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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好话,可韩辅心中反是更没底了,因为几个卫兵脸上都没什么脸色,他递出去的银子也被推拒了。
不收钱还给处事?这世上哪有这般事理?尤其此事还是生在谢宏这样权倾一时的大人物府上,韩辅实在不克不及不忧!难道瘟神是要连夜跟自己算后账?
罚傣?罢官?还是一个个恐怖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着,韩辅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轻身前来的举动,是不是有些太过轻率了。若是在辽东,好歹是自家的土地,对方的措置太过火的话,至少也能负隅顽抗一下,可现在么,似乎只能任人宰割了。
“韩总兵,侯爷请您进去叙话。”不多时,那个通传的卫兵又转了回来,伸手延请韩辅等人入内。
望着那黑洞洞的大门,韩辅心里实在有些打鼓,可死光临头,也没了反悔的机会,他招呼了杨浩然一声,然后硬着头皮跟在了卫兵的后面。
自家的那些个亲兵化固然不会提及,谢宏要是真的难,带上亲兵也没用,反是平白惹起了对方的警惕,只能是得不偿失之举了。
“韩大哥,咱们的亲兵被带走了!”韩辅心里有事,也没理会许多,却是杨浩然没那么多心思,四下打量的时候,突然现门口那边也有了异动,一个卫兵引着众亲兵往另一个标的目的去了。
“看来今天凶多吉少哇!”韩辅本就有些惊疑不定,见状一颗心更是沉了下去,心中大骂陈世良,要不是这个穷酸阻住了自家的行程,原本是有机会如期赶到山海关的,要是自己真的死在这里。做鬼也不放过那个家伙。
“没那么严重?”韩辅突然面如死灰,杨浩然被吓了一跳“韩大哥,看那卫兵不是tǐng客气的吗?何况咱们这个时辰上门,钦差大人还是予以接见,应该算是很重视咱们了?”
“杨兄弟,性子憨直,哪里知道那些士大夫心里的弯弯绕绕!唉,是大哥思虑不周,反是连也一起害了。”韩辅很是沮丧的长叹了一声。
“二位大人,侯爷就在里面,请二位自行入内,标下就送到这里了。”杨浩然还待再些什么时,引路的卫兵突然止了步,显是到了地头了。
韩、杨二人抬头一看,却见是一处花厅,里面灯火通明,似乎还有交谈的声音,却是没什么杀气,心下也略略放宽了些。两人对视一眼,琢磨着这一遭是福是祸,都是躲不过的,微一游移之后,这才绝然举步入内。
“呵呵呵,温总兵果然不愧将门之后,军旅之事确是娴熟,大有名将只风范,这几日本侯朝夕请娄,也是颇有了些上进,都是温总兵之功。”
“末将这点微末见识,哪里当得起侯爷的夸奖,门g侯爷不弃,时时垂询,反却是让末将多受启,大有进益呢。”
进到客厅,入目的情景却是大出两人的预料。
只见主位上坐着一个俊俏少年,言谈间虽是言笑晏晏的,可举手投足之间却是尽显威严,显然就是那个传中的瘟神谢宏了。而坐在左客位上的那个,两人也都认识,分明就是蓟镇总兵温和。
那瘟神不是睚眦必报的吗?这二人怎么会相处的这般融洽?若是不知前事,单看眼前的景象,再听得二人的对答,恐怕会以为这两人是有多年交情的好友?
难道自己在做梦?韩辅开始犯晕了,完全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
“这位就是辽镇的韩总兵了?本侯虽身在京师,却也是久闻大名了,久仰,久仰,这位是……”引路的卫兵虽然没跟进来,却也有人消传了韩杨二人的到来,那少年见得二人入内,也不料外,却是笑吟吟的起身迎了出来。
他这么客气,反却是唬了韩辅一跳,眼前所见和预想中相差太大,让他很有些手足无措,手忙脚乱之下,直接跪下抱拳行礼,口称:“门g侯爷相召,末将却姗姗来迟,罪该万死,实在当不得侯爷的礼遇。”
杨浩然本就唯韩辅马是瞻,见得如此,当下也是跟着行礼,自报家门之后,便即连连称罪。
那少年依然是笑吟吟的模样,摆一摆手道:“俟,本侯从未来过辽东,不知路途遥远,轻率相召,却是本侯的不是了,还望二位不要见怪才好。”
罢,他人已经走到近前,一边伸手相扶,一边道:“二位远来辛苦,想必也还没有进餐,刚好本侯也还没吃晚饭,若不嫌弃,就请和本侯以及温总兵一同饮宴如何?”
韩辅心思敏捷,尽管思维有些混乱,可应对还算得体,见钦差伸手相扶,立刻自行站了起来,口中更是称谢不断。
可杨浩然却是个憨直的性子,直到被人扶在了手臂上,这才惊觉。起身时又差点撞到钦差,眼见出了岔子,他一张脸也是憋得通红,生恐惹得对方恼怒,坏了大事。
“无妨事,无妨事,本侯生平最敬重豪勇之士,二位将军在本侯这里,不须多礼,只管率性而为即是。
温总兵,应该和二位将军熟识,无妨也替本侯解释一二,以免二位将军心有不安。”
“韩总兵,杨参将,侯爷乃是性情中人,们也无须疑虑,在此更是不需拘礼,只管安心畅谈即是。”温和很能体会韩、杨二人的心情。
他初至的时候心中也是惶恐,生怕谢宏算后账,可没想到一见之后,对方却很客气,看待自己的态足称得上是熟络了。
若不是温和自己提起,对方对吴玉的事也是半句都没提,好像那件事完全没生过一样,比及温和提起后,也是很大的暗示,罪不及家人,吴玉既然已经伏诛,家人就不予追究了。
而这几日两人谈论的话题多半都是蓟镇风土人情,道路河流以及行军布阵之事,完全不涉及朝堂,更是没有追究的意思。
温和初时也是惊疑,到了后来,也就坦然了。甭管对方究竟是个什么目的,态和蔼总好过雷霆霹雳,若是对方要拉拢自己,那自己也无妨虚与委蛇,过得眼前难关才是真的。
虽然没有完全投靠的意思,不过两人谈论的那些事,温和也没什么保存,他家学渊源,又是久在边镇,对谢宏的那些问题都颇有见解,因此,这几日也算得上是相谈甚欢了。这时见得韩辅到来,他也是感同身受,于是也是附和着谢宏,向两人宽慰开解。
有了温和的话做注脚,韩辅心下也是放松了很多。他的书没温和多,可论起动心眼,他却不比温和差,比及添酒开席之后,他也是越的笃定了,觉得谢宏是要拉拢他们。
先立威,后拉拢,以这谢宏的年龄,能想到这样的策略,也算是相当不错了,可就单凭这样,就想让自己死心塌地,那也是不成能的。
通过各种渠道,韩辅也知道一些朝堂上的局势,投靠谢宏收益不,可风险也大,面对那样的敌手,一个不心就会把身家性命搭进去,他固然不会贸然做决定。
何况,他如今已经官至总兵,镇守一方,到了大明武将的巅峰,再想上升,也只能盼着加爵位了。可武将的爵位又岂是那么容易获得的?那可是要用军功去换!
想要军功,就只有去对北方的鞋子,可那鞋子祸害中原多年,大明立国后,屡次北征也未能完全驱除,又岂是容星对的?凭辽镇这点实力,能固守就不错了,若是对方大举来犯,恐怕还未必守得住,还谈什么建功?
那谢宏官拜巡抚,封侯冠军,向温和征询的也都是些军旅之事,想必也是有意军功的,自己若是投靠了他,封侯倒也有点希望。
可是,想到要对鞋子,还有朝堂上的那些士大夫,韩辅一颗心立时便凉了半截。与这些相比,自己还是安平稳稳确当个太平总兵。
巡抚也好,巡按也罢,老子就是一个态,虚与委蛇,想要让自己完全投靠,那是想也不要想的!
他和温和转的念头都差不多,都是脸上带笑,言辞悦耳。反却是杨浩然没什么心思,闷着头,一口一杯酒,一口一块肉,吃喝得极是酣畅,这一路的辛苦可不是假的,能放下心事好好吃顿酒肉,对他来才是最重要的。
韩辅、温和都知道他的性子,也没留意,反却是那少年不时扫上他两眼,嘴角也lù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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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李代桃僵,兵分三路
宴后,书房。'文字版更新最快到'
“谢兄弟,那个韩辅跟温和一样,似乎有些不识抬举,咱们要不要干脆做了他们?”刀疤脸恶狠狠瞪着眼。
宴席他也有加入,那时的情景也都是看在了眼里,江彬对文人没什么厉害手段,可对几个武人鉴貌辨色,却是很有掌控。
那温和也好,韩辅也罢,两人态度都极为恭敬,可实质性的内容都是轻轻避开,一句不谈,分明就是虚与委蛇的意思,枉自了这般礼遇。
要知道,谢兄弟如今可是侯爵之尊,官拜巡抚,比那两个粗坯的地位高太多了,这俩人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可不是么,辽东都司明明就在辽阳,先前末将也探问清楚了,辽镇总兵本也是在辽阳驻守的,可今天席上那韩辅却偏偏他在广宁卫驻守,这不是特意躲着侯爷是什么?枉自侯爷这番礼遇了。
”乌鸦也是愤愤的附和着江彬,语气间大有不服之色。
“拉拢?谁我要拉拢他们了?”谢宏一摊手,晒然而笑。
“?”江彬和乌鸦都愣了,费了那么多手脚,难道不是为了这个?江彬心中尤其惊讶,谢宏当日曾给他解释过一遍以后在辽东的策略,明明就过要拉拢这些武将,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谢宏淡然一笑,道:“二位兄长,们不会认为这么简单就能拉拢一镇总兵吧?只需要态度好就能让人死心塌地的话,那我以后可以无时不刻都连结微笑。”礼贤下士,就能让人倾心相投,这种事原本就只是存在于评话之中的。非论什么人,心里总是会有自己的衡量和算计的一见如故神马的,属于很罕见的情况,大概也只有自己和正德的那一次,才勉强能算得上。
寻常时候,多半还是娶靠利益悦耳的。功利点的话自己和江彬等人也是这样,先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