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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犹豫了一句,掰着手指头算,“二姨娘生了三个弟弟一个妹妹,三姨娘四姨娘各生个两个妹妹,五姨娘。。。。。。”
凤鸾之:“打住,当我没问。”
沈辞笑了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慵懒模样,又道:“刚刚那人名唤沈夜,与沈离一样,都与我没血缘关系。我十六岁那年跟着家里的船只出海,恰巧当时海上刮起了一阵邪风,附近所有的小船都被卷进了邪风中心,就是那时,我救了他们。
还有沈宁沈河与沈明。当时我把他们全都带了回来,并给了他们足够的银子可以生活上几年,谁料十年后,他们各自学了一身本事后又统统的回来找我。就这样,我一直带着他们,当起了混混头子。”
凤鸾之:“。。。。。。”
忍不住讽刺道:“沈大人真是好本事,明明是一件值得歌颂的英雄事迹,愣是说成了流氓头子收小弟这等不讨喜的勾当,厉害了。”
沈辞仰头哈哈大笑,嘴贱的继续问:“安儿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凤鸾之:“我喜欢离我远一点的男子。”
沈辞:“。。。。。。”
“哈哈哈,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总会有人独爱我这一种。可我不稀罕,只要。。。。。。”
“沈大人可否安静些?哀家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
俩人一路上拌嘴打牙,虽一夜没睡,倒也不觉得困,时辰过的飞快,没一会儿功夫便找到了沈辞的另一个兄弟沈宁。
此刻,天已大亮。
“大哥,小皇帝自己逃了出来。”他与沈离的高大截然相反,小小的个头,模样偏女相,白白净净,不过木讷劲儿倒是与沈离如出一辙。
他站的规矩,目光扫过仍旧坐在马上的凤鸾之并不做过多停留,继续道:“人在前边,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没得到命令,我没敢擅自现身。”
大哥?为什么总是有一种地痞流氓的既视感?
凤鸾之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透过一片半人高的蓬草,确实瞧见了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小人儿奋力的扒开比他还要高半头的草向前跑。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多受些挫折,懂得人心险恶也不是坏事。”凤鸾之垂眼睥睨着沈宁,又问:“挟持皇上的人呢?”
沈宁一脸正气的道:“不小心打死了。”
凤鸾之:“。。。。。。”
“不过我偷听到了他们说什么假太后的事,将计就计让你再也回不去之类的,八成要弄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新早,有存稿就发了,哈哈,难道不该给我点表扬么
☆、娶妻
弄。。。弄死?
这话委实粗鲁了些。
凤鸾之沉声又问:“可还探听到了什么?”
沈宁:“没; 人太呱噪,一刀毙了!”
凤鸾之想扶额; 头疼的厉害。
这沈家流。氓军,一个赛一个,从流。氓头子沈辞到沈离再到沈宁; 脑袋里不会只有一根筋吧?
“沈河与沈明也是这么……”凤鸾之犹豫了下,终于找到合适的修饰词,“这么直爽的性子?”
沈辞瞅了眼一身正气尚不知错在何处的沈宁,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耐心解释道:“沈离与沈宁皆是学武出身; 头脑简单; 只会耍刀弄枪。仍旧留在营内的沈夜善伪装变音,一张脸千变万化; 精明着呢。沈河与沈明年纪小些,去年刚及笄,两个小鬼头鬼机灵; 一个善于训兽; 一个善于收集情报及研制各种稀奇古怪的武器; 皆是各有所长。”
见着凤鸾之没什么反应,又补了一句:“安儿接触多了熟悉后自然会喜欢上他们。”
凤鸾之的心思没在那上面,沈辞具体说了什么也没仔细听; 胡乱的点了点头,凝眉道:“没时间了,得马上回宫。”
既然绑架皇上的小贼都知晓她私自出宫的事,想必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可是她疑惑的是; 这件事除了未央宫内她的亲信外,连父亲都不知晓,他们又是如何知晓的?难道说紫鸢没拦住,有人硬闯了进去?
又不大可能,她离宫前下了死命令,硬闯者杀无赦,再者说未央宫外还有司易带着御林军守着,没人敢作死。
“你刚刚说谁善于收集情报?可否帮哀家查探下宫内到底发生了何事?”想着从此地回到宫里少说也得一日半的路程,若是早些探得消息,还可提前想个对策。
话末,又觉得不妥,“想必宫里严实着,怕也查不着,还是算了。”
沈辞不合时宜的轻蔑一笑。
似反问:“严实?连只会轻功的我都能来去自如的地方也能算得上严实?”
凤鸾之:“。。。。。。”
无言以对。
“是小六沈河。”沈辞见着她尴尬的沉默不语,继续又道:“不用急着回宫,估摸不出今夜就能摸清宫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且等等。不是想要窥视下皇上是如何野外生存的?那就好生瞧着权当看戏了,至于其他,有我在,何须担心?”
“不妥,耽误一刻,便失了一份先机。”凤鸾之从马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小小的姑娘,下马的动作帅气利落,一气呵成。因着女扮男装,脸上粉黛未施,倒是少了女儿家的娇媚,多了几分英气在内。
沈辞目光清亮,盯着她像是猎人盯着猎物那般,眸光闪烁着惊喜的光。
他越发觉得他小媳妇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真是应了师傅的话,顶顶好的一姑娘。
娶妻当娶凤鸾之!此生,不枉活矣!
美滋滋的,好像凤鸾之已经嫁给了他似的。
傻笑间,凤鸾之已然大步的朝着草丛走去欲与慕凉傾汇合,边走边吩咐:“在路上得了消息也可提前做准备,这事还需仰仗沈大人。”
沈辞瞬间梦醒,他阔步上前抓住凤鸾之的胳膊挡了她的去路,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形象也收敛了起来。
急急道:“既然你装病的事情败露,想必早有人挖好了陷阱等你跳进去,这时候回去,无疑不是寻死,等探得了消息打算好再走不是更好?”
沈辞更担心的是凤鸾之回到宫内出了何事他能力有限,护不得她周全。
见凤鸾之神色不改,又道:“我已让小六去寻秦王的消息,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那时我们再启程回京,你掌握了秦王的动向,也算占了先机。”
沈辞言辞恳切字字珠玑,眸光更是真诚到不行。
他少有的正经神情。
这也让凤鸾之心下动摇。
毕竟她试过很多法子去寻秦王的消息想要探得他的底细,只差厚着脸皮去求母亲问她借一借九天阁的江湖势力了。
可惜秦王那人委实狡猾。
在岭南时,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生生一副名门闺秀的小姐模样。带兵出征后又直接弄了个身陷敌军的消息迷惑众人。
她也是没了法子才以摄政王身份逼他回京。哪怕知晓他一旦掌握实权后无意于如虎添翼,想要再扳倒更难。
凤鸾之耸开沈辞拉着自己的胳膊,仰头看他,问:“你真能查到秦王的行踪?”
沈辞立刻竖起了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我保证。”
“哀家有条件,若是沈大人应允了,那就等到你的情报到了哀家再带着皇上回宫,若是。。。。。。”
“都听你的。”他咧嘴一笑,又露出了他招牌式的大白牙。
凤鸾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牙。。。招人嫌的很。
她转过身去负手向前走了几步,慢条斯理道:“第一:不准露出你的牙对着哀家傻笑,第二:不准再唤哀家闺名,第三:离哀家一臂距离。”
“成交!”
答应的十分痛快。
凤鸾之:“。。。。。。”
她顿住脚步扭头冷睨着他。
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
还没等凤鸾之细想沈辞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时,只听他一本正经的道:“妹妹不是要去看皇上?为何盯着哥哥我一直看?”
那口气,正人君子的不行。
凤鸾之:“。。。。。。”
她沉着脸咬着后槽牙问:“谁是你妹妹?你是谁哥哥?”
沈辞一脸平静的反驳道:“太后不许我叫闺名,又没说不准我唤妹妹。再者说,我是你师哥,唤你一声妹妹总归没错吧?你唤我一声哥哥也没亏着不是?”
凤鸾之:“。。。。。。”为什么每次同沈辞讲话都十足的力不从心?
他的脸皮子难不成是牛屁股最厚的那块肉做的?
算了,沈辞这人惯会蹬鼻子上脸,跟他浪费什么唇舌?
凤鸾之瞪了他一眼后率先进了草丛,连话都懒得同他讲。
沈宁站在一旁看了半响热闹,终于没忍住,直白的问了句:“大哥,你这么欺负小嫂子,回头等她过了门,会不会打你?”
沈辞:“。。。。。。”
“求你闭上乌鸦嘴成么?”
多年以后,沈宁的乌鸦嘴终于应验了。
…
慕凉傾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往前跑,磕着绊着摔倒了也不在意,爬起来拂了拂衣摆上的灰尘,边擦眼泪边继续往前跑。
一张白皙素净的肉包子脸抹的脏兮兮,早已看不出原有的模样,嘴里还碎碎念着,“等朕回了皇宫,定要砍了你们的脑袋,呜。。。呜呜。。。好、好饿……”
过了那一片一里多长的荒地,下了山坡便到了土家镇。
正值晌午,家家户户的烟囱升起了缕缕炊烟,小镇内的上空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味,街道两旁贩卖着各种吃食铺子与挑货走街的郎倌们叫卖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慕凉傾不合时宜的走在满是成年人的街道上,东瞧瞧西看看,捂着瘪哈哈的肚子,见着什么都忍不住的咽口水,模样十分可怜。
最后,停在了一个甜点摊位前。
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糯米糕,小心翼翼的问:“能给我一块儿么?等我回家后让人给你送来一车,哦不,俩车。。。。。。”
摊位小哥儿没等他说完就上前赶人。
“去去去,哪来儿的小叫花子,赶紧滚蛋,耽误老子做生意老子弄死你。”
慕凉傾被推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