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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怎么搞的?!”我失了方寸。
被雷劈了?但是我背靠着的这根老树明明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等、等等。
我将视线转向老树,被我依靠过的树皮上还残留着一块黑乎乎的痕迹。伸手一摸,有些发焦的感觉?
又有人发出了嘘声。
我急忙低头,脚下那片青草,也染上了颓败的黑色。
第一个念头蹦了出来:我有热辐射能力了?
第二个、第三个念头接连而至:基因变异了?
会不会危机子孙?
会不会断子绝孙?!
我忽然有些惶惶。
“咳,少爷,”领队又说,“您还是回府去收拾一下吧……这身衣服恐怕也不能再穿了。”
“衣服?”我惊疑不定。
后背忽然感到凉飕飕的一片,下身……好像……
我急忙从领队身上扒下一件长衫裹在腰间,遮住了我健美的臀部。
追命闻讯赶来,我狼狈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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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公子你回来得好快呀!”双儿给我接风。
“先给我找身衣服,”我一头扎进我的卧室,“快。”
小昭闻讯而动:“内衣裤呢?”
“也要也要。”我开始解除装备。
“公子你……”双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把几件衣服扔到地上,“去点火了么?身上全是黑烟呀。”
“黑烟?”我努力的扭转脖子,但筋骨缺少灵活的身体不允许我看到自己的整个后背。
小昭捧着衣衫走了过来,她大量着光溜溜的我,罕有的皱起秀眉:“公子……还是先沐浴吧?”
我有些窘迫:看来我已经污浊不堪了么?
“小昭来给公子擦背吧。”她卷起衣袖向我走近。
“不要。”我摆手拒绝了。
她呆在原地,两只素手轻轻地垂下。
“那让我来吧?”双儿准备接过姐姐的任务。
“出去。”我感到背上忽然涌起火辣辣的热气。
她一怔:“擦擦背而已呀?”
“出去!”我抬起手指着门外,声调出乎意料的高。
“是……”小昭低了低头,拉起妹妹迈着碎步离去。
屋门被轻轻地掩住。
我将整个身子浸入了水中。
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仿佛都在散发着热量。
我是不是多心了?
深吸了口气,双手掬起一捧水浇在脸上。
我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浸湿后的头发紧紧贴着脸颊,水珠顺着发梢滴淌而下,双眼略微有些呆滞,明明是在水中,双唇竟然有些发干。
水面腾起袅袅的水汽。
我将嘴淹入水中,缓缓喷气,在水面“咕嘟咕嘟”鼓起一串大大小小的气泡。
拎起毛巾在后背拉了一个来回,原本白净的布料仿佛刚从墨池中打捞上来一般。
盆中的水也有些发暗。
我摸了一把屁股,手心手指全是黏黑的不明物质。
我知道自己这两辈子都不太注意自我卫生,这几天更是在草地上乱滚,身上必然沾染了大量的尘土,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吧?
用那块毛巾又擦了几下,整块布料已经没有一处是原来的色彩了。我干脆扔了毛巾,徒手摸身。
洗澡水很快泛起了灰黑色的波浪。
大致清理的黑色物体后,我直接从盆里跳了出来,蹦进了备用的澡盆。
这盆水已经微微有些凉了,但是我刚刚语气严厉的将小昭呵斥出门,一时间恐怕找不到人来加水了。
我吸了口微热的水气,咬着牙沉下身子。
臀部触底。
我平坐着背靠桶壁,双拳微微握起,闭上双眼,而后想象着真气自丹田而出,运流四肢以微微温暖身体。
科学家告诉我们,想象的力量是无穷的。
哲学家也告诉我们,精神才是决定力量。
反正我真地渐渐感觉到一股暖意从身边不断涌来,如江海之中的波浪般不断冲刷着我的肉体。
我不是杨过啊,虽然我曾经照猫画虎在黄河边挑战激流以锻炼内力,但时候的结果是只有我双腿的力量得到较为明显的加强。
“……公子?”小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需要加水么?”
我睁开眼,隔着屏风我看不到屋门:“唔,加点吧。”
“吱”的一声,她拎着一只水壶绕过屏风,低垂着双眼,小心翼翼地朝我走来。
她卷起袖子,伸出了素白的小手,轻轻探入水下,感受着水温。
水面荡起层层波纹,散出几丝白气。
她一脸惊讶地抬起头来:“水怎么还这么热?”
30沸腾的洗澡水
“真的热?”我的哲学观出现了动摇。
“这桶水就凉得多了,”小昭又摸了摸第一桶水,看到满桶的黑色物质让她的神情愈发惊讶,“公子、这……”
我皱了皱眉:“你不要问,我正在研究此事,对了,你看看我后背怎么样了?”
她点头凑了过来。
“不要碰。”我及时提醒她,万一被感染辐射什么的就惨了。
“……皮肤发红。”小昭轻声说。
“有多红?”我沉声问道,我需要一个准确的定义。
她打量了我正面两眼:“其实公子全身都很红,比如……胸口。”
我摸了摸胸口,虽然确实红彤彤如同朝霞,但是温度并没有异常:“还好不太热。”
小昭忽然抓住了我的手。
她的小手冰凉如铁,不由令我一惊:“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她怔怔的看我:“不是小昭的手凉,是公子的手烫得吓人……”
她触摸我的额头,忍不住叫了声“好烫!”她忽然有些着急,“公子你一定是着凉发烧了!双儿快拿几件厚衣衫来!”
守在门外的妹妹急忙撒腿去办。
“不要惊慌。”我沉着又冷静地摇头,“我并不是着凉生病,倒像是……练功走火入魔了。”自从球场边运气后我的身体就出现了这一连串难以解释的奇景。
“走火入魔?”小昭完全不能理解。
我叹了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罢:“上一次我在朔方练功时,不是也走火入魔过一次么?”
她回忆了一下,恍然道:“是那次……红脸吧?”
我堂堂武学奇才,又身怀前世理论基础,怎么一年之内连续走火入魔?虽然好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连衣服都不能穿岂不是太过悲剧?
“你让庞淯去请张机。”我决定请神医过来为我探脉。
小昭立刻前去传达我的命令。
双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姐姐,这几件行么?”
她姐姐不在,但是我一看她怀里抱着的衣服,差点又笑岔了气:“大夏天的……你拿皮衣作甚?!”
“姐姐不是说你着凉了么?”她把皮衣放下,踮起脚尖来到桶前,仔细地打量着浑身通红、赤裸裸一丝不挂的我。
“看什么看?”我首先支持不在,“难道没看过我?”
“看是看过……”她眨了眨眼,“当年公子你卧床一年时,双儿和姐姐可是天天看着你呢。嗯,双儿什么都看过了哦。”
不要特意强调!我忽然有些害羞:“你、你看过什么?”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趴在桶边笑了起来。
“笑个大西瓜啊,我还走火入魔着呢!”我浑身滚烫,你竟然没心没肺地乱笑,虽然笑起来的模样十分可爱。
她吐了吐舌头,毫不在意我的批评:“可是你明明十分正常嘛。”
“你摸摸看。”我伸出一只手,让她亲自体验这份灼热之感。
她用两只小手攥住了我:“是蛮热的……”她的手给我的感觉和小昭一样冰冷。
“摸得太久了罢。”我主动从她手掌中撤出来。
她摊开双手,掌心赫然残留着一团红色:“人家的手心都发热了呢。”
我瞪了她一眼:废话,最基本的热传导!
庞淯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少爷,你着凉了?!”
“屁,老子身强体健,怎么会着凉?”我喷了他一口洗澡水。
“注意文明啊,张大人已经来了。”他急忙闪过水枪的攻击指着身后。
“咳,”我终止了喷射,“仲景啊,快来给我看看罢。”
“大人,还是穿上衣衫再把脉吧?”张机站在屏风后说,看来他还有些保守。
我示意双儿先退了出去,而后苦笑:“不是我不想穿衣服,而是衣服都被烧烂了啊,你快过来给我看看啊!”
张机这才小步进前。
“要不要我出来?”我双手按在桶边作势欲起身。
“不要不要不要!”张机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制止了我暴露自己下半身的企图,“左手给我,先把脉。”
“……”虽然重症在身,但我还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医圣施展把脉这门神奇的技术。
张机的手指轻轻搭在我的手腕上,手法如此轻盈以至于我几乎无法感觉到他的触碰。
我注意到他的神情稍稍有些凝重:“怎么样?”
张机不语,甚至闭上了眼,凝神静思着什么。
喂喂喂,我不由自主的微微哆嗦起来,别吓唬我啊大夫。
“别紧张啊大人。”他睁眼说道,“不然脉象会变的。”
废话,谁让你吓我,害得我心律不齐差点梗死。
张机终于松开了手指,但是双眉却又拧在了一起。
“仲景你不要吓我了,赶快说说吧。”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啦混蛋大夫!
“稍等,稍等。”他不疾不徐的摇头,又伸手攀上了我的眼皮,“哟,果然很烫,睁大眼。”
我被他半强迫着睁大了眼。
“不要乱转。”他纠正我的错误倾向。
我只好直视前方,眼中只有一把黝黑的胡须。
他终于松手,后退了半步拉了把小木凳坐下。
“快说吧大哥!”我忍不住恳求自己的下属。
他吁了口气:“大人你急什么?走火入魔这么严重的问题属下当然要慎之又慎地仔细诊断,以防不测呀。”
“就算这样……你诊断时也要照顾病患人员的急切心情呀。”我不得不提醒他作为一名医生必须注重医德。
他点了点头:“大人教训的是,属下谨记在心。”
“……”我有些郁闷,狂跳的心脏渐渐平复下来,“现在可以讲我的……病情了吗?”
“大人走火入魔尚浅,并无大碍。”他得出了诊断结论。
“无大碍?!”我难以置信的一掌拍在水中,激起无数热腾腾的浪花,“你确定?!”
“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