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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争鸣?”
对谢宏,朝中的大臣们自是鄙夷加惧怕,更是恨之入骨;可王守仁不是寻常人,对谢宏这个奇怪的人,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从最初在大朝议中见到,谢宏舌战群儒,斥众臣为国之妖孽,让他很是动容,之后,王守仁就对谢宏留了心。可任他智比天高,也无法从谢宏的行为中找出一条清晰的脉络,能让他把对方看个通透。
是jiān佞,这人却是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也没法是个好人,蛊惑皇帝,陪皇帝玩什么的可以不计较;可是横行蛮横,翻脸就打人的行为,无论如何也不是君子应该做的,至少不克不及光天化日的就打,好歹也要讲点策略不是?
王守仁不是迂腐的书生,可对谢宏经常表示出来的莽撞,他却是不以为然的。并且,困扰李东阳的那个疑惑,王守仁也是有的,他也想欠亨,这么一个愣头青,为什么经常能布出来那些精妙的局,思谋深远甚至让他都是赞叹不已。
不过,最让他的想欠亨的不是这个,而是谢宏最终的目的。
军器司、珍宝斋、候德坊、到现在的棒球练兵,由后勤到经济,由经济到舆论,最后又扯上了军事。冷眼看去,似乎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下出来的一盘很大的棋,可从中却没体例看到野心,这不克不及不让人奇怪。
并且,谢宏跟朝臣们作对,开始的时候还是为了自保,到了后面甚至是为了作对而作对了,否则,他搞出来那个黑屋吓大学士干嘛?嫌身上的麻烦不敷多吗?
直到听了曾鉴的详述,王守仁才知道了这个问题的谜底,可任他怎么想,也没想到是这么个谜底。这个目标太远大了,简直比成为圣人还扯淡,好吧,王守仁如今也不像少年时那般轻狂了,知道世事艰难,成为圣人是很虚无缥缈的目标。
可百家争鸣?那不是要把整个士人阶层掀翻在地吗?当圣人好歹还是在体制内的,百家争鸣可是直接打破垄断,把原来被儒家踩在脚底下的学术扶起来,士大夫们花了近千年的时间才告竣垄断,怎么可能会让竞争敌手死而复生?那根本就是不成能的。
良久之后,王守仁才出话来,他长叹一声,感慨道:“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有人有这等志向……守仁实在相形见绌了。”
这个理想简直超出时代太多了,以王守仁的心性气度,最终也只能发出这么一声感慨,也不知是赞许还是讥嘲,颇有些不三不四的感觉。
“伯安,谢贤侄所图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不过,毫无疑问的,那是一条强国之路。”曾鉴能体会对方心中的感受,对那声感慨,他也不颁发意见,而是把话题引向了他想要的标的目的。
“弗朗机人来我大明的往事,老夫当日也对提及过,据谢贤侄所,那弗朗机不过是西方诸国中的一个国罢了。可就是这么一个国,就可以造出这样的大船,远航万里,来我大明。除航海、造船技术之外,那船上的火器,也已经隐隐凌驾在了大明之上……”
“曾伯父所忧,侄也深有体会,只不过,以侄所见,伯父的想法太过jī进了。”王守仁摇摇头,道:“如今,国之弊政固然很多,但纵是纠正,也应以改良为主,循序渐进才是正理;若是yù从根本倾覆,反而会酿成大祸,倾覆社稷也未可知。”
畴前曾鉴就和王守仁谈论过这个问题,那时没有服对方,现在的结果也是一样。老人也不筹算继续在这上面努力,知道那是白搭力气,他转而道:“伯安,谢贤侄此刻也在宫中,老夫为引见可好?”
王守仁沉吟片刻,道:“曾伯父,现在时机还不到,谢宏入京不过半年,他虽然机变百出,志向远大,可终究和现今皇上一样,都是少年人罢了。立志容易,锲而不舍却难,何况,他如今年幼,是以能连结赤子之心,天长时久之后,又将如何呢?”
听他言及将来的事,曾鉴本就不以言辞见长,也是无语以对,长叹一声,苦笑道:“连伯安都不克不及体谅老夫这番心思,看来这条路似通实阻,堪为天堑!”
“国家大事,本就非是一朝一夕可以见效的,曾伯父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又何妨再等上几年。那位谢大人年方弱冠,皇上比他还要上一岁,来日方长,若是他们真能锲而不舍,国富民强也不是虚妄之事。”
曾鉴仍是苦笑:“老夫如何不知?只是老夫如今已是风烛残年,恐怕见不到那一天了。”
“伯父何出此不吉之言?”见老人言及生死,王守仁急忙将话题引开,道:“却是伯父当日曾经提及过大明海禁之策,侄在兵部历任以来,也觉得此策大为弊政,不知如今天子是何作想?”
“哦?”曾鉴微微一愣,答道:“谢贤侄在皇上面前剖析过利弊,皇上也是很赞同的。”
“原来如此。”王守仁微微颔首,却是不置可否,很快又抬起头来,抱拳道:“曾伯父,守仁今日便告辞了,日后再上门请益。”
曾鉴还在想着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点颔首示意,王守仁也不多言,转身便飘然而去了。曾鉴思忖良久,也是不明究里。
不过最终他也没有太过失望,今天虽有招揽之意,可他也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很低,最重要的还是练兵的事宜,从对方那里获得了肯定的回答,这方面却是可以安心了。
与招揽不成功的失望相比,曾鉴却是更担忧另一件事,那就是谢宏练兵,王守仁既然能看得出来,就难保其他人也能看得出来。如今聚集起来的不过三百人,离形陈规模还远着呢,要是被人窥破目的,加以阻挠,那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等见到谢宏的时候,曾鉴并没有言及王守仁的事情,而是提起了这项担忧。因此,急需人才的谢宏其实不知道,他和这个时代的第一牛人就这么擦身而过了,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构画着未来的蓝图。
对曾鉴的担忧,他却是漫不经心。如今情报系统已经顺利运转起来,综合收集到的情报,和他对士大夫们的了解,狂妄的士大夫不会把一群少年放在心上的。
大大都人的言论都是在诃斥他蛊惑皇上玩粗鄙的游戏;少数人虽然暗示了忧心,不过也多半是随口一,并没有真的太过挂怀。
谢宏本就是个少年,正德年纪更,朝臣们本两个少年搞得灰头土脸,已经很没面子了。别没人向王守仁一样看得清楚,评价也客观;就算有,那人也未必敢提;就算是真的提出来,获得的八成也是呵和讥讽罢了。
对几百个孩感到畏惧,这不是没有君子的沉稳气度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杞人忧天,这样的言论是不会受到士林的追捧的。
“……后续的事宜,侄也有成算,伯父只管安心即是。”见谢宏还是如同往日一般的信心十足,曾鉴也是放下了心事,顺带着连王守仁告辞前的那个问题所带来的困惑,都是放在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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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联赛瞒天,谢宏过海
第276章联赛瞒天,谢宏过海
对棒球的炒作,在台球大师赛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的。''所以,对京城人来,尤其是那些好热闹的,对棒球早就翘首以盼了。
其实,以谢宏所知,即便没有这些炒作和台球的铺垫,只要有正德这个形象代言人在,就可以包管棒球的推行无往晦气了。
皇家的神秘感和威严,带来的是无尽的魅力,尤其是用在商场上。
在后世,很多品牌都喜欢用皇家和至尊来命名自家的商品,恍如只要加上这两个字,就能提升档次一般,在这个招数被用滥以前,确实是可以达到相应的效果的。
而在明朝,皇家这个名号,除正德,是谁也不克不及效仿的,而皇家也不是虚名那么简单,而是货真价实的御用之物,由此可以推断得出第二项皇家运动项目,将会受到何等的追捧了。
如今,以午夜为代号的情报系统已经顺畅的运作起来了,从市井传言到各位大人在家中sī语,各类情报如同潮流一般汇聚在了一起。
而春丽这个负责人也没有辜负谢宏的信任和期待,她拿出了最大的热情投入工作,将这些情报分门别类,汇总在了一起,甚至还附加了一部分自己的阐发,让最终拿到情报的谢宏省了很多力气,做决策时,也更省力了。
因此,这一次的炒作也比之前更有针对性,知己知彼攻无不克的事理,无论用在什么样的战场上,都是合用的。这样一来,虽然这一次没有了王岳闯宫那阴差阳错的宣传效果,可最终的结果,却是丝毫也不逊色于台球那次。
于是,随着皇家公园的首演,棒球很快就在京城风行一时,引起的关注很快就跨越了台球,或者,人们将放在台球上面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棒球上面。
比起台球来,棒球的普及性更强,只需要一根球棒和一个球就可以,若是有条件的,再买个手套,配些护具就足矣,对硬件的要求比台球要低很多了。
虽然开始的时候没什么风声,可有了台球的前例在,大大都人都存了念头,那就是玩棒球也有可能成为晋身之路。
究竟结果台球大赛中,已经有了这样的一个幸运儿了,那个最终获胜者,不单得了奖励还有名头,还获得了皇上赐下的身世,锦衣卫千户!而在这之前,那个人不过是个平头苍生罢了,虽是比不得书人金榜题名,可这也算是鲤鱼跃龙门了呀!
再了,玩台球跟经史的难度岂可同日而语?再有就是,台球大赛可是全程都有观众围观的,过程完全透明,公平得很,事后兑现奖励的时候更是完全不掺水,甚至还有意外惊喜,这让人如何不向往?
喜欢的,不喜欢的,无数人涌向皇家公园求教,为的就是尽快掌握相关技巧,然后在可以预期的未来一展身手,获得皇上的青睐。
另外,珍宝斋出售的棒球用具也成了人们疯狂采购的目标。
与台球的装备不合,这次珍宝斋售卖的棒球装备相对廉价的多,符合大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