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叵氤榛乇籎ohn抓着的手,可是平日看似温和的John,却反常地更加抓紧了她的手,竟然挣不脱。
一时间,堇色被一个男人狠狠地盯着,手却被另一个男人牢牢地拉着,心里忐忑不安,感觉分外尴尬。
John笑着说:“小舅舅,我要跟堇色去园子里逛逛。你看起来很累了,快些去休息吧。大概肩膀上受的伤还没完全好吧?您的事情那么繁忙,还是身体要紧呢。”说完便拉着堇色往外走。
可是,在与古沧海擦身而过的时候,古沧海突然拉住了堇色的手臂,说:“晚上到我房间来。”
堇色一怔,还未回答,旁边的John先问:“为什么?”
古沧海却并未理他,只是看着堇色,意味深长地说:“关系到你的自由问题。我想,你最好还是来。”
堇色想了想说:“好吧。”然后挣脱了古沧海的手,随着John走向了花园。
走入园子,John刚才嬉笑的面孔却收了起来,看着堇色犹在沉思的脸说:“你不用太担心。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把握能跟古沧海抗衡,将你救出去,但是你放心,我总会有办法的。”
堇色听了他的话,却摇了摇头,说:“John,谢谢你。虽然我不太清楚古沧海的势力,但隐约觉得事情不会太简单。目前他并未对我不利。况且,我还有吴妈和吴盈兰在此,为了她们,也不可妄动。”
John落寞地低下头。堇色又问:“现在外面情况到底怎样?警方还在关注那起谋杀案吗?”
John回答:“我一直在关注这个事情,现在警方似乎还没完全放弃,可是,又没有确实的证据,双方僵持。但我刚得到的消息,古沧海现在真正的对手还不是警方,而是他杀的那人的帮派,在千方百计地刺杀他。我想上次肩膀的伤,便是他们的杰作。而这两日他疲于处理的,应该也是与那个帮派的争斗。我这些天没有着急救你出去,也正因为怕你出去后,会遇到危险。在古沧海的监视下虽然不自由,安全却还没有问题。”
堇色听了,点点头说:“怪不得!我每日不出大门,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这样整天在外面,岂不是很危险?”
John听了,凝视着堇色轻轻地说:“我现在开始后悔了,或许,我应该冒险将你带出去。”想到刚才见到古沧海时,堇色急于摆脱自己的样子,心里更是不舒服。
堇色听后,奇怪地望向他。
John叹口气,说:“我在你的话中,听出了你对他的关心。”眼睛里,一时有些受伤的神色,很是动人。
堇色脸色大变,别过脸去。
John却又自嘲地笑了起来,说:“嗨,看我在说些什么。古沧海那个老男人有什么好?John才是唯一能照顾好池堇色的人。”
堇色看着John,听着他直白的话,想说点什么,却开不了口。
下午时光过得很快,与John聊着天便到了晚饭时分,John告别离开。
一顿饭吃得无味,古永年是一贯令人送到卧室内吃,而古沧海难得吃饭时分在家,却仍然不出来吃饭。因此只剩堇色、吴妈、吴盈兰以及古太太一起吃饭。桌上,吴盈兰不断地与古太太聊天,起先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后来便慢慢谈到了古沧海,以及刚才来又离去的John。
堇色不赞同吃饭时喋喋不休,照例不说话。可是,这并不妨碍她仔细聆听别人的谈话。古太太大约对于自己为古家添了古沧海这么个儿子很是自豪,不断讲着他小时一些琐事。吴盈兰认真地听着,适时配合或喜或忧的表情,两人在一起倒也称得上有声有色,相得益彰。
可是待到吴盈兰好奇地问John与Linda的身份时,古太太却脸色巨变,不再答话。堇色在心中叹息,再亲近的人,有些事情也是不能问的。更何况在这个家里,古太太必定与前任古太太,也就是Linda的母亲,有着长久的纠缠。这样过往的事情,不管结局如何,总是不大光彩。吴盈兰冒失地问出来,好不尴尬。可是,吴盈兰到底是聪明的,看出了苗头,立刻将话题岔开,后面倒也将古太太敷衍得很好。
一顿饭,让堇色感到疲劳。于是想,以后也可以学着在自己的房间里吃饭。但又觉得只能想想罢了,毕竟不是主人,别人给面子唤一声池小姐,可自己又怎可矫情到那样地步。
吃完饭,坐了一下,堇色起身到楼上古沧海的屋子。站在他的门前,稍微有些紧张,想到下午他那句“关系你的自由”便更加忐忑。自己不但答应了古永年暂时陪伴他,而且吴妈与吴盈兰在此,更不好说走便走。但是自己要不要走是一回事,有没有权力走又是另外一回事。有了某种权力,即使不去用,心里也会有一种满足的喜悦。堇色又有些伤感,此刻自己等待的,竟然就是自由这样基本的权力。
敲过门,里面响起一个声音:“请进。”
门并没有锁,待到进入房间才发现,屋内没有人。正奇怪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一扇门里传来水声,这才明白古沧海是在卫生间里。
虽然在这宅子里住了许久,这个房间却是第一次踏入。堇色发现并不如想象中那样灰暗,相反非常明亮整洁。可是仍然稍显冷冰,连灯光都舍弃了暧昧柔和的落地灯,直接采用大功率的顶灯直直地照射下来,屋内每个角落都清晰明白。坐在这样的房间里,看最小号的文字都没有问题。奇怪的男人,堇色心里想。这人明明身上带有黑暗的色调,却似乎比谁都更爱光明,爱到连轻微的影子都不能容忍。
正打量着,堇色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扭过头,果然是古沧海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刚刚沐浴过,头发湿着贴在头上,一定是沐浴后新喷了他那款Tiffany的香水,味道比平时稍微浓了些。
堇色先开口问:“你一直用这款香水?”
古沧海一愣,大概没想到到堇色会询问这个问题。说:“是的。”
堇色又问:“不会厌吗?有时候换一种香水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古沧海听了,说:“我挑香水前试了很多种,却只喜欢这款。我很固执,一旦认定,不会轻易改变。”看着堇色,那眼睛似乎也沾染上了水气,难得地不再晦暗,清澈有如池水。
堇色听了,心里一跳,却没有接话。古沧海坐了下来,然后对堇色说:“请坐。”
堇色依言坐下,问:“你说有事情告诉我。现在,你可以说了。”
古沧海却并不慌回答,反而问:“你跟John很亲密?”
堇色一样没有料到他会这样问自己,笑了笑,说:“他很好,很照顾我。我们是朋友。”可是,古沧海却并没有笑,便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有些孤寂。
“他为了你,不惜与我为敌救你出来。前些天,我还查到他悄悄设法想带你从这里出去。”古沧海波澜不惊地叙述着,“大约,他对你并不只是如你说的,只是朋友。”说完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待堇色回答。
堇色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John对她的好感,她不是不明白,可是面对古沧海,又让她怎么叙述与另一个男人的感情纠葛?说他爱她,她却并无此意,不不,感情何其宝贵,不能接受已是歉疚,又怎么可以背后在别人面前随意诉说评论加以轻贱?于是堇色更是沉默。况且,她既然猜不透古沧海这样问的目的,也就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对他澄清。
这样的沉默却让古沧海莫名地烦躁起来。明明可以在外面谈,他却坚持让她来自己房间;明明与自己今天让她来的意图无关,却不由自主说到了这个话题。从没有面临过的不正常,让古沧海自己也有些惊讶。大约是下午她与John一起亲密谈笑的样子太过刺眼,她怎么可以那样自由地欢笑?而自由欢笑面对的竟然不是自己!
阻止自己再继续想下去,古沧海说:“我让你来,是想问你是否想回去?”
堇色听了,不敢置信地反问:“你是说,回国?”
古沧海点点头,解释说:“是的,但我想你回去以后,我仍然会派些人保护你。”
堇色更加惊讶,但是敏感地想到他说的“保护”的背后含义,说:“难道,有人针对我?”
“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我想如果强迫你回国,从你上次的反应看,怕是不肯答应的。并且我想,回国比带你到另外一个地方要好些。”
堇色回忆起当日从古永年房间出来,古沧海曾经提出要带她到另一个地方时自己激烈的反应,有些赧然,可是也有些感动,这个硬朗的男人,原来对自己的话,也不是全不放在心上。于是语气放软,说:“但是,你必须明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古沧海看着堇色黑白分明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说:“我在飞机上杀的那人所在的帮派,正派人找你。他们想找到你,送你到警察那里作证,即使不能完全定罪,也总能给我添麻烦。那么,在我疲于应付时,他们想要在其他事情上动些什么手脚,便容易许多。”
堇色问:“可是如果我在这里,你不是更方便就近保护?”
古沧海感叹于她的敏锐,说:“与其让John那小子费尽心思帮你回去,不如我主动放你回去。你忘了,你是个心软的人,吃软不吃硬。”
堇色听了,忍不住微笑,原来他竟然是跟John斗气呢。
而古沧海看到了堇色的微笑,补充道:“而且离得远些,可以避免你更深地卷入我们与那个帮派的争斗,也省得我分心花力气来照顾你。”
欲盖弥彰,堇色想,他难道不能明白地对一个人表达关心?果然别扭。
片刻功夫,堇色已打定了主意。说:“你放我回去我很高兴,但并不是现在。首先,我答应了古先生,要陪伴他一些日子。还有,吴盈兰与吴妈在此,我不放心独自离开。最后,要让你派人费心保护我回去,我不如等一切平息以后与吴妈光明正大地回去,也可以减少你的麻烦。”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