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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权辱国意图分裂。
而根据第四条,我试探性向对方提出求援的要求,蹋顿一口答应:五千轻骑两日就绪!
五千这个数字说大不大,但却极好地表达了立场,同时不会让我感到威胁。
空头许诺当然无法填饱肚子,楼班和蹋顿离开阳乐城时,随行车架上载满了汉乌友好的证据——这些车辆上原有的各种山野货品已经进入了太守的府库。
乌桓人的到来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楼班与蹋顿的态度让我对于幽北的局势更有信心。至于对方随口许诺下来的五千援兵则显得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乌桓人的态度出乎意外的谦恭呵。”送走宾客之后,核心将领继续举行小组会议,我首先向安抚使者询问,“你们怎么看?”
徐晃侧身示意拓拔野,拓拔野则干脆地开口:“乌桓自知无法与主公军马相抗,北方又有鲜卑威胁,自然不愿在此刻与我方为敌。”
“鲜卑威胁?”我搓着下巴想了想,大概可以理解,而后道,“蹋顿答应派五千骑兵支持我军征讨辽东,该不会给我送来五千老弱残兵吧?”我可不愿意找一群拖后腿的饭桶。
“就在阳乐休整一天吧。”程昱沉声道,“看看这些异族究竟在想什么。”
“要真敢派来些吃干饭的,我们就先宰了他们!”秦阵恶狠狠地比划道。
我摇头笑道:“先平定了辽东后再讨论这些事情吧。”
对乌桓动武是件必须慎之又慎的大事,这场战争的难度并不在于如何获得胜利,而在于如何彻底消弭两个民族之间的恩仇——我的意思是……如何将乌桓男女老少从这个世界上抹掉,而不能让复仇的火种继续燃烧。
而仅凭我现在手中仅有的万余骑军,显然不足以轻松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其实我对待少数民族的态度非常极端:不是交心交肺就是赶尽杀绝,这大概是我潜意识里狭隘的民族主义在作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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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大部便在阳乐城附近驻扎下来,这次又苦了我们虎豹飞军的万余将士和战马了:人少房缺的阳乐城根本没条件为士兵们提供宽松舒适的住宿环境,我一咬牙,干脆亲历亲为以身作则,率领众将士在城外土墙边搭建帐篷,并且与自己的弟兄们同吃同住,一起巡夜,一起烤火笑谈,度过了两个漫长的夜晚。
当然,这点苦头绝不会白吃,至少一营的士卒们看我的眼光愈发崇敬。
何况,只不过是睡一睡地铺,吃两顿大锅饭,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条件。
公孙家也不可能眼巴巴看着我吃糠咽菜,早早便从来了大批当地特产,我一不做二不休,将风格发扬到底,直接将这批食物分发给各营——虽然每个士卒也不过能吃一口罢了。
分到最后,庞淯一脸尴尬地向我汇报,他忘记给我留一口吃的了……
目睹了此情此景后,公孙瓒叹一口气,派人再从兄弟家里搬来一车东西。
我也不客气,除了自己挑了两块点心外,全部交给庞淯分给亲卫队的兄弟。这帮粗人好像三天没见过吃的一样,瞬间便将一车食物扫荡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辆光秃秃的双轮木车孤独地停留在空地上。
我笑着拍了拍手,将那两块小巧精致的点心塞入口中,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公孙家的糕点味道,便看到西方扬起了冲天的烟尘。
骑兵,只有大队骑兵才能造成这种规模的飞尘。
我用力将口中的食物吞咽而下,勉强打了个口哨将追命唤到身边。
“军长……军长!”早有斥候飞驰而至,“数千乌桓精骑正全速向此驰来!来意不明!”
我点了点头,左脚踏入马镫,跨腿跳上马背。
狼吞虎咽之中的军士们纷纷爬上战马。
临时大营搭建在阳乐城东,我们勉强还能凭仗着城池获得一定的地利优势。
何况,以我手中的兵力,虽然不足以将二十万乌桓人斩尽杀绝,但要抵抗几千人,那自然是富富有余。
我并没有丝毫畏惧。
数千精骑,搞突袭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很快,第二波斥候如期而至。
两名虎豹带着一名异族装束的人停在我面前。
一名骑手在马背上高声禀道:“禀告军长,柳城派来了数千骑兵,已经停在阳乐城南三里之外。”
“辛苦了。”我在马背上向他点头,而后目光转向他的身后,“这位是?”
乌桓人急忙自报家门:“小人是楼班大人帐下,苏叶达,奉两位大人命令,帅乌桓骑兵听从马将军指挥。”
3胡汉联军
乌桓骑士的马上功夫果然精妙。
苏叶达胯下是一匹通体黢黑的骏马,凭我多年的经验也看得出来,这是一匹烈驹,至少脾气不小,而他所配置的马具,与我相比只能称得上寒碜:马鞍几乎只能叫做坐板,平平一片牛皮挂在马背之上,左侧鞍下虚虚挂着一条麻绳挽起的套索,勉强能让靴子插入借力,不过我看他空悬两侧的双足,就知道这条绳套基本不会发挥什么作用了。
辅助工具的落后,才更能体现主体人物的水平。
苏叶达左手反手扯动缰绳,坐骑便稳稳停在距我三丈之外的地方。他并没有谦恭地下马弯腰行礼,只是在马背上向我点头:“参见马将军。”
这态度虽然还不会让我感到极其不快,但肯定不像亲自到访的楼班和蹋顿那般令人感到舒心。
我自然不会和区区一个异族小人物斤斤计较,反而体现出了大度的胸襟:“苏叶达将军有礼。”少数民族同胞的姓名与我们汉人大相径庭,我可不会冒冒失失就称呼他“苏将军”。
“我家大人说了,”他大大咧咧地向我说道,“我带来的五千骑兵,全听马将军指挥,要是有不听话的,马将军直接剁了他们的狗头,我家大人绝无二话!”
“这话就言重了,柳城两位大人的好意,马某人先在此谢过。”我微笑着点头。苏叶达这句话让我十分欣慰:初来乍到便当着乌桓与我军双方将士的面表明己方的态度,我以后发布号令将会容易得多。
苏叶达用毫不避讳的目光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停在了追命的身上:“好一匹神骏!”他大声赞叹道。
我猜,这一定是乌桓人的拍马屁方法吧。
“只有他那一匹是神骏?”秦阵立刻就催马上前。
苏叶达只扫了他身下一眼就双目发亮,立刻答道:“又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秦阵的坐骑的确是匹不输追命的神骏,尤其是配上秦阵强悍的骑术,单论短程速度,军中几乎无人可及,连我都只能在他身后吃一嘴的沙土。
所以……至今为止,这货已经抢掉了我为数不少的人头,也凭借军功在朝廷挂上了名号,成为了我麾下最为外界所知的一员战将。
说到战马的优劣,其实我帐下几员大将的坐骑都相当不俗,秦阵和拓拔野是自家培育出来的优良品种,自不用说,徐晃、李典、张辽等的战马也是和追命同一批次的良驹,高顺的战马同样来自西凉,褚燕本就是马贼,坐骑自然不是劣种,十来匹战马基本上都在伯仲之间,难分高低。
果然,苏叶达在我向他介绍麾下将领时连续不断地发出赞叹——全都是针对坐骑的,反而将介绍对象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还好我手下一群粗老爷们也都是爱马懂马之人,尽管被人无视,但好歹坐骑被大加赞赏,也不算太没面子,都欣然接受了这种超前的马屁。
柳城方面已经表达了最大程度的善意,我一颗心也暂时放回了肚里,与苏叶达做出约定,休息一日,第二日一早便挥军东进。
这一支集结了虎豹飞军、公孙瓒军和乌桓骑兵的骑兵大队,人数堪堪超过了两万。
手握着两万精锐轻骑,我自信能够横扫整个幽北。即使放在整个大汉朝,这两万骑兵也是无人可以轻视的一支部队。
至于公孙康的结局,我似乎已经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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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便传令三军拔营,向昌黎飞驰。不论是公孙瓒还是苏叶达,都是极其配合地挥军跟进,哪怕虎豹飞军的速度实在让他们有些吃不消,他们也没有向我发出抱怨。
抵达昌黎时,褚燕派来的信使也早已等候多时,据报,褚燕所部已经在宾徒东侧度过了X水,其督送的辎重财物,除粮食略有损耗之外分毫未少。
这实在是一个好现象:既证明了我用人不疑的正确,又为褚燕在军中树立了良好的形象,对其贼军、降将的负面评价也有所改善,从侧面上也增强了全军的凝聚力和斗志。
不过我没功夫对此表示多余的赞赏,休息一夜之后便再次挥军南下,准备与先行一步的褚燕汇合于医无虑山南。
这片地方大概就是锦州附近吧?前生时我虽然在东北度过了四年大学,也有同学是锦州人,但对于锦州的了解也只有寥寥数句话而已。不过我也还知道锦州历来是关外重镇,**哈赤不就是攻打锦州失利后才无法挺进关内的嘛!
所以,这段路并不好走,我们需要绕过绵延的群山,才能找出一条相对平坦的大路。
不过,这里毕竟还是东北,山脉的海拔不会太高,起伏落差也不算悬殊,想起当年在并州时的崎岖山路,这里简直就是平坦大道啊!
八月初八,我在医无虑山的山脚下与褚燕的部队相遇汇合。
褚燕在看到我的一瞬间隐隐流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主公来得好快!我还以为会在阳乐大战一场。”
我笑着回答他:“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佳选择。”虽然我们只是发动内应擒贼擒王而已,距离屈人之兵还差得远。
“主公英明,”他略显沧桑的脸上满是敬佩,“连乌桓人都追随主公而来,辽东当唾手可得!”
我制止了他毫无意义的吹捧,正色道:“轻敌是大忌。”
褚燕一怔,同样正色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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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九,我们从南面绕过了医无虑山,来到了无虑县,正式进入了辽东郡的地界。
说是辽东郡,其实无虑县距离辽东的治所襄平还有近四百里地远,而且中间还有两条河……
多亏了公孙度三四年来的经营,辽东的官道甚至比关内的还要宽阔平整,两万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