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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da却质疑地打量了下堇色,说:“你会做?”
堇色说:“我不会做饭,却独独会做几样糕点。”这时候想到了那个教自己做糕点的人,不禁有些伤感。但是堇色很快把不开心的事情从脑子里抹去,她不想自己的坏情绪影响到他人,雀跃地拉着Linda向楼下厨房奔去。
找到吴妈,向她打听是否有新鲜糯米粉、新鲜百合、绿豆等东西。吴妈一听,惊讶地问:“阿堇,你要这些做什么?你要做百合糕?”
堇色点头,微笑地看向吴妈。吴妈连忙到厨房去准备东西了。好在古家本就是吃中餐,这些中餐的材料倒也齐全。
利落地清洗好百合、绿豆,堇色先将绿豆放到一个锅内,打开小火慢慢熬。然后将百合洗干净,放在沸水里煮熟,切碎。与糯米粉拌在一起,放入水,和到软硬适中,擀成薄饼状。耐心等绿豆熬得皮脱,将皮和多余的水去掉,加入冰糖,再熬一会儿,便成为绿豆沙。小心地将绿豆沙包在糯米薄饼内,又取出些红枣,嵌到上面,放到蒸笼里用大火蒸。冷却后,因为糯米皮极薄,有些透明的感觉,里面的绿豆沙颜色透出来,晶莹可爱,又配上红枣的鲜艳,更是诱人。
堇色心情很好地走出厨房,看看表,已是午饭的时间了。
今天的午饭,人出乎意料地齐。古永年因为身体已经大好,出来与大家一起吃饭,吴盈兰没有出去,也在家里。而古沧海,竟然凑巧也在家。
堇色心里有些忐忑,眼角余光掠了古沧海一眼,自己也有些笑自己,不过是一个点心,即使他不喜欢,又怎么样呢?
她站起,拿过切好的百合糕,说:“今天早上没有事情,做了样糕点,大家尝尝。”
Linda已是迫不及待地抢了一块,塞进口中,然后说:“这个糕里面有什么东西?哦,很清香。堇色,真的不错!”她是个不吝啬称赞的女人。
此时堇色已经分给了古永年一块,他看了一下,眼底立即泛起波澜,边点头边轻轻地念叨:“百合糕……”话音里透着无尽的感慨。
堇色又分给了古太太,她吃了一口,说:“你倒是有心,连老爷最爱吃的糕点都查得清楚。”言语带刺。
堇色愕然,看了看古永年,他似乎没有听到,慢慢地吃着,细细地品着,心思缥缈。堇色立刻明白了,原来外婆所爱,便也是他所爱!两个人,原来有如此深的羁绊。
又走到古沧海身边,分给他一块。正要走回座位,吴盈兰突然抢着插嘴:“沧海哥哥不吃甜食的。”声音清脆甜美。
一时,桌上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吴盈兰,大家看看古沧海,又看看堇色。
堇色无比尴尬,心里怆然,他竟然是不吃甜食的吗?原来,自己对他竟然一点也不了解。回过身,走到古沧海身边,对他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伸手准备将他面前的百合糕夹回。
没想到古沧海却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腕,说:“我想试试。”竟然对着堇色露出了一个微笑,脸色也如春风般温暖柔和。
一时间,桌上的人都愣了。大家从未见过古沧海也可以露出这样明媚的微笑,而且,是对一个女子!Linda看着他们,若有所思;古太太眉头轻轻皱起;而吴盈兰咬住嘴唇,原本红润带笑的面孔也变得苍白。只有古永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没有注意到。
堇色轻轻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腕,回到座位。可是,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心里却是一边忐忑一边幸福。
待到快要吃完饭的时候,古永年开口说:“下个星期是我的生日。难得大家都在,就好好热闹一下吧。”然后对古太太说:“你来安排,多请些人。”又对古沧海说:“别再坏了我的兴致,让你那些下属离得远些。”
古沧海没有答话,却对着堇色说:“味道很不错,很好吃!”
一时众人又愣了,这次,连古永年都注意到了,本有些疑惑,但是看到古沧海看向堇色的眼神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对古沧海说:“沧海,你若有时间,就带阿堇出去买些衣服。下周舞会,她是要参加的。”
古永年的话说完,连堇色都觉得出乎意料。即使自己与古沧海的关系有了进步,但他仍未准许自己出去。此时,古永年提出,如果他不答应,却又如何是好?
可是堇色的担心却多余了,古沧海沉稳的声音响起:“我会带她去准备。”
早上,天气很好。堇色一大早便穿戴整齐,因为已经与古沧海约好出去置装。堇色对买衣服总是不大在意,但能出去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堇色在屋内静静地等着古沧海,听到敲门声,轻快地站起开门。待到打开,却发现不是古沧海,而是John。愣了一下,微笑着说:“嗨,许久没见,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John发现了刚才堇色眼里的意外,显然她是在等另外一个人,便问:“我找你,你很奇怪吗?”眼睛里浮起一丝忧郁,而这忧郁出现在平日乐观热情的John身上,则显得有些突兀。
堇色赶紧说:“哪有,快进来,你来了我当然很高兴。”
两人坐下,可是气氛却不同寻常的安静。往日两人相处时,总是John说话的时候多,今日一味的旦沉默,使两人之间便有了不自然的静谧。
看着神色黯然的John,堇色问道:“有什么事情不开心?”
John苦笑了下,说:“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堇色点点头,说:“当然。”
John听到她如此回答,立刻精神起来,说:“我来,其实是因为下周外公的生日聚会,我想请你做我的舞伴,好不好?”
堇色看着眼光热切的John,感到分外为难,不知道怎么处置才好。但只是这片刻的犹豫,又令John脸上笼上了失望的神色。他说:“Linda告诉我,我大概是没有希望的了。本来我不相信,可是今日见了你,我明白她说的并不是全无根据。”情绪分外低沉。
见到John如此消沉,堇色有些不忍,却不知怎样安慰。徒劳地伸了伸手。
John却忽然抬起头,说:“事情还未到不可挽回,是不是?堇色,做我的舞伴,试着了解我。”眼神诚恳又坚定。
可是,还未等堇色回答,门口却传来一个声音:“不,她已经答应了做我的舞伴。”
两人惊讶地向门口望去,古沧海穿着整齐的西装正深深地看着两人。他大踏步走到堇色旁边,拉住她的手臂就向外走。
堇色被迫起身,心中实在不忍,不禁回头看了一眼John。John再次恳求道:“堇色,不要走。”声音脆弱而隐忍。
堇色没来得及回答,便已被拽出门外。而John刚才那一瞬间的目光,却似烙在了她的心里。她心里砰砰地跳,默默地说着:对不起,John,看来我还是伤害了你。
堇色停下了脚步,挣脱古沧海的手,转身返回屋内,留古沧海一个人愣在原地。
屋内,John僵硬地站着,看到堇色回来,眼中又腾起了希望的火焰,嘴唇动了动:“堇色,你……”
堇色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今天我跟古沧海走,并非他的强迫。John,我们只能是朋友,对不起。”堇色内心虽然不忍,但她必须说明白。既然已经作出选择,便大可不必与John再感情暧昧下去,否则,对谁都不公平,都是亵渎。John也没有义务继续付出永远得不到回报的爱,自己视他为朋友,便要坦荡利落。
John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我也疑惑自己为何会喜欢他。但是,感情就是很奇怪的事情。John,我们只能是朋友,即使没有他,结果也不会改变。”堇色低垂着眼睛说。她心里明白,这件事以后,两个人是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样嘻笑闹骂的日子了。友情与爱情,堇色一直以为可以和平共处,但是显然,John并不这样认为,他独自伤心着,也隐约还有着不甘心。
堇色抬起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幽幽地说了句抱歉,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古沧海满心踌躇地呆立在门口,等见到堇色一个人返回,立刻释然。幸福从天而降,激动得他嘴巴动了几下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紧紧地握着堇色的手。堇色没有躲闪,任由他握着,看向古沧海,嗔怒地说:“你令我失去了一个朋友。原来,生活真的是有得必有失。”语气中落寞又隐含幸福。
古沧海听了,唇角微勾,没有说话,握住她的手更加用力了。
两个人坐在车上很久以后,古沧海才说:“堇色,刚才你转身回去的瞬间,我感觉我的心一直在下沉。我怕最后看着你背影离开的那个人是我。”
堇色扭头看正在开车的古沧海,他继续说:“我从不知道一个人从我身边离开,会让我感觉这么痛苦。”
堇色伸出手,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拍了一下。是安慰,也是肯定,能感受到古沧海手臂轻轻颤了一下。
古沧海说:“堇色,我会对你好。”
堇色微笑,她的心变得平静而充盈,身体也放松下来,更深地陷入柔软的座椅。这个世上,即使发生天大的事情,因为与自己无关,也只觉得那不过是报纸上一行醒目的铅字而已;而古沧海的承诺,因着对象是自己,即使只是一句话,便也觉得是轰轰烈烈。爱的表白,随时随地都在发生,浩淼如沙,但对每个当事人来说,却都独一无二。
这个男人,他说要对自己好呢!
爱情,大抵就是如此吧?
两个人来到一家高级成衣店。周到的店员带领他们到宽敞舒适的试衣间。那里已经摆好了一排最新款式的晚礼服。
古沧海坐在沙发上,极尽柔和地对堇色说:“这些衣服,都是你的尺码,你可以一件一件试。”
堇色挑中了一件浅黄色吊带裙,穿好出来,一旁翻看着杂志的古沧海却摇了摇头。堇色也觉得颜色有些太过轻飘,于是又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