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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5年第06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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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  录 :::。。。
[作家茶座]
  读书.论事(四题)..........................二月河
[中篇小说]
  紫檀林................................叶向阳
  眼如秋水...............................李东文
[短篇小说]
  割稻.................................阙迪伟
  想飞.................................童 村
  胖女孩的天空.............................雪初霁
  五月夜晚的女人............................白 丁
  娃娃书................................贾 劲
[散文随笔]
  像植物一样只受阳光的供养.......................华 姿
  石牌村记事..............................陈小虎
[诗歌阵地]
  悠悠时光以逝(组诗).........................李建春
  在大地之上飞翔(组诗)........................夏 钟
  旅游三晋(组诗)...........................赵俊鹏
  礼祭:有关诗歌(外二首).......................祁文斌
读书.论事(四题)
■  二月河
  
  读书要缘分
  
  其实万事都是要缘分的。譬如我们遇到一个陌生人,第一感就有“顺眼”、“不顺眼”之分,但原先一丁点恩怨也没有。 
  佛家讲就是“阿赖耶识”在起作用。譬如踏破铁鞋无觅处,费尽千辛万苦找不到,突然一个极偶然的机会,碰到了,或者是找到了——得来全不费功夫。譬如一项化学实验,绞尽脑汁子就是不能成功,偶然发现一种催化剂,它就……譬如……我说的读书只是譬如之一。
  我是经历过一段填鸭式读书的过程的。那是“文革”期间吧,全民都在文化荒漠之中。那个时候我的感觉,仿佛见到所有的文字都是亲切的。我在废旧公司收的破烂里觅,在朋友家里搜,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捡。地下掉的一张纸片,一本旧台历,上头只要有我没见到的文字,都会使我心目一开。什么《匹克威克外传》、《名利场》、《双城记》、《悲惨世界》、《复活》、《安娜·卡列尼娜》、《牛虻》、《三个火枪手》、《第二次握手》、《镀金时代》、《百万英镑》、《王子与贫儿》、《汤姆·索亚历险记》、《哈克费恩历险记》……直到《玉匣记》、《奇门遁甲》、《麻衣神相》、《柳庄相术》,包括道士们画的驱鬼驱狐的符咒——没有老师,也无人指导,全都是猪八戒吃人参果那般囫囵吞下去。《聊斋志异》里写了一个鬼,他读文章不用眼,是用鼻子。烧归有光的文章,他点头会意,“此文吾心领而神受矣。非归,胡何解以此?”烧到考场考官的文章,他会大打喷嚏,呛得鼻涕眼泪齐流——怎么突然挨了这种东西?“……刺于鼻,辣于,格格而不能下矣!”——这种八股文,他认为是毒瓦斯,比屁还要臭、毒的玩意——我的水平不及那鬼。多少年后,我读到一本清末的八股应试文本,似乎也没有他那样“过敏”。
  但有些书确是不对我的缘分,或者不对脾味,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就没能卒读。不是没有时间,而是感觉读不到位,有的篇章还可以,有的篇章匆匆一览过后便忘。《战争与和平》我至少读了五遍,也还是找不到心灵震撼的切入点,关怀不到书中要旨与人文思想。喜爱《基督山伯爵》,《茶花女》就一般,金庸的书几乎全都爱,但他的《鹿鼎记》至今还在书架上是个摆设,我觉得里头的社会性不够,大量演示一个小流氓的跳梁,不足以显示那个时代的特色。王朔说了金庸很多不恭之词,他两个抵触是都晓得了,但我喜爱金庸,也爱王朔。郑渊洁的童话起初也很使我着迷,他后来的作品明显是硬凑着“说”童话,不那么“娓娓”了,我也就淡了。我读书喜欢“原味原汁”,“清淡”的便清淡了。包括像《第三帝国兴亡》,虽然不是小说,但它刺激、原味,仍然可以使人通宵达旦地读下去。太浪漫的书如《斯巴达克斯》、《三个火枪手》味道很重,但我也读不出兴味,我喜爱莱蒙托夫的诗,对普希金就恬淡。当然这都很“相对”;不是那样兴奋,不那样“雀跃”而已。 
  在很长时间里,我一直认为,这完全是我的读书主观不够档次的缘由。后来自家著书,又接触到不少大腕专业读者——评论家,发现和他们意见一样的。这样,我的疑心便动摇了,《红楼梦》是好书,但也有许多人并不爱读的,更遑论《聊斋》、《西游记》、《水浒》,真个的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是一家,也许真的荼毒了许多人,也许成全了不少人。这不能用“对”或者“错”,“档次高”、“档次低”来界定的。
  我的书是能卖钱的,卖相好的书出版家便以为好,“为的钞票”,但我深知,有些不能挣钱,出版家照出;因为明明白白它是好书,可以为出版社“门庭生辉”,有些顶尖级的书读者群很集中,但一般读者却不问津。这不是书的问题,是人和书的缘分的事,有的朋友说我的书是“通俗读物”,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不入大雅之堂”的吧。那也是他的缘分不对,但我不否认我的书通俗,我的书就是给千千万万肯从自己血汗钱中取出又买进他的书屋、店铺,甚至带到公交车上、厕所里去读的,这也是无可救药的缘分在起作用,至于读到了多少,读出什么味道,那是我和读者交流的结果,不足与外人道。
  我的女儿爱读琼瑶、三毛,爱啃她的青苹果,谁能说她“不对”呢?我会因为她不爱读我的书而不爱她吗?
   别人也一样。
  
  随缘读书做学问
  
  年轻时读到《五柳先生传》,一下子便被吸引了。“先生不知何许人”,“好读书不求甚解”,也觉新奇洒脱。这和先贤韩愈讲的“术业有专攻”,和老师们聒噪的“精读慎思”,怎么瞧都带点打别扭的味儿。这点迷惘困惑一直萦绕了几十年,以至于一直以为陶渊明老先生是在自嘲,是随便的一句调侃。后来渐渐地人到中年,心中眼中浮翳渐去,才晓得那是一种境界,一种读书治学的方法。
  说到自己读书治学,想了想,其实是没有什么章法的。“文革”时在部队锻炼,有条件偷偷读到《二十四史》,但每天不停地看“本纪”、“世家”、“列传”之类,有点“千篇一律”的感觉。那固然比“三忠于”、“四无限”之类的事儿有意思,但还是不能满足,只好见书就读。从《中国哲学史资料简编》到《奇门遁甲》,从《儒法斗争史》到《基督山伯爵》,今天读《匹克威克外传》,明天又是《宋元学案》;忽而读到《第二次握手》,倏然又读《辞海》、《诗经》、《楚辞选》等等什么的。看见什么读什么,摸到什么读什么。为名为利、研读治学的心思不但没有,连想想也自觉渺茫而且“有罪”。
  当时读到的书都是战友、朋友暗地传借的。有的有个封皮儿,有的没有,既无头也无尾,烂得像用久了的尿布片子。读到最后,只记得几个片断情节,著述人是谁、何时出版、定价几何,统都懵懂。然而,就是这般瘟头瘟脑地读了去,居然也得了不少的文史哲知识。后来,条件好了,有条件系统地连缀贯串一下,也就成了有用的知识。写《康熙大帝》、《雍正皇帝》和《乾隆皇帝》的原始积累就在这个时期。——当时真的没什么目的,有点像一只饥饿的羊,到了一片草地,见什么草都拼命吃。有一个词现在很少用了,那叫“羊狼”。
  所以我认为,读书也好,治学也好,是不宜给自己划定一个框子的,相反应该随缘。倘使你要当冯友兰,要当任继愈,当孟森,当戴逸,当周远廉、冯其庸这样的,那也是非有兴趣不可。博之外非要下工夫“求其甚解”不可。这些先生的文章道德都建立在严谨的逻辑思维上,精金美玉般琢磨钻研,苦心孤诣地构架。那是他们讲究读书治学的“博”与“专”使然。但若是二月河之辈,虽也讲个兴趣,但似乎就不妨粗放些了。即使有点“猪八戒吃人参果”,一吞而下,快何如之?而且人参果的营养也未见流失。
  所以要根据你自身的条件来办,这就是我想说的“缘”。读书本身就比打麻将有意思,是其乐无穷的事。读书不求甚解也其乐无穷;读书偶得甚解,则可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了。于初涉学堂的青少年,更不宜画地为牢。套一句《心门》里的词儿——“哪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如此便是好。
  
  柳毅与锡夜壶
  
  每年腊月二十三,家里都会吃饺子,吃火烧饼。往年我没怎么操办这事,今年这天下雪。我有个癖性,天阴下霏霏小雨,或者飘散零星小雪,总要出去走一走。从暖融融的屋里出来,脸庞和脖项都还带着余温,如霾似雾的小雨,或者懒懒散散摇摆着的小雪花,把街衢,河边、小菜场市、小店铺、妆裹得朦朦胧胧扑面而来或钻进衣领内,湿漉漉的清新……!——但我这篇短文不是谈这点情味的……反正要出去,就把买饺子皮的任务顺便领了。我们家吃饺子,历来自己盘馅,一来怕买的馅咸,也怕腻。
  这是个很简单的活,但今天日子特殊,家家都要吃饺子,饺子皮就紧俏。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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