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攵际莥īn谋,可对待武将,他用的则是阳谋,堂堂正正的把各种选择摆给对方,只要不是傻子,自然该知道如何选择。
“天津?”这个地方对韩辅来说就有些陌生了,除了大概的位置之外,他对那里一无所知。
谢宏继续说道:“码头停的那些船你应该有看到吧?”
“是。”
韩辅来的时候心情颇为沉重,也无暇东枨西望…可码头离南城并不远,船队的规模又大,他也不可能完全看不到。
“那些都是隶属于皇家舰队的船只,若是不甘于当个教习,也可以申请加入皇家舰队…出海搏个富贵,嗯,辽西的田亩房舍,本侯会按市价折现给他们,倒是不用担心本钱问题。”
“是。”
韩辅对商贸之事不熟,不过从他听说的情况看来,海贸的收益还是非常高的,不说旁的…若不是出海归来…巡抚衙门又上哪里去弄那么多硝石硫磺?
等韩辅打从侯府出来的时候,抬头看看清朗的天空和辽阔的大海…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只觉仿佛做了一场梦一般。
“总兵大人………………”见他出来,反应最快的却是跪在地上的祖大焕,虽然没说什么话,可单从他那复杂之极的眼神中,韩辅就能读懂对方的心思了。
韩辅呵呵笑道:“祖兄弟,侯爷仁厚,辽西的百姓明年不会挨饿,你,和你手下那些人也没受多大惩处,何止不是惩处,连本将都羡慕你呢,哈哈。”
“啊?”祖大焕一脸茫然,这个答案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韩辅详加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
“京城?天津?这么说,侯爷真的不计前嫌了?”将那个两个去处反复默念了数遍,祖大焕猛的抬起了头,不能置信的问道。
韩辅笑而不语,只是重重点了一下头。
“侯爷大恩大德,末将纵是粉身碎骨,也不能报啊!”祖大焕一声狂嘶,连连磕头,叩地有声,砰砰作响。
他的心情不是死里逃生这么简单,对他来说,离开巡按府之后的这十多天,实是度日如年,内心收的煎熬比之前的几十年还多,要不是还顾着祖家,以及辽西的众兄弟,他真恨不得直接跳到海里,来个一了百了。
这样的情形下,听到这个用宽大都远远不能形容的处置方案,他心中的jī动实是难以形容,一时间,他把所有的感jī都借着磕头宣泄了出来,很快额头就见了血。
看着昔日同僚状似疯狂的举动,韩辅并没有上前阻拦,他能体会到对方的心情,换了是他,只怕会更jī动也未可知。
“走吧。”默默注视了一刻,他从亲兵手中接过缰绳,转身而去“老爷,咱们走错方向了,东边是军营和码头,北边才是回去的路,要投宿也应该去金州卫城啊?”韩辅接过缰绳后,却没上马,开始韩林等亲兵还没在意,等走了一会儿,发现他奔着码头去了,只好出声提醒。
“没错,就是去军营。”韩辅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
“老爷,咱们去军营做什么?”除非是地方上的老爷兵,否则兵营可是守备森严的地方,旅顺这里的就更不用说了,连作坊附近都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呢,何况军营?韩林的脸sè有些发白。
“去拜访吴将军,向他请示方略啊。”
“呃,老爷,错了吧,他是副总兵,您才是总兵………………这不是颠倒了吗?”韩林纳闷了,老爷别被吓到了或者喜坏了吧?这怎么还犯糊涂了“颠倒?”韩辅嘿嘿一笑,“嘿嘿,你不懂,老爷我清醒着呢,明面上我是总兵,可实际上我就是个幌子,侯爷真正属意的是那位吴将军。”
“那又何苦费这个周章,直接就任命了不就得了………………”
“所以说你不懂了吧?哈,等着看吧,日后你就知道老爷我的选择有多英明了。”
韩辅心情极好,不做回答,反而和韩林说笑起来,后者则更是一头雾水了,不过,很多事没必要搞那么明白的,只要老爷高兴就好,他挠挠头,呵呵一乐,快步跟了上去。
忄兄弟,果然如你所料,韩辅真的去见乌鸦了。”
宏点点头,嘴角一挑,lù出了一丝充满自信的微笑,最后一丝不安定因素也已消除,辽东定矣。
“对那个祖大焕的处置,是不是有点太…………”这话不太好措辞,江彬mōmō后脑勺,想了想才咧嘴一笑:“不太合谢兄弟你的xìng子啊?”
“江大哥,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以前咱们实力不足,必须得用铁血手段才能震慑旁人,可眼下的辽东,大势已成,谁敢挡在前面,必将被时代的巨轮所碾碎,当然不需要做的那么绝,何况,除了yīn奉阳违之外,那个祖大焕也没造成什么实质xìng的伤害,而且二弟那边也确实需要人。”
其实谢宏从来没把武将当成对手,在正德时代的明朝,他的主要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以士大夫为名的官僚们,这些人才是他杀伐果断的对象,对武将,他还是以笼络和怀柔为主的。
当然,有那不长眼的一定要找事,他也不介意一巴掌拍死,不过祖大焕却不能归到那一类当中去…………
“好一出负荆请罪,谢贤弟,恩威并施,义释仇寇,经此一遭,你在辽东威望便再无人能够动摇了。”
谢宏抬眸一看,却是一直奔bō在外,指导各地防治冰雹的王守仁回来了,他急忙起身迎了上去,问候道:“伯安兄,一路可还顺利?”
“还好,辽南情况最好,全境没有冰雹落下,辽南以外,其他地方多少有些疏漏之处,尤其是沈阳卫周边,不过,即便有下冰雹的地方,也都是些小冰雹,再加上那边屯田的数量有限,因此造成的损失并不大……”
王守仁眼睛虽然已经恢复了,可他风尘仆仆,尘土满面的样子,比在盖州的时候还夸张,要是不听声音的话,谢宏恐怕也得仔细分辨一番才能认出人来。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一脸振奋,一丝疲惫之sè都看不到,对谢宏的问候充耳不闻,反是兴致高涨的说起了工作的进展。
这位准圣除了才华,和喜欢偷听别人的对话小毛病之外,居然还是个工作狂,诶,不过这模样总比他冷着个脸强。
而且,又有八卦了,这些关于圣人的第一手的信息要是能拿到后世去,那不得老抢手了啊?其实,哥也是很幸福地,谢宏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一边胡思乱想。
“不过,也有需要警惕的地方……”也不知是不是看出来了谢宏的心不在焉,王守仁突然面容一肃,语气沉重起来。
“警惕?还有其他天灾?”
谢宏被吓了一跳,不待这么玩的,冰雹也就算了,要是地震什么的,那唯一的办法只有疏散百姓,连抢收可能都来不及了,那可是严重多了,可据他所知,东北明明就不是地震带啊?
“那倒不是。”王守仁没想到谢宏的反应这么大,微微一愣,这才解释道:“这次天灾范围之广,其实也出乎了王某的意料之外,虽然辽镇大部无恙,可北面的草原上却也有不少遭玄的地方,若是鞑靼部倒也无妨,那些部落都以游牧为主,损失应该不会太大,不过,遭灾的却是朵颜三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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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应运而生的王校长
朵颜三卫的建立,要追溯到洪武二十二年的时候,由于蓝玉的连续胜利,大兴安岭以东的méng古部落孤立无援之下,只能归顺明廷,而后明廷在东北设立了朵颜、泰宁和福余三卫,于是才有了这个名称。
在明朝开国年间,因为被打了满头包,所以朵颜三卫很乖巧,从不惹事,对明廷的号令也是凛然遵从,成祖朱棣靖难的时候,就曾从三卫调用了三千骑兵,用以冲锋陷阵,颇为犀利。
不过,到了明朝中期,尤其是土木之变后,看到了大明的日渐虚弱,朵颜三卫也是蠢蠢yù动起来,虽然不会象鞋靶部那样岁岁入寇,可若是吃不上下顿的时候,他们倒也不介意来辽东兜一圈,抢掠一把。
因此,这个属夷只能算是名义上的而已,谢宏之所以对这个部落有所了解,主要是上次他抢了女真之后,朵颜三卫震动,派了使者去京城,而后王守仁将其中关系给他讲述了一遍。
而且,根据后世的记载,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朵颜三卫可以说是满洲鞋虏的一部分。
在成化年间,聚在一起的建州女真才不过几万人口,而后又被朝鲜人血洗了一番,按照正常情况的话,他们怎么也没法在百余年的时间里扩大十几倍的。
正是由于朵颜三卫被鞋靶部击败,建州女真对其散落的部众加以收拢,才得以日渐壮大,此外,朵颜三卫还是科尔沁méng古的前身。
当然,王守仁说的警惕跟这些东西关系不大,重要的是,朵颜三卫的生活习惯也跟建州女真类似,是属于半游牧、半农耕的,部落越靠南方,农耕的比例就越高。
因此,遭了冰雳之后。沉重的打击有可能让他们铤而走险,尤其当他们得知,辽镇大丰收之后,想必同时身为豺狼的后代和祖先,朵颜三卫的鞋子有什么迟疑,没有就去抢,向来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多谈伯安兄提醒,小弟省得了。”谢宏点点头,笑道:“先不理这些琐事,伯安兄连日奔bō,极是辛苦,待小弟为你接风洗尘后,然后好好休息才是正理。”
“这倒不忙,谢贤弟,辽阳的事情你可知晓了?”
“辽阳?那里有什么事?”谈宏微微一愣。
“陈世良自缢了,死前有留书一封”王守仁的表情依然很平静,看不出喜悲,谢宏却是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一时没想起来这是谁。
“原来是那个巡按,哦,这人倒是决绝,不过我明明就没打算怎么着他啊?”谢宏一摊手,很无辜的说道。
虽然陈世良一直试图跟他捣乱,可实际上,除了给京城传递过一些不确定的消息之外,他充任的也不过是蒋干的角sè罢了,谢宏这个周瑜又怎么会记恨蒋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