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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瞳:完美典藏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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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婆婆当堂就哭得昏过去,吴公子在公堂上就对着她们祖孙俩放下狠话,说等他出来那日就是她们的死期,神态极其嚣张。唉!苍天可有红日在?何时为我申冤情……”他边说边泣,已经哭得一塌糊涂。

    齐明插口道:“公主你看,他说的就和背诗一样,所以我才说是故事嘛。他平时读过几本书,肚子里有几滴墨水我还不知道吗!哪能说得这么一套一套的。再说他离家都几年了,不过是听有人传这是他们家乡的事情,就跟着瞎说,还遇到谁都想说,说一次哭一次。天下姓李的婆婆多了去了,庞各庄也不一定只有你们家乡一个。”

    曾远急道:“就是真的,李婆婆两个儿子都会石匠手艺,姓吴的大户,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哪有这么巧都能碰上,就是真的!”这时已经有几个皇子到了,只是他们自恃身份,不愿意靠近听几个小太监说话。小曾子见人多起来,不敢大声,可是神色倔强,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仍然说:“就是真的。”

    “他说的是真的。”这伙人全抬头,见离非走过来道,“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半年多,被人编成小曲唱,我也听过‘三十四人齐落水,活活淹死两弟兄’,大概你听的是别人唱出来的吧,所以说得合辙押韵。”

    “是,我昨天听到的。离大人你也听过?我知道一定是真的。”小曾子十分感激地看着离非,其实离非这个太子伴读虽然领从六品的俸禄,却不是实职。小曾子本不用叫这个十三岁的少年做大人的。

    “我也是昨天才听到的,给了那唱曲的小姑娘一些银子,让她回去了。”

    齐明不服道:“唱曲的而已,谁都能唱,也不能说就是真的。”

    离非道:“以前舅舅曾经给我看过刑部关于这件事的记档,所以我一听就知道是真有其事,只不过这件事已经压下来成了密档。小曾子,你以后别对别人说了,免得惹麻烦。”他说罢,转身要走。

    “等等!”青瞳追过来道,“离、离非……你等等,请告诉我为什么要压下来,姓吴的家伙后来是伏法了,还是仍旧活得好好的?”

    离非回头看着她犹豫着,青瞳脸涨得红红的,求道:“离非,你告诉我吧,要是不说,我今晚就肯定睡不着觉了!”她小声加了一句:“我知道你最好了。”

    “吴公子死了,却不是伏法的。”离非小声道,“小孙子死了以后,李婆婆四处求告无门,县衙因为她儿子未完成徭役就死了,还要她缴粮代役。李婆婆哪里还有心思种粮,缴不上,被人收了田屋,还要连夜把祖孙二人赶出家门。”

    “什么!”青瞳双拳紧握。

    “有个路过蠡县的少年听说此事,连夜赶到庞各庄,正赶上衙差要撵走李婆婆,就上前劝阻。衙役见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加上都得了吴老爷的好处,哪里会去理他……”

    离非正说到这里,太子突然高叫起来:“离非,半天看不见你,你在这里干什么呢?”离非应了一声道:“殿下,公主有事问臣。”

    太子道:“理她干什么,还把自己当个正经主子不成!离非过来,不用和她废话。”

    离非无奈答应,青瞳正听得紧张,就像被线牵着一样跟着他走,不住问:“后来怎么样?后来怎么样?”

    离非被她这样紧紧追着,尴尬起来道:“明天再说吧。”

    青瞳哪里能等得了,不住哀求:“就说一句,少年怎么了?是不是微服出巡的朝廷大员?是不是他请天子剑杀了吴公子?李婆婆和小孙女现在怎么样?”

    这哪里是一句!离非哭笑不得,低声道:“不是,那个少年不过是江湖草莽,平时自己也很跋扈。他做了这些事,乡里都很奇怪呢。”

    “离非!赶紧过来,还跟她啰唆什么呢!”太子在一旁又叫起来。

正文 第4章 无物似情浓(4)

    青瞳心里痒得像有小手抓一样,虽不说话了,可一双眼睛就那么楚楚动人地紧紧锁着离非,叫人再狠不下心拒绝。这目光让离非心跳停了一拍,他没时间细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迅速塞进她手里道:“我昨天听了曲后写的,才写了一半。你先看,千万要还我,切记……”话没说完人已经跟着太子走了。

    青瞳拿起那片雪花宣纸,见上面用清秀的小楷写着:

    蠡县城东庞各庄,有妇志节儿惨亡。

    祖孙老幼何所赖?赖有薄田产菽粮!

    翩翩五骑着黄裳,夺田霸屋气何扬!

    使者将去惜不得,村惊户泣犬声丧。

    嫠妇惶急无所措,抱孙倚门悲声放。

    邻舍气噎无可劝,说到石人也凄惶。

    后面的字迹渐渐潦草,可见离非心情激荡起来。

    忽有里中任家子,慷慨好义血性郎。

    横眉仗剑绝乡里,犹如古之荆轲赴秦乡!

    理谕不动见白刃,纷纷人头血溅墙。

    倒提髑髅投案去,大吏色变小吏忙。

    推案问决秋后斩,闻此泣声遍山乡。

    半边缟素哀山月,一轮血洒泣残阳。

    四海之内皆赤子,义侠何独任家郎。

    我辈侍臣应似彼,振臂而起维朝纲。

    吾为任子长太息,中夜推枕绕彷徨。

    最后四句字迹又规矩起来了,想必离非写这个的时候心情平复,可青瞳却更喜欢前面那样类似龙蛇飞舞的草字,尤其是“一轮血洒泣残阳”的“泣”字,被他写得真如血泪滴下一般。儒雅如同秋水春风的离非,原来也有激动的时候啊!

    这个不难看懂,说的是一个姓任的杀了催饷的衙役,自己投案去了。青瞳幻想着他一手提着滴血的长剑,一手把五个人头抛到公堂的书案上,当真刺激。离非觉得他完全应该问斩,却羡慕他的血性,甚至说:“我辈侍臣应似彼,振臂而起维朝纲。”这话有些大胆,怪不得他临走反复说“千万要还我,千万要还我”。青瞳心中既为刚听到的事激荡不已,又为离非如此信任自己暗自高兴。

    这一天的课,她上得不免有些走神,下课时照例太子先走,其他的众皇子才离开。离非跟着太子去了,青瞳还是最后一个。

    她上了一个多月的课了,顺回去的东西已经不局限于炭。不用她说,小太监已经把每位皇子砚台里剩下的墨汁积起来,一点点倒在青瞳带来的小壶里。这个锡壶肚大口小,花纹十分精致,不知是哪个宫里投壶行酒令用的玩意儿,没什么损伤就扔了。这是青瞳比较喜欢的东西,正好让她拿来装墨汁,又大又不容易洒。

    另一个小太监就收集一面用过的宣纸。太学里的学生统一用的是澄心堂的雪花冰心白玉版,纸质细密莹润又能托得住墨,不透不晕,湿了也不变形,字写上去个个乌黑发亮。青瞳正练字练得勤,这些纸反过来完全能用,用完了还可以引火糊窗,她才舍不得就这么扔了。今天她还捡到一支十九皇子不要了的紫毫湘妃竹毛笔,前面的毛锋略有点儿分毛,离秃还早着呢,算得上大丰收。

    “你……”突然一个极其惊讶的声音自头上传来。青瞳拿着战利品正要出门,闻声抬头,就见离非站在门口,满脸惊讶地看着她。此刻她手里端着炭笸箩,脖子上挂着纸,腰里别着壶,活脱脱像个拾荒者。

    她大羞,连眼睛也红起来了,挣扎道:“我、我、我……我拿着玩的。”

    她半天也没听见什么声音,慌乱地抬头,见离非目中分明有了晶莹的一点,这一下她心里直如同被大锤子砸中,只觉一股酸热的气息从小腹直升上来。她呵呵地干笑着道:“没什么……我、我,就是觉得好玩,我……我拿不拿都行的。”

    “我帮你拿。”离非把绑好的宣纸从她脖子上摘下来,声音有些发颤。青瞳呆呆地望着他,突然展颜笑了,如春花开放般艳丽。“好!”她把炭笸箩塞进离非手里,自己拿回宣纸,笑道,“你要拿就拿这个重的,我住得可挺远,你别嫌累啊!”

    事已如此,何必欲盖弥彰!困苦的生活不是过错,至少在青瞳心中,从来都不是。

    离非的情绪倒是一时难以平复:“公主!”他道,“你别难过,其实我幼时也曾十分艰苦,直到被舅舅收留才……”

    青瞳止住他,笑道:“说这些干什么呢?难道你不曾受过什么苦,而是一直锦衣玉食的话,就不能帮我拿东西了吗?”

    离非看着她,眉开目朗、意气飞扬,确实没有什么自怜自哀的神情,看来倒是自己迂腐了。他不由用欣赏的目光凝视着青瞳。青瞳见他盯着自己看,略有羞涩,岔开话题道:“对了离非,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太子那个跟屁虫呢?”

    离非哑然,他是太子伴读,要说跟屁虫,他才是吧!他停了一下才道:“我和殿下说忘了东西在太学里,殿下让我拿了自己去找他,他先去西苑玩去了。”

    青瞳恍然,他想赶紧把那首诗拿回去吧,所以才推说忘了东西。青瞳从怀里拿出玉版递给离非,笑道:“拿回去也没用,我都背下来了。你还是有把柄在我手里。”

    离非笑笑:“我不是怕你看,如果被其他殿下看见,终归不好。”

    这两人都还只能算少年人,然而生活在宫廷这个大染缸里,也隐约感到政治险恶,这类东西就算说不清哪里不好,也会自然而然地尽量避免。可是离非却不怕她知道,青瞳觉得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流淌,无比舒畅。

    提起这个,青瞳又想起没听完的故事,小声问:“离非,那个姓任的少年最后就被斩首了吗?”

    “没有。”离非神色有些古怪,也低声道,“这就是这个案子被压下成密档的原因。姓任的少年被关进监牢第二天就不见了,吴少爷被他杀死在狱中,开膛破肚,死得极惨。原来他投案,就是为了杀死狱中的吴公子!第二日早上,知县被人发现时全身被帐子绑得紧紧地吊在公堂外面,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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