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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知道庞德能否找寻到贾诩的下落。我只担心贾诩再次落入了叛军的手里,那他的性命就可难保了。”
“贾先生一定会吉人天相的,请主公勿忧。如今我军士兵已经到达了,主公应该主动向皇甫将军请战才是,不然我们老是在别人背后,主公又怎么能获得功劳呢?这几日董卓、曹操、孙坚、周慎、鲍鸿、刘表、袁术都因为堵击了叛军而获得赏金,属下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赵云站在高飞的身边,低声道。
高飞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如今还不是我们出击的时候,各部虽然都获得了赏金,但是连续几天的夜间战斗让士兵疲惫不堪,我军现在正是养精蓄锐的时候。卢横,你传令下去,让全军休息一天,明天起开始在营寨后面的山岭上训练。”
卢横当即抱拳道:“属下遵命!”
之后的三天时间里,叛军不再选择在夜间单一的行动,而是日夜不停的突围,三天的时间里叛军一共发功了二十六次的突围,而且每次突围都较之前者要猛烈一次,在冀城到汉军营寨之间的空地上,俨然成了一片血色的沼泽,人的尸体、马匹的尸体不计其数。
十万汉军对十万叛军,这是一个相等的数字,叛军连续一周的突围行动都以失败告终,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汉军、叛军的伤亡数字持续攀升,但是相比之下,汉军以阵亡两万步兵的代价却换取了叛军五万骑兵的战死,到底汉军的还是占着相当大的便宜。
汉军的营寨破了,就重新从附近的山上砍下木头来修复,每修复一次,营寨就更加坚固一次,使得叛军的突围就愈加困难一次,加上叛军在城内食物短缺,使得座下战马营养不良,人人饥饿,在抵挡饥饿的时候,城内的叛军开始杀马充饥,许多骑兵成为了步卒。
三天的时间里,华雄、裴元绍、夏侯兰和盖勋一起押运着粮草来到了高飞的营寨里,两千飞羽部队算是如数凑齐,卢横替代了庞德的位置,赵云已经接管了费安的部众,飞羽部队在高飞的带领下,在附近的山上进行训练。盖勋则统领另外两千汉军,替高飞负责清扫战场上的尸体,以及掩埋那些战死的人,不论是羌胡还是汉人,都统统埋在了一个大坑里,以防止出现什么疫情。
汉军围城到了第十一天,皇甫嵩命令人将手下的八员健将全部叫到了中军主帐。
大帐里,八员健将排成两列,左列刘表、周慎、鲍鸿、曹操,右列袁术、董卓、孙坚、高飞,皇甫嵩端坐在正中央,捋了捋胡须,轻声道:“今日将你们全部叫来,是有重要事情吩咐,我们已经围城十天了,十天的时间里,叛军都在试图突围,如今叛军的粮草也尽了,已经开始杀马充饥了,也是我们该进攻的时候了。你们谁愿意打头阵?”
065平叛(1)
“末将愿往!”孙坚当仁不让,第一个站了出来,抱拳道。
皇甫嵩见孙坚出列,欢喜异常,当即道:“文台勇不可挡,本是最佳人选,但是你的部下这些天来收到严重损伤,如今已经不足一千人,若要强攻城池,需有人相互配合……”
“启禀将军,连续几天来,末将的部下一直都在后方养精蓄锐,末将本部人马两千,加上子弟兵两千,四千人枕戈待旦,愿意与孙将军一同为先登死士,还请将军成全!”高飞见这是个机会,如今各部人马都有损伤,唯独他的部下稳坐后方没有一人伤亡,便主动站了出来,即时请命。
皇甫嵩斜眼看了看一边的曹操,问道:“孟德,你以为呢?”
“末将以为,高将军部下的士卒可以担当此任,如今各部均有损伤,连续十天的作战已经使得士兵疲惫不堪,高将军的部下养精蓄锐多时,此时正是作为先登死士的时候。”
“曹孟德的不错,高飞理应此时出战,我们在前线打仗,他在后方享福,于情于理,都应该让他出战!”袁术心中不平地道。
董卓趁机添油加醋,冷冷地道:“大家都是为了保卫大汉江山而战,几日前高飞的军队就已经到了营寨,将军一直弃置不用,难道是因为高飞不是将军旧部的关系吗?将军这样阻挠部下获得功劳,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于将军的声名有损吗?”
皇甫嵩本想让曹操出战,没想到曹操也为高飞话,面对董卓的冷嘲热讽,以及袁术的心中不忿,以及帐中诸将互相猜疑的眼神,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地喊道:“孙坚、高飞听令,命你二人率领本部兵马为先登死士,即可攻城。周慎、鲍鸿,你们二人撤开西门的防守,留下一条路,各自率领本部埋伏在西门外,但见叛军冲出,便于路掩杀。刘表、袁术,你二人虚张声势,紧守南门、北门。董卓、曹操,你们二人各自率领本部人马跟随我在城下观战,攻城部队若有不足,你们即刻填补。”
“诺!”
皇甫嵩吩咐完毕之后,高飞等人便各自去准备自己的事情了,等到日上三杆的时候,高飞已经率先将自己的飞羽部队集结在了一起,这次攻城战将会再一次考验着他的飞羽部队,而他部下的两千汉军士兵,则让盖勋统领着,紧随在他的身后。
正午过后,高飞、孙坚的部队已经集结在了冀城东门外,早已经准备好的云梯也在这五千将士的身上扛着。队伍的最前列,高飞一身劲装,身后是排列有序的两千飞羽部队,赵云、华雄、周仓、管亥、廖化、卢横、卞喜、裴元绍、夏侯兰、李文侯十名将领一字排开,每个人都手持着刀盾,严整地站在那里,背后是二百弓箭手、二百弩手、四百刀盾兵,一千二百名扛着云梯、手持长刀的士兵,清一色的黑衣黑甲,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显得格外扎眼。
飞羽部队的边上,是孙坚的一千名汉军士兵,每个人的脸上都露着狰狞,眼睛里充满了仇恨。飞羽部队的后面是盖勋率领的两千汉军士兵,两千个人分别推着井阑、攻城车这种笨重的武器,再后面便是曹操、董卓两军各自率领的投石车队伍,每十个人操纵一辆投石车,投石车的皮槽里已经填装上了石头,最后面才是皇甫嵩亲自率领的骑兵队伍。
冀城的城楼上,韩遂、北宫伯玉二人扶着城垛眺望着城门外的汉军,韩遂指着那一支穿着黑色甲衣的部队,问道:“这就是之前抵御你的部队吗?”
北宫伯玉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对,没错,就是这支部队。我已经让人探明了,是高飞的私兵,被唤作飞羽部队,每个人都是骁勇善战的凉州健儿,其实力一点都不亚于那些善战的羌人!”
韩遂听后,冷笑了一声,道:“区区两千人,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来?既然汉军要攻城了,咱们就好好的守在城里。你去告诉边章,让他在城内好好的等着,只要我一声令下,就赶快带着骑兵冲出城门!”
北宫伯玉“诺”了一声,便随即下了城楼,朝在城门边严阵以待的边章那里跑去。他刚走没多久,便见一个人急急忙忙地跑了上来,来到韩遂身边后,在韩遂耳边轻声了几句,但见韩遂脸上变了表情。
“这事你何时发现的?”韩遂问道。
那人答道:“就在刚才,属下一发现这个情况,就立刻来报告给将军了。”
韩遂摆摆手,道:“你现在赶快去将西门的人撤换下来,都换上我们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私自开门,更不能放过人任何一个人出城,汉军想伏击我军,门都没有,哈哈!”
那人得了命令,便急忙跑开了,只留下韩遂和他的亲随站在城楼上,而城墙上则站着两千多擅于射箭的羌胡,都清一色是他的亲随。从陈仓退守凉州以来,韩遂便竭力拉拢羌胡为自己的部众,并且一口气任命了二十多名将军,又使用金钱收买了边章、北宫伯玉的部下,如今的叛军之中,他韩遂是实际上的当家人,边章、北宫伯玉二人,只不过是他抵抗汉军的一枚棋子而已。
整个凉州的叛军有二十五万之众,这两个月的战争打下来,十万叛军主力只剩下这五万人,对于韩遂来是个巨大的打击。刚才他的心腹来告诉他,汉军在西门已经撤围了,这个节骨眼上撤围,分明是个圈套,他不会上这个当。
“咚、咚、咚、咚……”
冀城外汉军的鼓点敲响了,从短暂的间歇逐渐变成了密集的鼓点,紧接着在皇甫嵩的一声令下,攻城的部队开始呐喊着冲了出去。
孙坚率领着自己的部下向前快速冲了过去,高飞则带着自己的飞羽部队以其独特的方式向前开进。高飞身后的十名将领迅速归位,赵云、华雄带各自带领着二百刀盾兵护卫在高飞左右,用盾牌组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以均匀的速度向前冲去;裴元绍、夏侯兰带领的四百弓弩手紧随其后,卢横、周仓、廖化、管亥、李文侯、卞喜带领着一千二百名扛着云梯的步兵走在最后面,整个部队都匀速前进,犹如一个整体。盖勋则指挥着后面的两千步兵推动着高大的井阑,笨重的攻城车缓慢前行。
只片刻功夫,孙坚带领的一千名士兵便已经冲进了叛军弓箭手的射程范围内,从城墙上飞来密密麻麻的箭矢,一些扛着云梯的士兵率先被射倒在地,而那些举着刀盾的士兵则跟随着孙坚冲到了最前面,用手中的盾牌结成了一个阵,挡住了箭矢,却也不敢再轻易前进。
“后面的云梯快冲上来!”孙坚躲在盾牌后面,听着盾牌上噼里啪啦的箭矢声,扭头对还在后面的扛着云梯的士兵喊道。
五百扛着云梯的士兵在叛军的第一轮箭雨中便被射死了三百多人,只有一百多人无畏死亡的冲了上来,可没有任何掩护的他们还是受到了叛军弓箭手猛烈的打击,第二波箭矢落下,剩下的只有不到三十人。
“你们守好这里!”孙坚见后面的士兵伤亡惨重,便对身边的五百刀盾兵大喊了一声,自己从盾牌阵中抽身而出,举着那副盾牌便朝后退,冒着箭雨去接应云梯,如果没有云梯,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