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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条件有些不够,但是刘胜亲自陪同高一群,找到了治安处的老战友丁一,招呼一打,丁一不好推却,只好把事给办了
之后,两个人一起吃了顿饭
刘胜从游击队,到八路军,再到东北民主联军的传奇般的**经历,一下子吸引住了情窦初开的高大小姐,尤其是听刘胜讲了他和战友们在鲁南智斗中统高级特务、在胶东智取军统杀手的故事,女孩子的爱慕之心油然而生,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而刘胜呢,这个长期工作在秘密战线最后台的情报高手,对着眼前热情开朗、漂亮高雅的高一群,心中悄悄升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惆怅,当然,多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悸动和甜蜜
有一点,刘胜倒也坦荡,一开始就告知了自己已经结婚并且有孩子这一基本事实
谁知,高一群根本就没在意这些,照旧周末开着车子,和他一起去还海边玩,去山里玩
快乐的时光里,缓缓堆积了太多的美好,以及美好背后残酷的现实
记得,那天两个人相约去看电影,就在隐秘的电影院里,高一群主动把自己的手握住了刘胜的手
男女之间,一旦过了那条界限,之后的发展那就由不得自己的理智了,况且,打一开始,两人的交往就忘了把理智随身携带
“刘胜,我们结婚”
“不行,我有妻有子”
“那你离了婚,我们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吗?”
“不行,家属和孩子是无辜的,他们因为我来到了临江,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那你就能丢下我不管吗?求求你,离婚,和我在一起”
“不行,我们部队不许离婚”
“骗人,那是你们以前的大军,现在解放了,你已经来到地方上,为什么不能离婚?”
“我不能对不起娘俩”
“那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心意吗?”
甜蜜着,痛苦着,烦恼着
这一个多月,刘胜的内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自己也在不断挣扎着
看着苏娟把家庭紧张的工作之于,把家里收拾得窗明几净,把孩子培养的活泼机灵,他经常在内心谴责着自己
但是一和高一群在一起,她多情的话语,她崇拜的眼神,她热烈主动的感情,那与内敛严谨的苏娟完全不同,这种强烈的反差,带给了他多的喜悦与意外
在一次次的自我谴责中,不断期待着下一次的甜蜜约会
“你和这个高一群到底到了到了哪一阶段了?”
听了这么复杂的情感,说实话,这让智商很高而情商几乎等于零的乔向文,云里雾里
有老婆的人,怎么还能在外面约会?
知道别人有老婆,怎么还会那么不顾一切?
女人与女人之间,究竟有着多大的不同,让一个共同战斗了十多年的老战友陷入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这种境地?
“乔局,我,,,我们就是一有时间就在一起聊天,一起出去玩,我真的不知道,每次和她在一起,我总是在心里不断骂自己,可是,一转身,就有想和她在一起了”
乔向文听得有些糊涂
在他的感情世界里,那些甜蜜的字眼,那些温馨美妙的感觉,只能与最亲密的人分享,自从文静离开以后,任何人都很难闯入他的内心里
“你们,你给我说清楚,有没有越过同志的底线?”
刘胜低下头
刚才那么大的一个坑洞,很快被工人们运来了沙土填平,如果没人说起,谁知道这里不久前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爆炸
可是,坑洞能填平,一个人的感情生活呢?
“乔局,向文,我们真的就是拉拉手,其余,,,啥都没有”
正在这时,警卫员小马飞快地跑了过来。
“乔副主任,星竹打来电话,有急事找你”
他吃了一惊,妹妹不是回了老家,难道出事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老八路的动向()
第三百一十三章人间惨剧
第三百一十三章人间惨剧
第三百一十三章 人间惨剧
土改运动,全国范围一片火热
鲁南亦不例外
以小抓鸡、全羊宴、鲁南馅饼以及骨头汤闻名的这一处,此刻没有了任何人再对这些以往津津乐道的小吃感兴趣
大伙此刻就关心一个问题,斗地主
山楂树还是漫山遍野的开,但是,此刻已经换了主人
近乡情怯
当星竹风尘仆仆赶到陈家集时,山还是那座山,河还是那条河,老家的面貌却与记忆中的判若两样了
乔大富老夫妇,已经不住在那座大宅里了
那座大宅已经人去楼空,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铁索,一个大红的“封”字让人触目惊心
经人指点,在县城的一处偏僻巷子里,当一眼看到年迈的父母时,乔星竹的眼泪哗哗地流
“爹,娘”
一头扑在李红英的怀里
老大加入国民党,去年开始就再没给家里来过信
老2,自打那一年被乔大富逼婚出走以后,杳无音信,只听说好像是参加了**,但是具体在哪里,做啥事,没人说得清
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何况,星竹向来懂事,所以乔大富夫妇一直视为掌上明珠
看女儿哭成这个样子,满头白发的乔大富摇了摇头,走了出去,一身灰色的对襟,走起路来,背有些驼了
李红英拉着女儿的手,道出了陈家集的巨变以及噩梦般的一段日子
48年鲁南老区就成为了解放区,一开始,县乡政府对乡绅名流都比较尊重,遇着啥事都会主动问寒问暖,而乔大富因为年事已高,也慢慢消磨了意志,只把那几百亩良田和果园,全部给了家里的佃农种着,年底也只是意思意思收点租金
可是,进入49年以后,情况变了
县里开始轰轰烈烈地搞土改,口号喊得震天响,批斗地主,清算罪行
运动初期,陈家集不是试点,乡里工作组倒是规矩,只是在计算着乡里所有地主的田地、长工,悄悄收集着材料,同时组织了乔大富和其余几名地主去旁观其他乡里的批斗活动,好让他们提前有个思想准备
就是在半个月的狂轰滥炸的思想灌输中,乔大富等人被*部们带着,目睹了一幕幕人家惨剧
不管在鲁南的街道,还是乡间小路,随时都可看见一串串被捆绑着的地主被押赴刑场,押送劳改,押解游斗,捆绑的队伍中,不但有男地主,还有很多上了年纪的女地主
翻身做主人的农民怀着刻骨仇恨,用粗索捆住地主的手臂,一用力,就将两臂在背后捆得紧紧,丝毫动惮不得,那被捆者的上臂和胸骨,马上就撕裂般疼痛难忍
后来仇恨升级,花样也升级了,农民们把地主摁倒在地,一只脚踩在背上,把他双臂捆绑好,反扣在背心里这下子,五六十岁的的地主们,弯不得,伸不得,捆扎久了,即使解开绳子,两臂也不能自由活动,甚至肩关节脱臼
经历九死一生的地主们,往往血肉模糊,双臂溃烂,好不容易结出的痂块上脱露出肉,与那污黑色的皮肤形成血腥的对比
光捆,远远不能让工作组和农民们解恨,再来一招,就是打
开初无人出人,但是,自从来的县委书记在一次批斗大会讲了一句话以后,整个就变了,他说,‘打死地主100,只要死不了一个贫雇农,就不要紧‘
从此,恶打成风
凡批斗会必打人,打人越狠,场面越大,成绩越好,土改工作队的干部鼓励农民打人,自己亲自拷打的情况也经常可以看到
打人的刑具也惨无人道,几近当年国民党的集中营
由竹枝到竹棍、木棒、扁担、柴块打击的部位也由臀部到四肢、背腰、全身乃至头部
此时的斗争会已演变成一种人性残忍的大展示,不见了最初地主们的低头认罪,独有有棍棒挥舞的呼呼声,打在地主身上的噼啪声和围观者的嬉笑声,演奏成一曲中国特色的群众运动
鲁南批斗地主,还发明了两种打法,群众出真知啊
一种叫夹打
乔大富亲眼见到,批斗会上,工作队长坐在主席台上,主席台下面的农民们大手一般排成两队,都手持竹棍、木棒等打人刑具,夹道那头,战战兢兢站着等待挨打的地主
工作队长猛击桌子大叫一声:“罪恶的地主开始接受群众帮助”
乖乖,棍棒就是帮助,怪不得他在娘娘胎里一下来老头子就开始帮助他长大成人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点了名的地主,低着头,弯着腰,哪敢说一声不字,只好双手举着地契,从宅之的夹道中通过,竹棍木棒就雨点般打在背上
等地主把地契交上去以后后,工作队长猛击桌子,大吼一声;“改头换面,重做人,给我打”
这时农民们再开始真正发力,只见棍棒齐舞,从头到脚一轰猛打
经过进去出来打出两道程序,地主们无不头破血流,皮开肉绽,有的当场晕厥,一帮人看的哈哈大笑
另一种发明,叫换打
工作组脑筋一转,不打出不了成绩啊,怎么换着法子打出成绩呢
后来,他们认为本村农民斗本村地主,非亲即故,下不了狠手,打不破情面,斗争会达到预定的目标,于是乎,就把本村地主与外村地主来一个交换空间,如此一来,农民不认识被斗的地主,打起来就完全不考虑轻重了,把对旧社会的仇恨尽情地释放出来
捆打之外,常用的批斗方式是吊打
把地主捆扎后悬于横梁上,双脚离地,让被吊者自身的体重来折磨自己
那天在县里的一个批斗会场,乔大富亲眼看见看见横梁上悬吊着一个据说是霸占**的地主,那人吊着久了,双脚已经肿胀,头已下垂,口吐白沫,显然吃不消了,工作队一看,大叫反**分子企图装死,蒙混过关,于是不但没进行一些简单的救治,反而加大力度,在那人的背上马上加了一个三五十斤重的磨粉用的石墩,只听得“啊呀”一声惨叫,那人的肩关节立马脱臼了
对女性地主,不打,不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