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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只要将飞星扔给了许褚,重重叹了口气,“孤就静静在这里看他们表演吧。”
此时山阴城门再次打开,瞬间又涌出来难以计数的步卒。
这支数量不下万人的步军显然是刘协最后的精锐部队,他们提着寒光闪闪的大盾与长矛,缓慢却沉着地向我推进。
刘关张所率领的千余骑兵无不精神一振,当即暂时脱离的战场,回到了步军的大盾之后。
“能不能放这些人进来?”我看了看荀攸,“只是几千步军而已,权当给本王的亲卫们练练兵……”
荀攸面无表情地扭过了头,对我的建议置若罔闻,却对程武说了两句什么。
于是我又叹了口气,眼睁睁看着孙策、甘宁、太史慈、孙坚等人率领着大队步骑缓缓向西退开,典韦和程武则指挥着一万两千余名步军迎了上去。
典韦和程武所率的步兵,乃是我麾下直属的步兵团第一、第二营,平时驻扎京洛,极少会有上阵杀敌的机会,此次好不容易得此机会,自是人人奋勇上前。这两只部队借鉴了麴义当时提出的战法,用一千重盾兵防御,三千长枪兵近战,剩余两千弓弩手则远距齐射。
刘协的万余步军显然都是死士,每人手中只有一张牛皮厚盾和一柄斩马环刀,除此之外,士兵身上竟然连基本的皮甲都不曾穿戴。
他们一步步走得很慢,对于孙坚等人从两翼射来的飞箭只是举起皮盾稍加抵挡,便再也不愿浪费一丝力气。
那种牛皮盾看起来似乎相当结实,不论步骑的飞射都很难一次将盾洞穿,他们前行了两百余步,也不过折损了五六百人。
“满!”
典韦忽然提声大喝:这是弓箭上弦的口令。
“前!发!”
他复又大喝。
数千支利箭破空而出。
“后!发!”
又是一阵箭雨从后队激射而出。
可惜效果依然不佳。
在进入射程之后,对面的步卒忽然开始加速,他们仿佛吃了五石散一样各个脚下生风如同施展凌波微步,竟是越跑越快,还激荡起一股一往无前的冲天豪气。
“立盾!”
典韦的声音再次从阵中响起。
两千名重盾手将一人高的铁盾立在了大阵的最前方,盾后以铁杆支撑,远比只能遮挡要害部位的牛皮厚盾要结实厚重得多。
“换!”
这次发令的换成了程武。
四千名弓手立刻将长弓斜挂肩后,捧起了备用的手弩。
“低!”
手弩的角度再低。
“前!射!”
四千支弩箭脱离了机括的控制,以离地两尺的高度飞进了敌军阵中。
这一招立刻取得了效果,毕竟牛皮盾只能遮住脸面和上身,却难以防御下身,四千支弩箭射出,敌军阵中立刻倒了一片。
不过双方已经相距不过数十步远,弩箭在没有发挥作用的时间。
随着敌军癫狂的嘶吼,双方部队的最前方毫无缓冲地进入了白刃战!
“随我杀!”
敌方中忽然扬起了一阵黑红色的旋风,所过之地几乎寸草不生——我隐隐看到了旗帜:那是威力全开的吕布。
太史慈与甘宁不甘落后,亦率领着骑兵对敌方的侧翼发动了强势的突击。
而秦阵则带队绕过了万余步军,径直扑向了关羽与张飞。张辽和夏侯渊担心他孤掌难鸣,也从两翼绕过,朝刘备仅剩的千余轻骑突击了过去。
万余铁骑的冲击,刘备的残军如何还能抵挡,我就在不远之外看着满身满脸都是鲜血的刘备在关张二将的掩护下且战且退。
城西的数万兵马厮杀在了一起,看起来刘协最后的主力即将被我撕碎。
就在这时,三匹快马突然从东面赶到了我的面前。
说是面前其实很不恰当,他们在距离我数百步之外便被吴石拦住了战马。
他们被吴石带到了我的面前,有些惶恐地汇报:“汉帝刘协……从城西突围南下了!”
我微微一怔,而后露出了一丝笑容。
“仲康,来,”我示意许褚将我的飞星递了过来,又转而对拓拔野抬了抬下巴,“云龙,随我追杀刘协!”
拓拔野反手将背后的两柄刀剑拔出,胯下骏马欢快地嘶鸣了一声,瞬间随我一起向东疾驰而去。
山阴虽然不算大城,但城周也有数里,虽然追命提速极快,但等我从城西绕到城东,只看到刘协坐骑屁股后扬起的尘土,以及难以计数的追兵。
“追!”我毫不犹豫地举枪大喝。
我已经让他迁了四次都城,今天可不愿再让他来一次。
追命虽然是天下少有的神骏,但刘协距离我实在有些太远,我似乎很难再追上他了。
南面忽然缓缓扬起了一层淡淡的黄尘,显然有部队正向此地行进而来。
部队的数量不会超过五千,而且骑兵不多,但已经足以将刘协不足千人的逃兵完全阻挡。
“晋阳栾晨在此!”对面将领的咆哮如风雷炸响,“谁敢出来一战!”
91长枪如龙人亦龙
栾晨背后的大斧和巨锤在夕阳下泛射着寒光。
他没有骑马,身后也全是步卒。
或许因为如此,刘协的数百名轻骑决定拨转马头向东,希望利用战马的速度将他们摆脱。
但他们并不知道一个事实。
栾晨迈开了双脚,他开始加速!
只跑了十来步,他就将速度完全提起,纵然是我双目如电,但隔着两三里的距离,只能看到一道黑影在草原上如风一般掠过。
不过能达到这种速度的也只有栾晨一人,他将数千名士兵远远抛到了身后,与刘协的距离却在飞快的缩短。
追命终于肯爆发出全部的潜能,迎面的狂风吹得我脸面生疼。
它越跑越快,我逐渐和身体沉重的许褚和典韦拉开了距离,只有拓拔野还能与我并驾齐驱,已隐隐能够看到飞速逃蹿的刘协部队。
栾晨距离他们不过数十丈远。
轻骑中射出了数百支利箭,却没有一支箭矢可以射中他的影子。
他一边飞奔不停,一边反手拔出了两柄兵刃,而后……他再次加速!
我甚至被他惊人的爆发力吓了一跳:他在如此高速疾驰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再次加速!
不远处骤然出现了两道闪电!
只见栾晨只是一往无前地向前、向前,两柄兵刃只是简简单单地斜斜挥斩,冲锋在最前面的骑兵便纷纷倒地。
那是最简单粗暴、最蛮不讲理、却极具震撼力的战斗方式!
他只是挥着大斧横斩,抡起铁锤重砸,然后敌兵就化成了半空中的血与肉。
如同一头满身是刺的箭猪,在麦田中横冲直撞!
齐人高的麦穗杆子转眼已是狼藉!
栾晨脚步丝毫不停,一口气突入敌阵二十余丈,身后是至少六七十具颓然倒地的骑兵尸体。
“拦住他!”我听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依稀是张温长子张博。
“敌将看枪!”另外一个声音令我为之一怔。
我看到栾晨狂奔之势忽然为之一滞,他咆哮了一声,挥舞着两柄斧锤朝一名乘坐白马的武将扑了过去。
此时我已经从后方追赶到了一里之外,模模糊糊看到了那名武将的面容,浑身忽然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常山……赵子龙!
赵云大喝一声,双腿紧夹马腹,携冲锋之势以长枪斜斜向下,笔直刺向栾晨的胸口,招式极其简单,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正应了一句话:“一点寒芒先至,而后枪出如龙!”
而栾晨则右手大斧向长枪上撩挡,左手重锤则继续势如万钧般朝赵云的胸口砸去,却应了另一句话:“一力降十会!”
两军交战,骤起突然,绝不可能让他们二人左拆右挡厮杀两三百招,因此双方出手之下都舍弃了所有华而不实的招数,用尽了自身最具杀伤力的杀招。
在长枪与大斧即将接触之时,赵云手腕疾抖,枪头仿佛活了一般,猛地向上一拧,堪堪避过了大斧的撩挡,直接刺进了栾晨的胸膛!
栾晨狂突之势顿时停滞,他右手的重锤狠狠地砸进了赵云的小腹,而后反手一斧,将赵云这支木杆长枪斩断!
以为已经得手的赵云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千钧之力正面砸中,直接横着飞了出去,将两名骑兵砸下马背。
“纳命来!”栾晨狂吼着朝赵云追杀而去,沿途的骑兵似乎已经被吓破了胆,竟是连连后退无人敢当。
刘协带着百余名贴身护卫掉头便朝栾晨的后方冲去。
“栾将军,杀刘协啊!”拓拔野在我身边提醒他。
但栾晨恍若未闻,只赤红着双眼朝赵云一步步追了过去,竟然放任刘协从身后溜过。
“拓跋,”我当即下令,“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
“谢王上!”拓拔野在马背上高声应了,立即领着三百余名铁骑全力朝刘协冲杀过去。
我则调转方向,拨马向栾晨与赵云的交战处走了过去。
刚才那一次交手,栾晨虽然伤了胸口要害,但却不知为何浑然无事,仍是健步如飞快逾奔马,只有胸口那处不断汩汩涌出的伤口证明了他确实受了重伤;被一锤子砸中小腹的赵云却几乎爬不起来,只能借助半只断枪艰难地站起,腰腹已是一片鲜红。
赵云抬起头来,望着逼近而来的栾晨,目光有些绝望和狠绝。
他抛开了那半截枪杆,拔出了贴身的佩刀,用力喘了口气。
栾晨高举斧锤,在头顶处交叉相击,发出沉闷的响声。
“栾晨!”我终于还是喊了出来,“退下!”
栾晨依然恍若未闻。
“仲康,拦下他!”我从许褚处接过了长枪,纵马而上。
栾晨的大斧与重锤毫不犹豫地狠狠落下。
赵云咬破了下唇,扬刀斜斩!
“混账!”我大吼了一声,超过一丈长的飞星自下而上从栾晨与赵云之间穿过!
以天外飞铁铸就的神枪不负众望,硬是扛住了两个人三柄武器的同时攻击,并且以我浑厚的内功将两人震开。
赵云“突突突”后退了五六步,最后颓然倒地;栾晨则直接向后翻了个跟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谁?!”栾晨已经杀红了眼,恶狠狠朝我瞪来。
一瞪之下却有些愕然:“王、王上?!”
我的右手几乎被反震之力震得毫无知觉,只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