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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不需要你在一边多费心。就是因为你疑神疑鬼的,多次将客商当成流寇,你给本官添的乱还少吗?”
“大人,下官也是一片苦心啊,这伙人跟其他人不一样,他们绝对是流寇,我以下官的这颗项上人头担保!”徐荣和萧风交过手,深知萧风的身手敏捷,有如此身手,加上萧风的脸上所布满的不寻常的煞气,他敢肯定,此人绝对是个杀人如麻的狠角色。
太守大人见徐荣不依不饶的,抡起手中的马鞭,便抽打在了徐荣的盔甲上,怒斥道:“闪开!”
徐荣虽然没有一丝的疼痛感,但是被太守大人当众这么用马鞭抽打,也确实有些不光彩。可是他双手死死的拽着马缰,没有丝毫松手的样子,那股钻牛角尖的劲头,估计就算把钢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为之所动。
太守大人见状,脸上也泛起了难色,他与徐荣虽然共事不太久,但是徐荣的这股子爱钻牛角尖的劲头他算是领教过多次了。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面色也很阴沉,举起马鞭再一次朝着徐荣抽打过去,这一次,马鞭的末梢不小心打在了徐荣的脸上,但见徐荣左边的脸颊上登时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血痕,蜡黄的皮肤下面深处了鲜红的血丝。
☆、武威太守(2)
太守大人也是一时失手,见自己不小心抽打在了徐荣的脸上,虽然觉得怪对不住徐荣的,可是他实在是气的肺都要炸开了。他非但没有向徐荣道歉,反而变本加厉的怒斥道:“滚开!再不滚开,可就别怪本官了鞭下无情了!”
徐荣的双手死死的拽住太守大人的马缰,身子如同磐石一般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的双目中的怒火早已经旺盛的快要喷发出来的,此时又受了太守的一鞭子,整个人一直压抑着的情感登时爆发了出来,冲太守大人怒吼道:“太守大人,下官照章办事,查处所有入城可疑人员,这伙人私藏一车来历不明的人头,想蒙混过关,可疑非常。而且这伙人的整体战斗力都不弱,如果不尽快调集兵马将他们拿下,晚了就来不及了!”
太守大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指着克雷达乌斯等骊靬人对徐荣怒喝道:“徐都尉!你刚刚调来武威不久,对这一带的情况还不太了解,这些是张掖郡骊靬县的骊靬人,他们经常受雇于人,充当保护商队的马刀手,同时他们也是靠朝廷悬赏吃饭的,之所以他们会拉着这些人头上路,是想用这些人头来换赏钱的。如果本官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头,应该就是五道坡的那伙贼人。如同他们真是贼人假扮的商队,又为何要拉着这一车的人头入城?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很会暴露目标吗?”
“这个……”徐荣听后,心中咯噔了一下,胸中本来快要喷发的怒火,犹如遭受了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直接将他心中的那团小火山给浇灭了,让他立时松开了拽住太守大人的马缰,变得十分冷静。
徐荣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骊靬人,见他们的样貌确实和汉人、羌人、匈奴人都所有不同,而且现在还把自己的百十名部下都牢牢的控制着,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自己又仔细的想了想,如果这伙人真是流寇,只怕门洞里早已经是血流成河了。还有一直和他打斗的叫萧风的男人,似乎一直以来都没有采取攻势。
思来想去,徐荣的脸上最后陇上了一层阴云,抬起头看着太守,十分和缓地说道:“大人,下官……”
“好了,你能明白最好不过了。不过这次你所造成的损失比以往要轻了许多,本官也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可是,你杀了对方的一匹马,你需要向对方赔礼道歉才行。”
太守是徐荣的顶头上司,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太守要比徐荣远远高出好几级。加上徐荣自己又理亏,自然不敢违抗太守大人的命令。可是,要他向萧风赔礼道歉,他这张脸却又拉不下来,站在哪里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道:“可是大人,我……”
“我话已经说出来了,至于道不道歉,那是你的事情。还有,你所造成的一切后果,都由你一个人来承担,本官一概不知。”
☆、武威太守(3)
太守说完之后,没有再理会徐荣,策马向前走了几步,打量了萧风一眼后,便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件事虽然说是徐都尉起的头,可是你也要付连带责任,他要抓你,你就让他抓便是了。如果你们不反抗,又怎么会有冲突呢?作为来往的客商,你雇佣骊靬人作为随行护卫的马刀手没有一点错。错就错在,你让骊靬人公然与徐都尉作对。徐都尉官职虽小,可是毕竟是我大汉皇权之下的一个武官,你命令骊靬人公然和徐都尉等人作对,就是和朝廷作对,和整个大汉作对。你可知道反抗朝廷,那就是造反吗?”
萧风听到这个太守将一个小小的误会直接说成了是造反,这顶帽子要是扣在自己的头上,那他可就真成了朝廷钦犯了,别说回洛阳了,就连能否进的了这姑臧城都是个未知之数。他见这太守有意在袒护徐荣,当即解释道:“太守大人,小民不过是和徐都尉之间发生了点小小的误会,只纯属是误会而已,没有跟徐都尉半点作对的意思,更没有和朝廷作对的意思。小民只不过是想暂时入城躲避即将到来的暴风雪,等到暴风雪一过,小民就立刻率领商队离开此城,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我等入城歇息,我等必然会在大人的管辖之下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
“嗯!那你座下被徐都尉所杀的马匹……”太守大人忽然指着那匹被斩成两截的骏马,意有所指地说道。
“哦,区区一匹马而已,不足挂齿,小民换乘其他的马匹即可。”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萧风纵然是一条强龙,此时到了别人的地盘上,也绝对压制不住当地的一条地头蛇。既然无法匹敌,只能暂时屈尊,何况他并没有觉察到这个太守大人有什么恶意。
太守听到此处,举起马鞭在萧风的肩膀上轻轻敲打了两下,一脸笑意地说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说完,太守便调转了马头,冲徐荣喊道:“徐都尉,这位萧先生说你不用再赔死去的马匹了,不过,事情是你先挑头的,萧先生又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那匹死去的马匹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向萧先生表示表示歉意?”
徐荣心中虽然不太情愿,但是在太守的话音落后,还是抱拳微微向着萧风拱手道:“萧先生,徐荣鲁莽,给你赔礼了。”
“客气客气。”萧风也拱手笑着说道。
“啪啪啪!”
太守骑在马背上,扬起双手便欢快地拍了起来,笑呵呵地说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么也就不必要在这样僵持着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吧,本官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太守双腿夹了一下马肚,轻喝了一声,策马走到了克雷达乌斯的面前,扬起马鞭,趾高气扬地说道:“百夫长,如果你带来的真是五道坡那伙贼人的首级,就将所有的头颅收拾好,来本官这里领赏吧。”
克雷达乌斯毕恭毕敬地抱拳道:“是,大人。”
随后,克雷达乌斯让自己的部下放开了被制服的汉军将士,然后径直走到了萧风的身边,抱拳道:“雇主大人,我要带几个人去太守府领赏,特来向雇主大人知会一声,到时候我们驿站见。”
萧风即使想说不,克雷达乌斯估计还是会去领赏的。所以,他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扭头对武功高深莫测的鸠摩空道:“大师,我们进城吧。”
☆、郭汜来了(1)
萧风等人在徐荣带有偏见的注视之下顺利的进入了姑臧城,当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众人同时听到了从城外传来的阵阵马蹄声。
马蹄声犹如滚滚的天雷一般□□,站在城中的人,甚至可以感受到地面上的震动,这种浑厚的声音都让在场的人为之一振,因为单从这声音听来,便知道马匹的数量不下千匹。
这个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四周一片昏暗,城墙上的守兵只能看到城外白茫茫的雪原上有一大片黑暗快速的席卷过来。
声音越来越近了,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暗自猜测,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会引起徐荣的注意,上千匹的骏马在一起奔驰,这种阵容,不容忽视,不管是不是敌人,他必须保证城池的安全。
他将已经砍卷的铁刀狠狠地丢在了地上,在那些士兵还愣在那里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他整个人便一个箭步跳到了城门边,冲着站在对面的士兵大声喊道:“快关城门!”
士兵缓过神来,急忙招呼着其余的士兵,几十个人和徐荣一起用力,将厚重高大的城门给一点一点的关上了。
“砰!”
两扇笨重的大铁门终于合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响声在门洞里回荡开来,绵延不绝。
徐荣扛着一根重达二百来斤的横梁,直接放在了门槽上,这边刚一忙完,连气都不带喘一口的,便对守门的士兵喊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私自打开城门,违令者斩!”
话音一落,徐荣快步走出了门洞,刚出门洞便和萧风撞了个正着,喝问道:“你怎么还没有走?”
“城外来的是什么人?听着动静很大……”萧风好奇地问道。
“跟你没关系,此乃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逗留,你识相的速速离开,我可没有功夫和你在这里瞎扯!”徐荣一边说着话,一边大步大步的沿着登上城楼的阶梯走了上去。
萧风听到外面动静不小,虽然不确定来的是什么人,但是他算是见识了徐荣的疑神疑鬼,万一来的是一个很大的商队,徐荣如此的性格和脾气,岂不是又要将刚才的误会上演一出?
当听到徐荣的名字时,他就决定要结识徐荣了,最好是能够让徐荣认自己做主人,这样一来,他以后混迹于群雄之间,也不至于显得势单力薄。先是鞠义归心,现在又碰上了徐荣,他自然不会错过认识的机会。再者,他担心徐荣会继续闯祸,唤来张倩,吩咐他先行带着商队去驿站,自己则独自留了下来,径直朝城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