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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可是后面三次兵败,我等均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陈震叹了一口气,道。
逄纪酷爱道学,喜欢老子、庄子的学,而且很有阿精神,见其他三位同僚都面露愧疚之色,便道:“世间万物,yin阳互相结合,有yin必有阳。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家不必如此沮丧。相信军师一到,必然会有破敌之策,我等到时候就可以一雪前耻了。《老子》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我们应该遵循其,一切都应该顺其自然,万事不可强求。”
在座的人对于逄纪这个假道士的话很头疼,这家伙不话则已,一开口就是不是《道德经》,就是《老子》、《庄子》里的引用出来的句子。
大家都没理会逄纪,逄纪的话也就好像是放屁一样,是那种响而不臭的屁,一声屁响过后,就仿佛石沉大海一般。
不过,逄纪自始至终都微闭着眼睛,盘坐在一张坐垫上,均匀的呼吸吐纳,仿佛真的是一位得道于天地间的仙人,天地万物都与他无关。
韩猛也对这个假道士很头疼,以前是一位很有智谋的人,可自从在邺城家莫名其妙的失火,死里逃生后,便一心钻研起了道学。这次,他是之所以让逄纪跟随自己前来,是想让逄纪帮自己出谋划策,哪知道一路上连个屁都不放,这次开口话,还是头一次。
他忍不住想奚落逄纪几句,便道:“逄大人,蓟城里就住着一位得道的高人,听他能预测出未来,当年主公尚且在辽东时,那位道人便一眼看出了主公是紫薇帝星转世,并且断言主公三五年内必然会成为河北霸主,后来,此箴言果然应验在了主公身上。如此得道的高人,若是能够带领逄大人一起修道的话,想必用不了多久,逄大人就可以得道成仙了。不知道逄大人可有兴趣去蓟城拜师?”
“嗯,我也听了,你的是左慈吧。不过,我和他不同,他是道士,我是钻研道学,我并不想做道士……”逄纪的话还没完,地面就立刻颤动了起来,其他人都是坐在胡凳上,只有他一个人席地而坐,对于地面的震动感受的最直观,脸上立刻变色,急忙叫道,“快!有敌袭!”
一个士兵立刻从外面跑了进来,来不及叩拜,朗声道:“启禀将军,魏军来了!”
在座的众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逄纪这家伙的那么准,但是谁也顾不上去夸赞他,因为众人已经同时感觉到了地面晃动,所以便能理解为什么逄纪先他们一步知道有敌袭了。
“张南、蒋义渠、马延、淳于导,快随我出去一看究竟!”韩猛急忙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诺!”
韩猛一出大帐,便急忙跑到了寨门口,透过栅栏之间的缝隙,他看到从地平线上奔驰来了一拨雄壮的骑兵。他心一禀,暗暗地想道:“奇怪,荀彧带领的青州兵都是步兵,骑兵虽然有,但是充其量也就几百人,哪里来的那么多骑兵?”
等到骑兵奔驰的近了,韩猛赫然看清了其一员大将的面孔,不禁失语道:“那是……于禁?”
对于韩猛来,于禁是他的老对手了,之前袁绍、曹操争夺泰山的时候,韩猛、高览曾经和曹操的军队在泰山一带打过几次规模的战斗,而迎击他们的就是于禁。五战三胜,于禁一个人带领一千人据山守险,愣是抵挡住了韩猛、高览的五次进攻,其三次凭借着那么一点人将韩猛、高览打的大败。虽然当时高览是主将,韩猛只是听令行事,但是于禁还是给韩猛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张脸韩猛再熟悉不过了,他也知道,荀彧的军队里根本没有大将,而于禁的突然出现,只明了一个原因,那就是定陶来援军了。十天以来,荀彧守在定陶城里,一直不主动进攻,今天的主动进攻,也让韩猛意识到了一丝危机。
“弓弩手严阵以待,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出寨迎战。”韩猛当即冲着全营士兵大声喊道。
大营里有一万七千多人,骑兵在上次了荀彧埋伏的时候几乎全军覆没,只逃出来数百骑,所以,大营里的骑兵不多,步兵却有很大的比重。韩猛见对方来了大约两千骑兵,便没打算出寨迎战,为了安全起见,他选择了坚守营垒。
于是,许多士兵纷纷聚集在了营寨边,弓箭手张弓搭箭,其余的士兵纷纷拿出了连弩,一旦敌人靠近射程范围内,便万箭齐。
曹纯、李典、乐进、于禁四个人一马当先,并排前行,看到燕军大营防守森严,便同时勒住了马匹,停靠在了燕军的射程范围之外。
于禁锐利的目光立刻注意到了韩猛的所在,淡淡地道:“没想到昔日袁绍的旧将依然健在,而且还成为了燕军的一员大将……”
曹纯顺着于禁的目光看了过去,问道:“你的是韩猛吗?”
“嗯,他是袁绍的旧部,投降高飞之后,还受封为十八骠骑之一,只是这两年好像销声匿迹了,我以为他后来被高飞杀死了呢,没想到居然活的那么好,还成为了率领千军万马的大将?”于禁道。
“哦,是你的老对手了。我记得当年的泰山之争,和你战斗的就有韩猛吧?”曹纯道。
“嗯。”于禁不再话了,目光里流出了一丝异彩,转瞬即逝,身边的人谁也没有觉,目光看着韩猛,心却很不是滋味。
“不管对方是谁,都要按照相国大人的计策来办,将他们引出来,引到相国大人的埋伏地点,聚而歼之!”曹纯紧绰手长枪,横在胸前,厉声道。
673反戈一击
于禁第一个策马而出,向前走了一段路,依然停靠在了弓箭的射程范围外面,将手的长枪挺起,冲大营里的韩猛喊道:“韩伯举!还认识本将吗?”
燕军大营内,韩猛冷笑了一声,回答道:“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既然识得,可敢与我一战吗?”于禁纵马举枪,跃跃欲试,看上去十分的骄狂。
韩猛回答道:“两军阵前,比拼的是勇气和智谋,大将单挑,也是莽夫所为。于则,如果你有本事,就率领骑兵来攻克我的这座营寨吧!”
如果搁在以前,韩猛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于禁,并且与之单挑,然后大战一番,斗个你死我活。但是现在不同了,他身为大军主将,如果他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么他的部下将置于何处?所以,他借用了两年前邺城城下张辽拒绝他单挑时的话语,直接套用过来,讲给了于禁听。
于禁听后,哈哈大笑道:“原来当年袁绍帐下的四大将之一的韩猛也不过是浪得虚名,居然胆如鼠,不敢应战!”
这时,于禁身后的魏军骑兵都纷纷起哄,异口同声地道:“韩猛儿,胆如鼠,早早归降,可免一死!”
“将军,末将愿意出去和于禁一战!”张南听后,愤恨不已,立刻抱拳道。
“将军,末将也愿意出去迎战于禁!”蒋义渠也站了出来。
马延、淳于导也都站了出来,抱拳道:“末将也愿意一同前去!”
韩猛笑道:“四位将军不必如此,我军营垒坚固,纵然敌军有两千骑兵,也不足为虑。只需坚守,不许出战。”
“可是将军,他们欺人太甚了!”马延道。
“这是敌将的激将法,故意激我出去迎战。既然魏军增派了援军,而且前来攻打营寨,就不会只派这点骑兵,而且还是在大白天明目张胆的来,其必然有诈。只要我军坚守营垒,量他们也奈何不得我们。保存实力,等待军师到达才是上善之策。”韩猛笑着道。
“刺史大人的对,如果魏军真的想攻打营寨,就不会只派这点兵力前来,必然是想引诱我军出战,然后故意诈败,将我军引入埋伏圈而已。这一次错不了啦,定然又是那个荀若的Jin计。”辛毗从人群挤了出来,刚好听到了韩猛的话,他便站在了韩猛的身边,缓缓地道。
韩猛道:“我军营垒坚固,只要坚守,量他们不能奈何我们,一旦他们强行攻击,就立刻予以射杀。”
张南、马延、蒋义渠、淳于导四个人同时回答道:“诺!”
“你们四个人,分别各带着本部兵马去营寨四角,让全军士兵皆用连弩防御,只要进入射程,不用再等命令,自己便可射杀,替死去的将士们报仇!”韩猛担心敌人会从营寨的其他地方突破,便开始分兵防御,以燕军特有连弩的威力,出的弩箭足可以抵挡住两千骑兵。
张南、马延、蒋义渠、淳于导四个人应了一声,便各自带着本部人马分别朝营寨的四个角移动。
营寨外面,于禁见韩猛等人没有了动静,便又乱骂了一通。可是他的骂声就像石沉大海,没有掀起一丝的波浪。那韩猛只是一个劲的看着自己,就连回答也不会他了。
他骂的嗓子眼都快冒烟了,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气的肺都快炸了。他调转了马头,回到本阵后,对曹纯、李典、乐进三个人道:“今日之韩猛,已经今非昔比了,若是在以前,他肯定会应战的……”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集所有兵力,寻找大营最薄弱的地方,展开猛攻,非要让敌军迎战不可!”曹纯啐了一口唾沫,对于禁的骂阵之计十分失望,眼神更是充满了鄙夷的味道。
“不行,韩猛擅于防守,你看这座大营,里外皆有士兵走动,何况强攻大营肯定会损失严重,燕军的弩箭阵非常的厉害,听可以连续射十次弩箭,我军皆是骑兵,不宜抵挡弩箭的攻击。以我看,不如另想他策?”于禁道。
“前怕狼,后怕虎,岂是大丈夫所为?怪只怪相国大人没有怎么样诱敌,否则我们怎么可能会陷入如此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曹纯埋怨地道。
李典寻思了片刻,道:“或许,相国大人的意思并非是让我们强攻敌军大营,而是让我们到底游历一圈。相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