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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兵临城下!”
“牛辅领军北上,某手中只有这点人马,挡不住孙坚。”董卓皱着眉头说道:“三郎,你再拨我三千兵马,我出城会会孙坚!”
鼻子哼出一口长气,马越坐在亭中低头沉吟,良久不出一语。
不是他信不过董卓,实在怕董卓有所闪失,如果董卓被孙坚击败,那他真的就一无所有了,他从不将个人生死寄托于他人掌中,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这一次也不能例外!但偏偏他与董卓不能同时出皇城,他担心二人齐出,若不胜孙坚撤回洛阳还能背水一战,可如果洛阳城门紧闭,甚至城中叛党内外夹击呢?
“仲兄,先不要着急,等人手到齐,咱们再想办法,现在你我二人要先冷静下来,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董卓只能点头,他深知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没有他临阵击敌的经验充足,但对上孙坚?他真不知道自己这边城宿将能否低的过孙武后人。
时间在二人静默中流逝,最先抵达的是关羽带着程立、甘宁、彭式、朱灵赶到,华雄郭汜紧随其后,最后是城外的阎行。
“长沙太守孙坚领兵自轩辕关出兵三千,昨夜击溃李傕樊稠段煨,眼下敌军屯驻侯氏,根据李傕的预测,他们还有援军,最大的可能是南阳的袁术。”马越不管诸将的惊讶,一下子将消息全说了出来,直视众人说道:“因此,我打算率关羽、徐晃、杨丰、甘宁、华雄、赵瑾领上军校尉部出战,仲兄,城内也许亦有叛党,小弟希望你能为我镇守皇都,彦明夫子,配合仲兄守住皇城,一定要为我留出退路。”
长水军被裁得只剩五百,面对三千甚至有可能更多的敌人难以起到大的作用,倒不如领上军校尉部及部分西园军凑足五千之数,见过血平过叛的军队,还有几分胜算。
“彦明派人与长安马玩密会,让他速发凉州军前来支援。”见董卓想说什么,马越立即说道:“兄长不必多言,若我回不来,你便带上咱们所有弟兄一路撤回凉州吧。”
“来人,将请战书送入宫中,上表任仲兄为司隶校尉,赵瑾前去点兵,率上军部及赵融部洛阳南门集结,搬运粮草准备军械,准备出征!”
当马越挂帅出征,对阵让他感到恐惧的敌人,他上很可能是他此生最后一场征程时,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陇关上有白衣胜雪的美娇娘指尖触动焦尾琴,弹弄着凉州没人听懂的曲子眺望着洛阳的方向。
等意中凉人,策马而归。
第四卷血染宫城第四十七章左右驰射
河南尹地界上,李傕与撤退下来的六百兄弟聚集在此,郡治不让他们入城,只得流窜在山野之间,食不果腹。
屠格胡、南匈奴的战士作战凶猛是无话可说,顺风战舍我其谁,一旦出现败绩……许多人连语言都不通,一个汉人军官未必能保全十个下属,更别说数千人之巨的军队了。
当马越督着五千有余的大军抵达河南尹时,派出探马寻找李傕的残余,在河南尹城上便见到了有生之年最惨的凉州军。
丢盔弃甲都是轻的。
一番洗涮,李傕穿着一身布袍低着头走出治所,败军之将耷拉着脑袋,没了一点从前的锐气。
“李兄不必如此,眼下贼军的局势如何,可有攻城夺县?”
马越摆手让李傕坐下,大堂上双方将领都不少,马越这边各个威武锐气,董卓那边则只有华雄一脸傲气,其余如李傕、樊稠等人皆如霜打了的茄子。将是军中胆,若连大将都被人打得服了气,那士卒哪里还会效死力作战?
军心不可用!
马越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说道:“诸位兄长不必如此丧气,事发突然,以有心算无心一场败绩无伤大雅,我记得仲兄曾云轩辕关内驻扎三千有余,如今只有这六百了吗?”
两天时间,同等兵力几番厮杀五去其四,这孙坚简直是杀戮的鬼神。
“应该不止,今日驻扎河南尹属下已差遣人手散布各地收拢兵马,应当还能收拢五百之数。”李傕拱手说道:“斥候也都陆续回报消息,据属下所知其军驻停与侯氏与偃师,不再西进。”
李傕起身走了两步,地上铺着司隶地图,他趴在洛阳以东的地方说道:“将军请看,偃师、侯氏、轩辕关自北向南连成一线,其间隔不过十余里。并且眼下叛贼搭出深沟高垒,一副要据高城以死守的模样,但三地均无何紧要。”
“因此。”李傕抬着头言之凿凿地说道:“属下断定孙坚必有援军,他在拖延时间!”
“不好说,孙坚此人深谙兵法虚实之道,也许让我们看到的都是假象。”马越皱着眉头思考之际,关羽出言问道:“李军侯,可探明敌军补给辎重自何处运发?”
“嗯,业已探明。”李傕指着地图说道:“从南向北,自轩辕关发出,但辎重数量不大,无力支撑五千兵力以上……”
“从南向北就对了!”马越一拍手掌说道:“南阳还有个袁术呢,而前番撤退至轩辕关的王匡鲍信等人还不见踪影,恐怕他们已经合兵一处,如此说来,孙坚应当是真打算死守偃师侯氏三城,李兄,且将斥候洒出三十里,盯紧了南边的太谷关,全军造饭,一个时辰后拔营东进。”
人过一百,形形**。人过一千,扯地连天。
五千有余的兵马一启,浩浩荡荡铺开一立有余,有过长途行军的西园部军容严整,关羽在前徐晃在后,左甘宁右华雄,马越与赵瑾镇守中军各领千人,向着侯氏邬缓慢前行。
孙坚不着急,马越也不能让自己着急。
轩辕关为八关之一,易守难攻,何况容易被前后夹击,不在攻取范围之内。
偃师城亦高墙壁垒,难以攻破,眼下最容易进攻的就是侯氏邬。
只是马越想不清楚,为何孙坚会分兵双城,即便是犄角向望,终归他的兵力是少的,全军不敌马越的军势,却仍旧分兵……这里面是一定有问题的。
可以说,孙坚是在引诱马越前去攻打他。
“将军,将军,喝…喝…”探马上的骑兵垮裤被马背磨破,勒马在马越身前便摔落马下,手指着南方喘着粗气说道:“太,太谷关,袁术的兵马打出旌旗,四五千人,马千骑,正面北而上,急行军!”
袁术,还是蹦出来了!马越环顾左右,这里不是适合设伏的地方,急忙下令甘宁与华雄率部急行撤退至方才经过的山岗之间东西设伏,自己则率三军北上,放出探马十里。
时刻监视着袁术军的动向。
无怪袁术日后能够成为一方诸侯,单是这执掌南阳一月便聚起五千兵势,其中还有千匹骏马,也是有大才在身的人。
可惜这人总跟自己结仇。
马越吩咐军士故意将撤退阵型打散,旌旗拖地远远望去便是一帮乌合之众。只不过他这样的做法令跟在身旁的李傕面上无光……他们的士卒,就是这样撤退的。
也该当此大败。
李傕策马跟在马越身边,看着周围来自洛阳先帝刘宏拉起的西园军的军容,事实上在前日的战争开始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些洛阳娇生惯养的军士在大战之际能起到多少作用,但是现在,他的想法已经完全不同了。他们贪恋屠格胡与南匈奴人在并州反叛时表现出的顽强意志与强健体魄,在军纪严明的凉州军内吸收了大量胡族俘虏。
他们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并未整军训练便将这些胡族拉上战场,一次意料之外的突然袭击,他们最先乱了阵脚,撤退来得惨不忍睹,无数凉州好汉子因为身边没有能够伸出援手的袍泽而饮恨沙场,两千余人……孙坚的大胜有多畅快,李傕心里就有多愤恨。
“将军,袁术已派出先锋骑兵已进至五里之外,再有一炷香便会追上后军!”
“就怕他不来!”马越闻言面露喜色,勒马问道:“袁术主力何在?”
兵法有云,三十里而争利,则三分之二至。何况袁术分兵先锋轻骑疾驰而来!
袁术啊袁术,恐怕你中了我的圈套啦。此时马越几乎遏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他似乎已经看到一场大胜就在眼前。
“回将军,袁军主力尚在十五里外,携带辎重器械逶迤而进!”
“好,好,好!”马越拍手指着伊川谷山岗上的一处高地喝道:“中军至此,搭旌旗隐于山后,静待袁术先锋前来,李兄,请将胡兵纵马护卫关将军侧翼,待袁军先锋驰至以骑射对峙,且战且退!”
李傕根本没想到遭逢一场大败马越竟会给他一雪前耻的机会,当即兴奋地抱拳应诺,翻身策马率领所剩六百余胡骑持弓向着前军奔去。
“传令关将军,勿要恋战,稍战既撤,以强弓应付,将敌军诱之此处,千万勿要乱了阵脚。”
“诺!”
片刻之后,马越中军已隐至山岗之后,左右大军亦于侧翼部下埋伏,只等关羽引着敌军步入死地。
此时此刻,督着大队人马进击洛阳的正是袁术在南阳结识的勇将俞涉。
初次为袁氏效力,草莽出身的勇将心中激荡非常,这一切都因为他的对手,以勇闻名至权倾天下的马越!
“校尉,咱们放慢进军,等待太守率大军一同前进吧,尽管贼獠窃据庙堂,终究是沙场宿将,此次不战而退不同寻常啊!”俞涉身旁司马张勋皱着眉头,对急功冒进的俞涉说道:“将军可莫要小看了马越。”
“董卓是否亦称名已久?”俞涉擎着一柄长刀,猛然勒马转头问道:“还不是被孙坚三次突袭杀得七零八落,张兄且看地下脚印马蹄杂乱无章,必是孙坚一战既克使其闻风丧胆,咱们可不能让那孙坚一介外人独占鳌头,要为公子争功啊!”
“这脚印……是杂乱无章不错。”张勋劝不动俞涉,他本事高,又在南阳广负勇名,有些自负张勋也能理解,其实他也看不出这路上马越撤退是否有诈,但心底终究有些不安,“大陆泽之战,马越单骑追杀十里斩张梁。荥阳之战又布下疑阵使贼人惊扰,乱战中部下取贼将首级。狡猾的很,校尉还是小心为上啊。”
“张兄莫要过多顾虑,若马越果真有谋,兄长自可挥军撤退,某这颗头颅便做冒进失责请罪了。”同是草莽出身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