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宋杨早知道我不好对付,便故意引我上钩,在飞鹰堡布置下了层层防御,想让我在飞鹰堡内力竭而死。我找寻不到宋杨,便只能杀出了一条血路,谁知道在回程中,刚好遇到宋杨派到湟中联络湟中义从北宫伯玉的信使,我杀死那信使后,便取下了那信使身上带着的一封书信,打开看了一眼后,顿时是一阵惊慌失措,我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不敢有丝毫停留,便飞马往武威赶,在路过金城郡时,还故意留书一封给了金城太守,以示警惕。”
王越顿了顿,接着说道:“回来之后,我便将此事告知了太守大人,太守大人十分重视此事,便决定征召有志之士一同前来,共赴国难,势要保住武威一隅,然后静待大汉平叛大军到此。”
萧风听完后,联系一下自己所熟知的历史,知道东汉末年的凉州一直□□不堪,联想到北宫伯玉这个名字,他的眼前顿时豁然开朗,急忙说道:“这么说来,应当是北宫伯玉联合宋杨、边章、韩遂、李文侯还有羌人一起造反了?”
王越、张芝听后,顿时惊讶万分,同时将目光聚集在了萧风的身上,厉声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萧风看不见王越脸上的表情,因为他始终戴着斗笠。但是从王越的话语中,便不难听出,王越对自己已经有了敌意。
张芝的表情他却看得一清二楚,脸上极为复杂,但更多的是一种担忧,眼神也极为犀利的看着他。他不太清楚为什么张芝、王越要这么问他,便主动抱拳回答道:“我……”
萧风刚喊出一个字来,只见王越的身影一晃,整个人便到了他的身边,而且手中握着的长剑已经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了他的脖子下面,用剑刃紧紧的顶着他的脖子。
“若你胆敢说半句虚言,定让你血溅当场。”王越的话语中带着极大的威胁。
萧风一阵苦笑,以前,他总是用这样的话对他所挟持的人说,没想到今天,他也尝试到了一次被人挟持的滋味。他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是王越身影极为轻快,移动过后只留下一个残影,快的让他根本没有做出防备的时间,这个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远远的胜过他许多,因为他和王越根本不是在同一个层次上面的人物。如果放在杀手界的话,王越就是杀手之王。
不过,萧风却不是被吓大的,他不卑不亢的道:“在下萧风。”
“来自哪里?”王越又问道。
“这个没有必要告诉你吧?”萧风来自未来,如果说出来了,估计在场的人都会把他当成神经病看待,所以,还不如不说。
王越将手中的长剑向上挪了半寸,这下彻底的抵住了萧风的脖子,但见脖子那里被锋利的剑刃划伤了一道口子,渗出来了一些血丝。王越冷笑一声,威胁地说道:“你不说,就证明你心里有鬼。你要是敢嘴硬,我就割破你的喉咙……”
“王大侠剑下留情,以我看,萧壮士并非是你们心中所想的那样……”贾诩急忙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王越握着长剑的手腕,用力向后拉了一下,硬是将王越的手拉回来了半寸。
王越也是一脸的惊讶,见贾诩一身文士打扮,不想却能有如此大的力气,赞叹道:“先生好臂力。”
“身为凉州人,再不济,也会骑马射箭,开弓需要膂力,鄙人自幼练习箭术,臂力也跟着增长,不过是略比常人发达一些而已。”贾诩松开了王越的手腕,笑着说道。
“先生太过谦虚了,同是凉州人,我却未必能够有先生这般膂力,对于箭术更是糟糕透顶,不值得一提。”张芝插话道,“王大侠,既然卧龙先生肯为这位萧壮士担保,大侠也就不必再为难他了吧?”
王越松开了萧风,还剑入鞘,然后向着萧风抱拳道:“刚才多有得罪,伤及壮士脖颈,还望见谅。我这里有一瓶专治外伤的药膏,壮士涂抹在伤口处,两三天便可愈合如初,似壮士这等小伤,并不会留下什么疤痕,请放心便是。”
说着,王越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玉瓷瓶,递到了萧风的面前。
萧风也不跟王越客气,因为在他的身上,还有一处伤需要这种药膏涂抹。他接过那个白玉瓷瓶,回礼道:“多谢王大侠的药。”
这时,张芝走到了萧风的身边,问道:“壮士,王大侠和我一直未曾提及韩遂、边章、李文侯等人的姓名,在场的人除了我和王大侠外,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三人也参与了叛乱。我一时好奇,不知道壮士是如何得知?”
王越虽然放开了萧风,但是眼睛却一直在死死的盯着萧风,如果萧风有任何异动,凭借他高深莫测的功夫,要杀死萧风,简直是轻而易举。
萧风也感受到了王越带来的压迫感,他从未有过这种压力,对于他来说,王越就像是一座永远不可攀越的高山,然后重重的压在了他的身上,压的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环视了一圈,见贾诩、李傕的眼神中也对自己的来历也充满了疑惑,仔细想了想,便决定编造一个谎言,骗过这些人。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缓缓地说道:“实不相瞒,其实我也是凉州人,而且也是姑臧人……”
“哦?”张芝、王越、贾诩、李傕,包括贾诩身后的鬼面侏儒,都对这样的回答很是疑惑。
萧风见他们都不信,便一本正经的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是凉州武威姑臧人,只是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带着我去西域经商,在路上遇到了马贼,父亲惨死在了马贼的刀下,而我则被一个天竺和尚救了,那个和尚将我带回天竺,一直将我抚养成人……”
“天竺和尚?”张芝突然插话,似乎想起了昨天萧风刚入城时的情形,当时好像确实看到有一个天竺和尚在,“原来就是那个和尚啊……”
“壮士身世可怜,原来是同病中人……哎!”李傕听后,脸上颇有些动容,并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王越见张芝都信了,他没有理由不信,所以也打消了对萧风的怀疑。
倒是贾诩嘿嘿笑了两声,在萧风听来,却极为的不舒服。不过,贾诩倒也没说信不信,而是直接问道:“萧壮士又是如何得知韩遂、边章、李文侯也参与叛乱之中的,莫非,萧壮士有未卜先知之术?”
☆、先零叛军(1)
萧风笑道:“我果若有未卜先知之术,还会站在这里嘛?关于他们几个人的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说,略有耳闻罢了。现在叛军已经兵临城下,诸位还在这里饶有兴致的盘问一个即将与你们并肩作战的人,传了出去,岂不是成为人的笑柄?”
贾诩呵呵干笑了两声,转身对太守张芝道:“大人,萧壮士所言非虚,我虽然和萧壮士也是萍水相逢,但是从萧壮士的言行举止来看,非贼寇所能拥有的。”
“嗯。”张芝略微点了点头,彻底打消了对萧风的怀疑,因为叛军发动叛乱的消息也并非是什么秘密了,昨天军报便已经传到了姑臧,说金城、陇西两地已经沦陷,叛军兵分两路,正正在朝汉阳、武威进发,一些人早有耳闻,一点也不稀奇。
张芝继续说道:“卧龙先生,据昨日抵达的军报上说,这次率领叛军前来攻打姑臧的是叛军首领之一的李文侯。关于李文侯其人,想必天狼寨的李寨主对他并不会陌生吧?”
李傕点了点头,娓娓道来:“这李文侯乃是北地先零羌人,故太尉段颖时,先零羌在北地发动叛变,段太尉曾率军痛击先零羌,平定诸羌叛乱之后,便将先零羌迁徙到了陇西郡内,居于河关,并强令先零羌首领更改汉名,这李文侯便是当时归顺汉朝的先零羌首领。此人弓马娴熟,膂力过人,而且箭术精准,是先零羌中一等一的高手。羌人崇尚武力,以强者为尊,所以李文侯堪称先零羌第一高手。”
张芝补充道:“此次李文侯前来,据报带了两万骑兵,声势浩大,我卧龙城中只有驻军五千人,加上李寨主天狼寨的八百骑兵,也不过才五千八百人,在人数上叛军远远多过我们,这场战争,只怕会很残酷……”
“太守大人听闻城中有卧龙先生,这才让我去请先生,共商大计,以求击退叛军。”李傕补充道。
贾诩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淡淡地道:“鄙人家就在此处,若此城被叛军攻陷,城中百姓不仅会遭受磨难,就连鄙人的家室也会受到牵连。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先生所虑极是,希望城中多一些像先生这样的人,在大敌当前之际,能够舍生忘死,身赴国难,如此,我姑臧可保无虞。”张芝赞叹地道。
“大人乃父声名在外,自从大人上任之后,在大人的治理之下,武威郡的百姓都是安居乐业,不敢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至少也是百姓归心。若大人登高振臂一呼,城中热血男儿必然会争相跟随,城中两万户居民,至少可以临时征募一万兵丁,更何况姑臧地处东西交通的要道,城中客商在驿站住下的也不少,客商都雇佣的有马刀手,如果将这些马刀手组织起来,也可以自成一军。如此算来,只要我们坚守不战,必然能够保全此城。”贾诩当即抱拳献策献计的说道。
☆、先零叛军(2)
太守张芝,字伯英,乃是名动天下的“凉州三明”之一张奂的长子。张芝擅长草书中的章草,将古代当时字字区别、笔画分离的草法,改为上下牵连富于变化的新写法,富有独创性,在当时影响很大,有草圣之称。
但是,张芝却不喜欢做官,多次拒绝三府征召,潜心研习书法。不过,在三年前,乃父张奂病逝在弘农,弥留之际,留下遗言,告知张芝、张昶、张猛三个儿子,说“大丈夫处世,当为国家立功边境”,并要求张芝在自己死后葬在老家敦煌。张芝一一按照父亲的遗言来办,将张奂葬在敦煌之后,正好朝廷因为张奂之死,感念以前张奂的功劳,便封张芝为武威太守,张芝想起其父的遗言,这才答应做了武威太守,在武威一留便是三年。
而武威当地人,听闻张奂病逝,个个捶胸顿足,感念这个一代名将的陨落,便在姑臧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