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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月如有些疑问道:“兰姐姐就不考虑一下汉王吗,听说巴蜀汉川之地如今推行了新政,与以往不同,得到百姓和大多数贵族商贾的拥护,变革开展的如火如荼,连朝廷兴建土木,征集百姓劳力,都发放充裕的工钱,提高百姓的收入,只有一年的时间,汉川就由一个偏远之地变成*人人向往的乐土,可见这汉王的确有些本领,是个开明君主!”
墨兰摇头道:“我尚未亲见,暂不对其人和新政下定论!”
韩月如有些娇憨地道:“如果,月姬是说如果,到时当兰姐姐发现他比其它君王都强,附和墨家的要求,姐姐会辅助他吗?”
墨兰浅笑道:“他未必会赢过卫大哥!”
韩月如不依道:“我是说如果嘛!”
墨兰淡淡道:“没有如果!不过,这次论政会,或许他也会来。”
“谁?汉王?”
“不错,这种百年盛世,相信很多诸侯王都会亲来的,即使不光明正大,也会乔装打扮混入山内,关注百家俊杰人物,招揽己用,另外听一下这场大势,会被谁抢占了气运,哪一方占得气运,便赢得了江山!”墨兰很冷静地说道。
韩月如有一丝向往,心想汉王若来了,不知韩信会不会来呢?
…………
云梦山属太行山脉,如今四周处在卫国、三秦、魏国、河南王、韩国、赵国之间,张耳陈余也在山脉东面代国混战,因此地理位置焦聚了天下大势所在,在此召开大盛会,中原各地的名士、卿大夫、剑客蜂拥齐聚而来,峰峦石道,崎岖曲折,一路上行人却络绎不绝,车马如流,大多在相互寒暄结交,议论着论政会。
“哦,这不是沧溟先生颜古卿?在下周慕儒见过前辈!”周慕儒拱手一揖,做了儒学士礼
“原来是河西居士周慕儒周先生,老朽有礼了。”说着还了一礼。
这位周慕儒忙道:“岂敢岂敢,想不到这次盛会,连老先生也惊动了,我儒家终要在此会上统领诸子群家了。”
颜古卿六十余岁,乃楚地素有贤明的大儒,身旁跟着几位门生,一身儒生长袍朴素之极,捋着胡须道:“统领诸子群家却不敢说,自秦始皇这暴君统一六国后,崇尚法家,焚书坑儒,使儒家大受重创,哼哼,逆行天意,暴秦终亡,这就是与儒家作对的下场,祖师孔夫子显灵了,这次八派儒学定要团结,重振儒家声威,向诸侯和天下推行儒学,只有咱们儒家经义方乃显学,天经地义所在!”
周慕儒点头,正要说话,却听见旁边走过几人,冷笑道:“儒家所学,中庸之道,空谈仁义,复古周礼,既不能齐家治国,又不能开疆立邦,不得历代君王所喜,还谈什么重振声威,看来一场焚书坑儒还没有坑干净啊!”
颜古卿怒容转身,见身旁走过一簇人,羽扇纶巾,却是儒家地对头之一,法家的门生,说话着正是秦末法家大学士商莞,商鞅后裔子孙。
当年秦孝公时期,卫鞅应秦孝公求贤令入秦,说服秦孝公变法图强,使秦国长期凌驾于山东六国之上,后封于商,后人称之商鞅,孝公死后,因商鞅变法得罪太多的秦老贵族,秦惠文王当政后,贵族诬陷商鞅谋反,迫于政治上的压力,秦惠文王车裂商鞅,同时处死了不少阻挡变法的贵族,继续维护变法条令,使秦国日益强大,商鞅族人部分得以免罪迁徙,后裔子孙形成法家商鞅流派。
颜古卿冷哼道:“当年若不是阴阳学派的徐福骗说秦皇帝求什么长生不老药,谎言遭破,畏罪潜逃,使秦王大怒,又有法家李斯这小人在秦王面前摆弄是非,要销毁秦上将军项少龙的言论,儒家岂会成了替罪羊,一千多儒生遭到坑杀,最后秦国怎么地,还不是灭亡啊,就是信了你们法家,才导致亡国的!”
“不错,法家的人,也有脸来此百家争鸣会?”说话间,又有几位大儒者走近,也是隐世多年的青霄居士朱泽尧、浮莲居士伏轻念,身旁簇拥跟着一批儒生士子,有他们的门生,也有半路聚集的散学儒士。
第二章 枫林巧遇
这沧溟先生颜古卿、河西居士周慕儒、青霄居士朱泽尧、浮莲居士伏轻念各属于儒家不同流派,主张不同,但皆读春秋六艺,大义上差不多,平时虽有分歧不和,但这时面对法家政敌,便同仇敌忾起来。
商莞见儒家越聚越多,反而是法家的人少,都起来颇为吃亏,冷笑道:“能不能来却是盖聂先生所请,至于儒家还是把主要心思放在经义能不能用上面吧?咱们会场上再辩合高下。”说着带着商族的子弟继续往前赶路。
这颜古卿、周慕儒、朱泽尧、伏轻念等隐世大儒相互客套一番,周慕儒道:“这法家越来越猖狂了,商鞅的商‘法’派,申不害的申‘术’派、慎到的慎‘势’派都出山了,开来法家门生也要在此会上博得彩头才肯干休!”
“不急,法家固然可气,但和自由阴阳家和墨家制约法家,令这暴政严刑之术无法伸张,到时自不会让他一家独大!”青霄居士冷静说道。
“时候不早,尽快上路吧,明日清晨论证会开始,今晚在山中歇脚,到前面寻个安身之所。”大儒伏轻念说道。
“正该如此!”
“理所当然!”
“诸位请!”
客套一番后,各大儒师、以及数十位儒生,结伴向云梦山麓继续行去。
…………
龙天羽等人易容改面,乔装打扮,渡河后第五日抵达了太行山脚下,又在山麓古道石径中行走一日,黄昏时来到云梦山脚,整个山体到处是枫林,在夕阳照耀下,泛着霞光,姹紫嫣红。
路上聚集了不少士子和老夫子,三五成群,谈笑风生,由于云梦山明日开启山门邀请来客,今晚要在山下枫林间露宿一夜了。
在山麓枫林空地扎起了不少帐篷,还有一些剑手随便挑个粗树,跳上去倚杆而眠,大剑门派则寻找僻静之所打坐静歇,道家人物盘膝静坐吐雾敛息,儒家、法家、名家人物则各聚在一起,也不休息,大肆谈论起经义来,好像教书先生一般,在为明日辩合论政做最后的准备。
十二铁卫扎了四个帐篷,龙天羽与卓凝君共用一顶,张良自用一顶,林浅雪、林晓溪合用一顶,剩下一个帐篷住下六个铁卫,其余六个轮换倒班执勤守夜。
龙天羽挂念李月瑶,便带着卓凝君四处走走,寻找佳人身影,顺便观赏一下云梦山的夜景。
目前山麓半腰至山脚,至少聚集了一两千人之多,有诸子百家后裔门生,有散学士子、各地卓名剑手,林中谈笑声、争辩声、吟诗声,还有刀剑交击比斗的声音,此起彼伏,使原本幽静的枫林变得热闹几分。
龙天羽领着女扮男装的卓凝君观赏山涧枫林,夕阳落幕,月色朦胧,金秋时节水汽凝重,一坨坨雾幔升起在丛林半空缓缓移动,树影斑驳。
二人走出很远,渐闻溪水潺潺,蓦然林木幽谷豁然开敞,一道充满活力的小瀑布从半山隙缝处冲泻而下,奔流在苍翠欲滴山涧,到崖底形成小潭,被密林阻隔,从远处还真看不见此处别有洞天。
水瀑有如布幕般垂落下来,激起飞溅水花,水滴四外抛洒,在星辉下仿如银珠万颗,充满活力,四周的虫鸣天籁,龙天羽嗅着卓凝君香躯发出的动人芳香,漫空星辰,山风徐徐拂脸而来,只觉浑身轻松,忘掉了世间争斗一般,手握伊人玉手,不禁想到一句诗,轻吟道:“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卓凝君听到他吟诗,细细琢磨,脸颊爬上一层红晕,轻啐道:“你这人,整天竟想些风。流事!”
噗!龙天羽心想我从未这样正经过好不好?这么优雅的诗,竟被她想成风。流之作了,惭愧啊惭愧!
龙天羽凑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道:“我还有更风。流的,你要不要听?”
卓凝君左右一看没人,忍不住轻呸道:“坏痞子,又想欺负人家吗?”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我就是要这样欺负你一辈子,君儿答应吗?”
卓凝君被他攥着手,娇躯轻颤,再联想到那几晚的风情和运动场景,不由得浑身燥热,白他深情万种的一眼,然后垂下臻首,显露天鹅般线条优美的雪白脖子,轻柔的道:“你这冤家,讨厌死了。”
龙天羽涌起强烈的自豪感,弄把这种才女级超凡脱俗的人物,调理成少女一般情态,太有成就了,胸口一热,念道:“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啊!”卓凝君蓦然抬头,睁大眼眸望着她,满眼的醉意和欣喜,这首诗对她而言,新颖独特,完全是夫君诗文的风格,虽没有多美辞藻和波澜壮阔的气势,但枫林景色尽在其中,特别是后两句,“忆君”之情如东流之水永远无停歇,她的名字带着'君'字,十分敏感,此时以为丈夫特别对她而作表达爱意,满心欢悦不已。
“夫君,你念的诗,就是世上最动听的了。”卓凝君娇羞无限地说道。
龙天羽轻笑道:“等回去天天给你yin湿好不好?”
卓凝君显然没有听出其中的“深意”,欢喜点头道:“嗯,夫君可不许反悔喔!”
龙天羽心中大乐,伸身揽住她的腰肢,靠入怀内,淡笑道:“当然不会反悔,为夫也求之不得呢,今晚我们就在睡,还是回去?”
卓凝君羞涩道:“金秋露气重,还是回去睡吧,只是走之前,人家还想听夫君在赋一首咏枫诗才行!”
龙天羽心想我又不是诗人,骚人还差不多,哪会做那么多诗啊,以往念的那些都是名传千古的绝句,只因自己在校园时对国学感兴趣,熟背了很多首,想不到回到古代,却是派上了用场!
“好吧,最后赋诗一首,然后就回去睡大觉了。”龙天羽松开佳人的手,沉思一下,在溪水旁轻踱几步,倏然想起一首正附和此时汉王身份特殊写照,感慨念道:“古今河山无定距,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