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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抬脚,准备离开。
庞德忽然又道:“我让甘宁去找你。”
我的身形微微一滞,而后不再回头。
54陌路殊途
如高顺所言,我刚刚回到自己军中之时,甘宁就带人前来表达自己的意向。
“兴霸,”我在马背上回头,“你愿与我并肩而战?”
甘宁早已单膝跪倒再地,低头应道:“只要主公一声令下,甘宁无不听从!”
“你想清楚了?”我再次确认。
“是,”他抬起下巴,“属下已年近三十,可不愿继续蹉跎下去了!”
甘宁是有理想有志向的人,不然在五年前就不会主动投降。
“你有多少人?”我扫了一眼他身后并不太多的随从,又问。
他微微抬眼:“高将军曾经对属下说过,主公麾下均为精锐轻骑,宁身边这些兄弟,不过一千骑兵,谈不上多么精锐,但追随属下日久,忠诚绝无问题。”
我点了点头:“一千骑兵……我这边队伍刚刚成型,短时期内恐怕不能给你增加人手。”
“是。”
“叔至,你给兴霸介绍一下我军的情况。”我的目光越过最近我身的庞淯,停在了陈到身上。
“诺。”陈到微一拱手,转向了甘宁,“主公亲手所立之军,前身为虎豹骑,后改号为虎豹飞军,均为精锐轻骑,非弓马娴熟者不可担当。现共分六营,共一万八千五百人,其一营为主公亲卫,四千人;二营三千人,营长秦阵秦伯虎;三营三千人,营长拓拔野;四营三千人,营长褚燕褚飞鸿;五营三千人,营长太史慈太史子义;六营二千人,营长杨奉;七营五百人,为特立陷阵营,营长高顺高伯安。除四营褚营长镇留弘农之外,其余六营均随主公参与了此次救援。”
我笑了笑:“说得再详细不过,子异大概从来没算过这些数字吧?”
“主公见笑,属下惭愧。”庞淯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主公谬赞,”陈到急忙解释,“属下只是在辽东时曾经做了一段时间的法曹,所以对我军的编制稍稍熟悉一些罢了。”
“兴霸,你以一千骑兵,就做八营营长吧。”我向甘宁下达了任命决定。
甘宁双拳猛地向内砸在一起,重重低头:“诺!”
-
在羲阳聚外休整了一个晚上之后,四月十六日清晨,我与庞德告别。
“打算怎么做,德哥?”
他抿了抿嘴:“如你所说,先去洛阳吧。”
“我可先把话放下了,”我想了想,半开玩笑地说,“我不保证洛阳的安全。”
“我只能尽全力。”庞德的表情却一脸认真。
我叹了口气:“兴霸我就带走了,你一人恐怕独木难支。”
“尽力。”他仍是这两个字。
“保重,德哥。”我向他伸出了右手,半握成拳。
他犹豫了三秒,右手轻轻砸在我的拳上:“保重。”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稍稍斟酌了一下词句,“你改变心思,你知道的,我随时欢迎。”
他收回了拳头,目光坚定却又寂寞。
我嘬唇吹了声短哨,追命步伐轻快地来到我的身旁。
“再见,德哥。”我翻身上马,再不看他那令我纠结的眼神。
-
“主公,我能不能问个问题?”陆仁将大斧左手交右手,右手再交左手。
“问啊,没人不让你说话。”我笑着摆手。
“好吧,”他将斧头抛上半空,“我们为什么走得这么慢?”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秦阵从另外一个方向赶了上来,“而且……一直围着羲阳聚打转?”
我亮出了斩岳的刀刃:“我觉得你们两个是找死!”
陆仁探手接住了下坠的大斧,一脸无辜:“我可是真的不知道啊!”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拓拔野也凑了过来,“马凉、马腾还在羲阳聚,吕布又去向不明,主公在此稍作逗留,又有什么不合适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陆仁的大斧耍了个花,“我不明白的是……主公既然已经下了决断,为什么还这么、这么……啊!”他的大斧脱手砸在了地上。
“嘴上说得再狠,真的见了他,还是放不开。”我自嘲地笑了笑。
“好吧,我大概懂了。”秦阵不知想到了什么,仰天叹了口气。
“你又叹什么气?”我扭头问。
“唔……”他一脸严肃地沉吟了半天,“我在想……这个时候,我大概应该表现得深沉一些。”
我忍不住将长刀拔了出来,挥手就朝他砍去。
“呛!”
秦阵的小黑结结实实挡住了我的攻击:“我说错话了吗?”
我仔细一想:“好像……也没说错。”
“那我就要砍回去!”他反手横挥。
斩岳当即立起,硬生生抗住了他的斩击。
“我有一个提议,”我勒住了追命,“今天就不走了。”
“呃?”秦阵也收回了长刀。
我嘿嘿一笑:“子异,让全军驻营。”
庞淯一怔:“今天……只走了三十里地,而且还绕了个圈。”
“我想,今天来和几个营长练练马战。”我看着秦阵和拓拔野,忍不住笑了起来。
“主公万岁万万岁!”秦阵当即发出一声欢愉的爆喝,刀鞘之中一道黑光暴然飞出,“吃俺一刀!”
刀光如霜如雪如电!
刀声如轮如震如雷!
一刀斩出,竟然已是全力。
我丝毫不敢大意,斩岳侧翻,刀背一推一收,将对方的刀芒与刀劲卸掉大半。
但只能卸掉大半,在秦阵全力催动之下,追命忍不住向后撤了两步。
“你要死啊!”我怒喝了一声,猛地策马一冲,借力借势刀刃外露直扫他的面目。
秦阵反应极快,上身直挺挺倒下,避开了斩岳的横扫,而后左手一拍马臀,连人带马擦着刀风蹿了出去。
“主公这是何意?”刚刚赶来的太史慈、杨奉、甘宁等人均是一脸不解。
“这两天没有过瘾,不如自己练练!”我扔下一句话后再次朝秦阵发起冲锋。
“拖把老弟,你陪杨营长练练,我和兴霸营长过两招吧。”太史慈立刻分配了队伍。
此时刚好六个营长,分成三支队伍捉对“厮杀”,杨奉的武力最弱,而甘宁初来我军,太史慈的意思……恐怕是想让他体会营级将领的实力。
秦阵刀身一振,将斩岳荡开,顺势又是一记直刺。他的刀法似乎颇有精进,再不光只凭一腔勇武横冲直撞,一斩一挥都恰到好处,极少浪费多余的力气。
我一转刀锋,提醒道:“我要发力了!”
“来!”他爆喝一声,忽然自马背上纵身而起,刀光如匹练般从半空之中直劈而来。
我双手紧握刀柄,拧转腰背,以全身力量扛住了这一击。
刀劲自四面八方席卷压迫而来,有一瞬间我都产生呼吸不畅的错觉。
秦阵身形还在半空,正是无处发力的时候。我一侧上身,右腿踢出一记飞腿。
他立刻如风筝般飞了出去。
“你又出阴腿!”他愤怒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谁让你又跳起来!让我看了,根本把持不住啊!”我抛下了斩岳,用力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肩膀。
55后一代当世名将
之前好像又出现一处错误,皇甫嵩已经南下洛阳,太史慈只能通知李典加强警备。
——
最后对战的结果是我踹飞了秦阵,拓拔野砍断了杨奉的长矛,太史慈与甘宁因为彼此并不熟悉,反而相持时间最长,两人你来我往激战了三四十回合,终于因为双方坐骑无法经受剧烈对冲的反震之力而握手言和。
要我来说,杨奉年纪最大,武力只是中等,距离逐渐成熟的拓拔野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太史慈沉稳有余,但进攻欲望略显不足;而甘宁则勇猛刚烈之极,和秦阵类似。
围观完了营长们激烈但短暂的对决之后,无所事事的士兵们就地开始了军中的传统娱乐项目——蹴鞠大赛。
看着士兵们的肉体在烈日之下激烈碰撞,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着的男人们汗水的味道,我微微闭起双眼,背靠着一棵大树,陷入到自己的世界之中。
与吕布一战,竟然能干净利落地将其击退,我从中得到了巨大的自信,五年之前心里因受伤昏迷而遗留的阴影在此刻再不复存在。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微妙的境界。
黄易告诉我,战胜强大的对手后,很容易羽化登仙破碎虚空。
大木博士则说,有了经验就能进化。
于是我认为自己在功力方面上了一个新台阶。
所以我首先深提一口气,催动从白毛手中学来的西昆仑陆压神功,试试能否一飞冲天。
然后我又运起九阳神功,查看真气是否愈加深厚。
最后,我睁开双眼,怒骂了一句:“玩儿蛋去!”
-
四月十七日,我一觉睡到了正午时分。
我走出帐外,用力跳了几下,活动着胳膊腿儿。
然后接过庞淯递过来还带着热气的午饭,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他们开始走了吗?”我擦着嘴角打着饱嗝问祖烈。
这名斥候旅长一边看着庞淯收拾碗筷,一边回答:“一大早就全军拔营,朝南行进了。”
我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蓝天,感受着初夏时间温暖的阳光。
“听太史营长说,”祖烈对着太阳打了个哈欠,“他派去向李典示警的士兵也已经回来,河内北部没有发现任何敌兵的踪影。”
“吕布大概真的撤回去了,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庞淯随手将饭碗擦了一周,转头笑道。
我可不这么乐观:“也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凭吕布的体质,不出两个月就能恢复。”
祖烈吹了声口哨:“两个月?!我看主公也就和他过了两三招,他这就要养伤两个月?!”
“吕布当年也只和我过了三招,可是我足足昏迷了一年!”我现在心中阴影全消,提起往事只当说笑。
“这怎么能相比!”祖烈立刻接道,“主公当年才十四岁!当时能在吕布手下全身而退的人几乎没有几个啊!”
“好了,别拍老子马屁!”我笑着摆了摆手,“子异,传我命令!”
庞淯扔下了手中的抹布:“在!”
“今日原地休整,明日上午拔营南下!”我掉头返回了营帐,开始新一天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