊诧,问道:“将军,这是杀掉燕侯的好机会,不能放过啊!”
“回城!”张辽用嘶哑的声音低声吼道。
部下的骑兵没有违抗,全部调转了马头,开始回城。
高飞看到张辽带兵离去,便翻身上了马背,调转了马头,策马回营,心中去想道:“张辽,不管你怎么看我,先把你弄到手再。”
密林中,陈到等人见高飞安全归来,都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悄悄地带兵退去。
回到军营后,高飞立刻升帐,将所有的将领都召集了起来,大声地道:“差不多了,剩下的几天时间里,就按照早上我的去做,开始向城中射入带信的箭矢,让城中先恐慌起来,等盖勋接回了张辽的母亲,软硬兼施,不出三天,张辽必然会前来投降。”
欧阳茵樱道:“主公,那在马邑城北的鲜卑人怎么办?”
高飞道:“鲜卑人贪财,张郃在请他们出兵前已经送出了大批财物,可是我没想道鲜卑人对并州人的仇恨如此深,居然召集到了十几万的骑兵。鲜卑人是我引来的,这个祸害就必须由我根除,我自有对付鲜卑人的妙计,你们不必多虑,先迫使张辽投降再!”
443殒命马邑
高飞的命令下达之后,部下众将便分别去实施。
陈到、管亥、周仓、王文君带着士兵先将写有吕布、陈宫死讯,晋国败亡的书信缠在了箭矢上,然后佯攻马邑,将带着书信的箭矢射入了城中。
城中的晋军士兵捡到了书信,打开看了以后,都是大惊失色,一传十、十传百,只片刻时间,这则爆炸性的消息便在城中传开了,弄得城中士兵都人心惶惶,皆无战心。
张辽从城外归来,先回到了县衙,见到张扬还坐在那里一筹莫展,便拱手道:“大人!”
张扬见张辽归来,便急忙问道:“你去见了高飞,那高飞到底有什么事情?”
张辽叹了一口气,当即将高飞的话和盘托出。
“主公……主公竟然死了?”张扬先是一阵惊诧,接着缓缓恢复了平静,斜视了张辽一眼,问道,“文远,既然主公、军师都已经战死,晋国也等于灭亡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张辽略带了一丝犹豫,没有立刻回答。
张扬也不多问,直接道:“文远,高飞既然如此器重你,不如你就投降了吧,主公已死,你也没有必要再尽忠了。”
张辽拿掉了头上戴着的头盔,坐在了一边,一脸的愁容,缓缓地道:“大人,张辽死不足惜,只是高飞用并州百万百姓来要挟我,我张辽纵然想一死了之也万万不能。鲜卑人还在城下,十万铁骑一旦入关,只怕会生灵涂炭,我张辽愧对主公,愧对并州百姓啊!”
张扬径直走到了张辽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张辽的肩膀,淡淡地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既然主公已经死了,你也不需要再尽忠了,你就算不为自己的母亲着想,也该为并州百万百姓着想,既然高飞对你志在必得,你不如就投降了吧。投降之后,高飞必然会重用你,既然他有办法击退鲜卑人,也是对并州百姓的一番恩德……”
张辽道:“大人,那你呢?不和我一起投降吗?”
张扬笑道:“我张稚叔与吕奉先虽然不是义结金兰的兄弟,可是却情同手足,当年刺史丁原让我辅佐奉先,我却不能使其强大,我无颜面对丁刺史,更无脸苟活下去。奉先已死,我心也随之死去,我也唯有一死了之,九泉之下,和奉先做个伴,也不让他觉得寂寞了。”
“大人,蝼蚁尚且偷生,文远请大人三思啊!”张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拳道。
张扬哈哈笑道:“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也很清楚,我年轻时飘零江湖,直到遇到主公之后,才为其折服,发誓这一生都要为之相随,今主公已亡,我也不独生。”
“大人……”张辽泣道。
“将军,不好了,燕军射入了大量的箭矢,箭矢上裹着书信,主公和军师的死讯全城将士都知道了,现在弄得整个城里人心惶惶。那些匈奴人一听主公死了,便要打开城门迎接鲜卑人入城,北门的士兵快抵挡不住了……”一个亲兵跑了进来,慌张地道。
张扬急忙叫道:“文远,你快起来,你部下的狼骑兵只有你才能制服,快去看看,一旦北门被打开,鲜卑人入城,那后果不堪想象!”
张辽惊诧道:“怎么会这样?我部下的狼骑兵怎么会反叛?”
“快去看看,晚了就来不及了。”张扬急忙催促道。
张辽当先站了起来,朝着外面便走了出去。
张扬见张辽走了出去,便对那个亲兵道:“我死之后,你们便全部依附张辽将军,他会保你们的周全。”
那个亲兵瞬间落泪,跪在地上,大叫道:“大人……”
张扬摆摆手,道:“去吧,去准备准备吧,张辽要是发现了事情不对劲,便会回来的,我不想当着他的面死。”
“大人……”
“快走!离开这里,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张扬怒吼道。
那个亲兵含泪离去,快速地冲出了县衙。
“唰!”
张扬抽出了自己腰中的佩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将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轻轻地道:“奉先,来世咱们还做兄弟!”
话音落下,张扬用力握着长剑,狠狠地在脖子上一划,那冰冷的剑锋便在脖子上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不断地冒了出来,他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一会儿之后,便不再动弹了。
张辽听狼骑兵要叛变,越想越不对劲,虽然狼骑兵里都是匈奴人,可是他们和鲜卑人来往很少,而且多少还有点过节,加上这些入伍的匈奴人都是铁铮铮的汉子,就算泰山崩于面前,也绝对不会改色,虽然听到了吕布的死讯,也不至于会反叛。
越想越不对劲,张辽策马跑出了一段路,总觉得有一丝不寻常。忽然,他心里想起了什么,急忙调转了马头,开始向回跑。
急速地奔驰到了县衙,翻身下马,张辽快步地冲了进去,一丝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当张辽跨进大厅的时候,赫然看见张扬的部下跪在外面,张扬却躺在了血泊中,他立刻冲了过去,来到张扬的尸体面前,哭泣着道:“大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请将军节哀顺变,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张扬的部下异口同声地道。
张辽伤心不已,哭泣了一会儿后,便道:“将大人厚葬,发丧!”
……
一连两天过去了,燕军一直在马邑城外,没有一丝的动静。可马邑城里却纷纷挂上了孝旗,士兵也都披麻戴孝,个个哀伤不已。
高飞以为这是马邑城里的人在为吕布发丧,却想不到张扬已经死了。
“主公,已经两天过去了,马邑城里丝毫动静都没有,那张辽不会不降吧?”许攸来到了高飞的身边,躬身问道。
高飞道:“应该不会,我了解张辽,他不会坐视并州百万百姓不理的。”
“主公……盖太守将张辽的母亲接来了……”周仓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哦,来的太好了,我还怕张辽的母亲不来呢。走,我们去看看。”
盖勋亲自将张辽的母亲接来了,安排在了中军大帐里,他也没少费事,可算是磨破了嘴皮子才将张辽的母亲接过来的。
大帐里,盖勋还在伺候着张辽的母亲,为张辽的母亲端茶倒水,好似是他母亲一般。
不一会儿,高飞便走了进来。
盖勋见后,急忙躬身道:“参见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