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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气:“孟总,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没办法,你的宝贝赵刚不在,我只好滥
竽充数东施效颦,只好当回花木兰了……你就下命令吧。”
“嘿!我真为你骄傲,高羽。”孟义大喜过望,“第一,弄清楚他们是不是住
在那家饭店,第二,跟住他们调查他们的行踪和意图,第三,做好拿钱的准备……”
“什么?第三条是什么?”“钱!我是说报社又要破费了……我等着给你
记功发奖金!”高羽笑道:“真是体恤民情啊……要是我完不成任务呢?”“照发
不误。”高羽收起电话静立于街头思忖了十几秒钟。她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自己的
机票,回身踏着一串碎步重新钻入百邦饭店的大厅直奔问询处而去。杨之卓告诉她
那人姓朱,但是叫什么名字杨之卓记不起来。高羽笑容满面地让问询处值班的小姐
帮她查一查超人集团的朱先生住在哪个房间。小姐问她有何贵干。她晃了晃手中的
机票说她是来送机票的。小姐问客人是从哪里来的。高羽对她说了那座城市的名字。
小姐在电脑里查阅了一阵儿,问,是不是朱锦山先生?超人集团文体部的部长?高
羽说谢谢,是的。
为了不引起怀疑,高羽故意上了电梯一直升至顶楼又降回底楼,镇定自若地飘
过大堂飘出了饭店。上了出租车,高羽暗暗心喜。这正是自己此行的工作目标和真
正的目的。超人队也出现在视线之内不能不算是一个惊喜的收获。这叫作踏破铁鞋
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也可以叫作“门前捡漏”,剩下的事情就看自己如何
把握机会如何破门得分啦。
第五节
高羽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房间,夜已深,人亦倦,心却挺鲜活挺兴奋的。她解
衣宽带放了一缸热水将自己丢进去浸泡,尚未泡软身子忽然有个念头从热水中浮现
出来。这个念头比热水的浮力大多了足以使她漂浮不定不得不从热腾腾的浴缸中跳
出来。
她裹紧浴衣上了床拾起手表看到此时已是深夜11点钟。心里的这个念头使她的
脸颊开始发烧发热而且嗓子很干很燥。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喝一杯水必须要镇静下来。
她合上双眼在肚子里打了几遍腹稿就差没有大声念出来读出来。她警告自己,
打这种色情电话的女人面皮比牛皮还厚是不知羞耻声调放浪吐字淫秽的,这和自己
上大学时与男朋友打情骂俏的风格和情调完全不同,与办公室里调侃气氛的两性玩
笑更不一样。这个电话里的女人听上去必须是一个赤裸裸的荡妇,是一个不是用嘴
巴而是用肉体发情说话的迷死男人的娼妓。这只鸡绝对不能是任何时期任何场合
中的高羽或者高羽圈子里的那些女性的朋友。
这只鸡高羽不可能认识她。高羽抓起房间的电话打到114 查到了百邦饭店总
机号码再拨过去转进朱锦山的房间。电话接通振铃的那一刻高羽大气小气全都不敢
出一口一颗心跳出嗓子眼儿含在了嘴里。她的脑中有一个退逃的声音不住地在说
“千万不要有人接电话别接别接最好没人接电话”。她的脸颊已经不是在发热而是
如火在烧。电话铃声响了几次果真没人接听,高羽只用了一秒钟时间就彻底敲起
了退堂鼓。她把话机一把扣下抚着胸口做了几次深呼吸。这实在是太难了太摧残
人的神经太折磨人的意志了。做婊子谈何容易装婊子也谈何容易这哪里是良家妇
女横下心就能轻易而为的好事。高羽跳下床拉开小柜里的冰箱找酒喝。只有几罐
啤酒,这就够了,这些酒精足够壮一回胆乱一回性子的了。高羽撕开一罐啤酒的封
口呛进口中不仅苦得不得了而且冰得牙根生疼。她一口气灌下去两罐,歇了一会儿
跑去照镜子。镜中的自己衣衫不整有了那么一点淫乱的小样儿,这使她非常满意。
休整到过了凌晨,她对着镜子娇呵一声鼓起余勇,再次将电话转入朱锦山房
中。
这回电话铃只响了一声便有人咔嗒一下拿起了话筒:“喂?”“哦……喂、
喂…
…“”找谁啊?“是他的声音,没错,那口浓重的拐拐的方言。”请问张
先生在么?“”张先生?没这个人!你打错了!……哎哎哎,你找张先生吗?我
就是啊我就是啊,小姐有什么事啊?“”对不起,我记错了,我是找朱先生的…
…“
“啊?!我就是朱先生啊,你认识我吗?”“你到底是张先生还是朱先生
嘛?”
“无所谓你叫我什么都行……小姐在哪里啊?”“你希望我在哪里啊?”
“我希望你在我床上……哈哈,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啊?”“讨厌嘛。”
“嘿嘿,喂,你长得什么样子呀?”“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嘛?”“我喜欢屁股
肥一点的,腿长一点的,小洞洞深一点的……”“……”高羽心里骂道,你找你
妈去吧。“哎,小妞,你的波大不大高不高?你的……”高羽皱着眉咧着嘴把
话筒从耳朵上拿下来,耳机里那人不停嘴的声音变得隐隐约约。她真想把话机摔到
那人脸上。
男人和女人之间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怎么可以……不对,这人不是在跟我说
话,这其实是一个嫖客在跟一个妓女扯淡。这跟我没关系。我跟他生得是哪门子的
气?
这事不能对号入座不能演砸了。
她重新拿起话筒放在耳边听那人说道:“……你过来先陪我洗澡让我看看你的
屁股合不合尺寸,你把我搞舒服了钱的事情好说……”“你到底是不是朱先生嘛?”
“咦?你真认得我吗?我是姓朱啊。”“是不是朱锦山先生呀?”“哎
哟妈呀,你这小妞点着名找我日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如果你是朱先
生,我不收你的钱的。”“我日他老天的真是邪门了,老子的哪个祖宗积下了这
等阴德,送上门的女人白搞了不用付钱你把我搞糊涂了,喂喂喂,小妞,你是不是
欠操了?”“朱大哥,你的一个朋友让我找你的嘛,他已经替你付过钱了。”
“哦?”
“他好大方的。”“他是谁呀?”“嗯……他好像是足球队的,他叫…
…叫……“”小顺子!“”是是是!小顺子!“高羽觉得电话线中有一股
强烈的电流击中了自己,使自己的四肢痉挛了好久好久。”好啊好啊,这小兄弟
够意思!
……你快过来吧,我已经顶起来了受不了了你快点带着你的小屁股过来吧!
“”等一等嘛别急嘛。“高羽被自己撒娇的肉麻劲弄得皮肤发痒喉咙作呕,
但她需要打扫战场不能留下马脚留下破绽,”朱大哥,你们饭店保安好凶哦,要是
我半个小时内没打电话给你,就是保安不让进去喽……你在这里住几天呀?“”
你还是想办法过来吧,我住不了几天……“”多住几天嘛。“”不行不行,
你还是……“
“你等我电话吧。”高羽按断电话将话筒扔垃圾似地丢到一边。她在弹簧
床上蹦了几下并且张开小手与墙壁击掌庆贺,口中娇喝一声:“耶!”
第六节
凌晨五点,高羽枕边的电话铃轻柔地叫了起来,她睡眼惺忪地摸到话筒扯过来
一听,里面正在播放悦耳的音乐,总机小姐的声音随着旋律欢快地跳出来:“早上
好!叫醒服务!”高羽睡意全消。拉开窗帘的一角望望天色,漆黑的夜幕中几
颗亮晶晶的星星闪得正欢,月光像银色的溪流倾泻在窗台上柔和如梦。冬天的黎明
总是姗姗来迟的。月明星稀意味着今天会有一个晴朗的天气会使下午那场大决斗的
体育场里光线充足气温升高。赶上晴天,自己的声波录音机的语音接收效果也能保
持最佳状态。高羽携带的声波录音机,是一种非常先进的采访设备,许多世界级
大媒体的外勤记者也才刚刚配备这种“顺风耳”般的尖端设备。这种数字化的录音
机实际上是一台处理声波的微型电脑,在四、五十米的范围内,只要将接收天线对
准声源,像使用电视摇控器那样按一按功能键,所要采集的声音便能清清楚楚地传
进耳机里并能有选择地录制下来,录音效果是绝对高保真级的。
高羽对这个形同手机大小的很精美的玩艺儿格外青睐和喜欢,有了它,可以大
大免去在公众场合抢新闻时被迫挤在一大堆争先恐后的记者群中被人挤压成肉饼和
肉酱。高羽不想把自己拥有的这种声波录音采访机视为窃听器或监听器一类的工具,
虽然它们事实上在有些时候和某种情况下差不多就是一回事。高羽知道“窃听”是
需要法律授权的,记者也不例外。报社此次为“假球档案”小组添置装备时因其工
作性格特殊而采纳专家的意见引进了几台这种国际上最新式的采访设备,高羽对其
满怀希望爱不释手。
昨晚与朱部长的通话内容高羽并没有录下来。不是她粗心大意,是因为那些有
价值的信息搭乘在无比肮脏下流的字眼上不堪入耳太过污秽。她不愿意让任何人听
到和知道自己曾被一个该死的嫖客如此大吃豆腐弄得如此咸湿。那些言辞真可恶真
恶心。自己的这种做法可能也会引起争议。反正不能因此让自己成了别人的笑料成
了挥之不去的色情玩笑的谈资。
费这么大劲撕开黑幕的一角,想不到狐狸尾巴藏在小顺子这样一个人物的身上。
高羽记得几年前自己刚刚进入足球圈时,小顺子就已经是成了名的大球星了。小顺
子球技出众有目共睹,他至今仍然是国脚中特点鲜明少有人及的球迷偶像。在黄河
队中他更是举足轻重的灵魂人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