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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鼓了鼓腮:“左右是我骑术不精,还带累六哥帮忙勒马。”
皇帝笑道:“赢了便是,你小小一个却总爱骑烈马,制不住也是常事。”
皇帝说罢,看着仍不快活的魏熙,哄道:“行了,别不快活了,朕说了赢了的有重赏,你要什么还不快说。”
魏熙闻言,神色又灵动起来,她瞥了魏泽一眼,骄矜的一偏头,却道:“一时没想起来,等我想好再向阿耶求。”
皇帝长久未见魏熙,难免偏疼些,不过笑骂一句便准了。
皇帝在众人面前给足了魏熙面子,魏熙下午进围场时便又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皇帝老了,如今又常年修道,秋狝多是领着一干老臣散心说话,进围场的多是年轻一辈,魏泽虽年幼,但弓马娴熟,又是太子,自然不会也留在皇帝身边的,一早就拉着魏熙去狩猎了。
眼下他们进围场不过半个时辰便收获颇丰,魏泽有些累,搁下弓甩了甩胳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猎物,叹道:“可惜表兄不在,要不然猎只虎都不在话下。”
魏熙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侍卫们:“真有虎也用不着他。”
魏泽抿唇,控马靠近魏熙:“阿姐,你不会真恼了表兄了吧?”
魏熙拨了一下弓弦:“没有。”
魏泽犹自道:“那他被指派到西边去吃沙子也不见你求情。”
魏熙一顿,拿弓敲了敲魏泽的肩:“他是朝臣,往来调度自有阿耶超心,况且他又不是直接驻扎在西域,办完差就回来了,能出去长长见识多好。”
魏泽有些不乐意的拨开魏熙的弓:“我身边就表兄一个亲近的能时时陪着了,眼下他出去一趟,少说也得大半年,让我寻谁说话去?”
魏熙收回弓,正色道:“你是太子,他是臣子,哪有太子离不开臣子的道理,到了以后你怎么指派他出去?难不成将他一辈子拘在长安供着?”
魏泽甩了甩马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可此次他确实是惹了阿耶不痛快。”
魏熙嗤道:“行了,谁让他落了我的面子,若是旁人早就寻个由头贬官获罪了,也就是阿耶疼他。”
魏泽策马往前:“冷心冷肺,也不知哪个人倒霉能娶了你。”
魏泽说罢,想起什么,勒马看向魏熙:“你和六哥,如何了?”
魏熙抚了抚身下的姑射奴:“能如何,兄友妹恭罢了。”
魏泽眉头蹙起:“少和他牵扯。”
魏熙听了魏泽的话,心中有些不舒坦,她拿手轻轻揪着姑射奴的鬃毛,低低一叹,连魏泽都看出来了。
魏熙正出神,却听远处山林间隐有狼嚎声传来,她神色一紧,觉得这声音过于尖锐,让她脊背发凉,不似寻常底下人往围场里放的狼疲懒。
她正欲吩咐人前去驱赶,却见魏泽神色兴奋的一扬马鞭:“可算遇到个有血性的了,我给阿姐逮来做裘衣。”
魏熙无奈,只得一面策马跟上,一面命人先去前面困住那狼,既然遇到了,若是不猎了来,魏泽定是觉得不尽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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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等人进去的时间不短,皇帝一面和人闲聊,一面吩咐高启着人去喊魏泽和魏熙出来,旁的好说,他俩一个年纪尚幼,一个大病初愈,进去解解闷尚可,待久了却是不怎么让人放心的。
高启方躬身应了是,却见人群骚动起来,竟是不知从哪里蹦出一群狼来,他忙拔剑,高声喝道:“护驾。”
那些狼一个个的膘肥体壮眼冒幽光,一张嘴就能咬的人肠穿肚烂,一时难以对付,场面越发混乱起来。
侍卫护着魏潋起来:“殿下去里面躲躲吧。”
魏潋看着狼群,眉头紧紧蹙起,蓦地,他挥开侍卫的手,往外赶去。
侍卫忙拦住魏潋:“殿下,这些狼来的突然,您干什么去?”
魏潋面上沉沉:“阿熙还在林中。”
侍卫默了一瞬,道:“这事蹊跷,依我看是冲着陛下来的,公主应当无事,这次的秋狝是您操持的,您这个时候不能走。”
魏潋扫了一圈,人群虽慌乱,但各卫却是不漏颓势,他沉声道:“这些狼虚张声势,奈何不了阿耶。”
魏潋说罢,面上越发紧了:“阿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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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这里不比皇帝那儿好多少,甚至可以说是坏多了,等他们策马过去时,便迎面见四五只狼奔来,吓得众人□□的马纷纷后退,有好些侍卫竟是直接被跌下马去。
所幸魏熙和魏泽带的人不少,倒也护着魏熙二人跑了不短的路,正当魏熙觉得逃过一劫时,前面树丛中又窜出一只格外高大凶恶的狼,那狼见了魏熙等人,当即便扑了过来,吓得魏泽的马长嘶一声夺命而逃。
魏熙忙调转马头要追去,却发觉姑射奴也不听使唤了,她无奈,看了一眼被仅剩的四个护卫缠住的狼,用尽力气对着姑射奴挥了一鞭,姑射奴吃痛,长嘶一声向着魏泽追去,魏熙双眼紧紧盯着前面马上那道摇摇晃晃的身影,只恨马儿太慢,追不到魏泽。
正此时,魏熙却见魏泽从马背上掉下来,重重跌在了草丛中。
作者有话要说: 总是想多加一段甜甜的桥段……唉,珍惜吧~
话说今天看了你们的评论,真的超级伤心了,在我们幼儿园就没有一个小朋友开童车开的能比我好的……可现在却被你们嫌弃了,看来我要去补课了……
第57章 重安危
魏熙看着那道摔在草丛中的身影; 心中一紧; 什么都顾不得了,勒马翻身而下,往魏泽那里奔去。
她扑到魏泽身边; 虽没看到血迹; 却也不敢碰他:“阿泽?”
魏泽睁开眼睛,放开抱着头的手; 撑着身子坐起来; 慢悠悠晃了晃脑袋:“我没事。”
魏熙想起刚才情景:“你是自己跳的?”
魏泽点头,伸出手让魏熙扶他起来:“这里草最密,那马疯了一样; 我若是不在这里跳,一会说不定让它摔死。”
魏熙将他扶起来,纵是情况危急; 也不免因魏泽欣慰,才八岁就有如此气魄; 以后定是前途无量。
魏熙听着不远处侍卫的惨叫; 心中一顿; 要想以后,此次总得活下去再说。
她回头去看,见只剩两个侍卫持剑围攻; 那狼身上血淋淋的,也不知是受伤了还是沾了谁的血,不过看那狼的样子; 就算是伤了也没有伤到要害。
侍卫拖不住那头畜生,魏熙一眼扫过已经有了判断,魏熙拉住魏泽:“咱们快走。”
魏泽点头,却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魏熙蹙眉:“怎么了?”
魏泽道:“腿疼。”
魏熙心中一凉,姑射奴早已跑的不见踪迹,那只狼一看便不是寻常,眼下侍卫已是露了颓态,她一个女子带着个伤了腿的孩子定是跑不远的,她四处寻视了一番,目光定在前面一株枝干繁茂的歪脖子树前,当机立断抱起魏泽向那处去。
魏泽清楚魏熙的打算,到了树干下,魏熙勉力将魏泽举起,不必言语,魏泽便抬起胳膊攀上了树干。
魏泽上去后,对魏熙伸出手:“阿姐快些。”
魏熙点头,看了一下那歪脖子树干到地面的高度,便没有理会魏泽的手,自个抱着树干往上爬,可惜魏熙太过高估自己,她养尊处优的,路途远些都是要坐步辇的,更何况爬树,好不容易寻到落脚点,再往上还有三尺有余才能攀上树干。
魏熙眉头蹙起,眼角余光扫到那狼一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尖锐的牙齿咬断了侍卫的脖子,霎时鲜血四溅,场面很是血腥,不过魏熙却来不及恶心,只剩一个侍卫了,她得赶紧上去,她抬手抠住树皮,娇嫩的手掌被粗糙的树皮磨出血都恍若未觉。
等双脚都踩在那截凸起的树杈上后,她探身,伸手扒住树干,正此时,有马蹄声传来,透过稀疏枝叶,她能看到魏潋一马当先。
看着魏潋,魏熙的心安稳了起来,可就在此刻,异变突生,那只狼越过侍卫,化作一道灰色光影向她扑来。
“阿姐!”
魏熙神色一凝,知道自己的速度比不上那狼,一手紧紧抱住树干,一手忙抽出了腰间佩刀,那狼过来时,魏熙紧贴树干,握着刀狠狠往下戳去,那狼灵巧躲过,一张嘴咬住了魏熙的袍子,魏熙尚且来不及挥刀斩袍,便被那狼从树上扯了下来。
落地瞬间,魏熙忍着失重的不适,抬着佩刀往狼脖子上割去,到底力气不济,只划了一道口,她便砸在了地上,魏熙咬唇将痛呼声吞入腹中,举刀再刺。
再撑一会,只要几息,魏潋就来了,她便无事了。
魏熙越发来了狠劲,一咬牙将刀插入了狼的眼睛里,狼哀鸣一声,鲜血溅在魏熙面上,温热腥臭,红的刺目,给魏熙明艳的面庞更添一股狠到骨子里的煞气,不过那狼却是没被魏熙煞到,它一抬爪子,便对着魏熙的头脸挥下。
这只近在眼前的爪子很大,泥污混着鲜血,尖锐的指甲中还勾着血肉,让人看着便恶心,魏熙手上用力,戳在狼眼中的刀狠狠一搅,她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么恶心的东西底下。
狼吃痛,爪子落偏,拍在魏熙脸侧的草地上,魏熙松了一口气,正想用刀穿透它的脑壳,却不想这狼很是耐活,一低头,张口对着她的脖颈咬来。
狼口中的恶臭传来,刺激的魏熙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躲不开了。
“阿姐!”一声呼叫伴着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
魏熙猜到是魏泽跳了下来,心中不由恨他傻,他下来有什么用,不过是跟着她一块死罢了……不,也未必,她听到了魏潋的脚步声,他来了,至少魏泽死不了了。
魏熙如此想着,却觉身上一轻,她蓦然睁眼,竟是魏潋赤手空拳的将狼扑在了地上,一人一狼纠缠再一起,一时看不出谁胜谁劣。
只是狼有利齿利爪,魏潋又有什么,他紧紧扼住狼的脖子,不敢有一刻放松,甚至连分神去拔插在它头颅上的刀的时间都没有。
魏熙眉头紧蹙,回头催促随魏潋来的侍卫:“你们快些!放箭呀!”
侍卫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