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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久了,他就渐渐地沉醉在翼的宠爱中。
翼。
如果是翼……
轻轻地与陈江漂亮的眼睛对望,律飞翼,轻柔地抱起了那纤瘦的身形,低沉的声音,弥漫着魅惑的味道:“江,你愿意吗?”
白皙的手掌,颤抖地紧了紧,然后又松开,再攥紧,再松开……
反复了几次,陈江轻轻地叹了一声,伸出手,慢慢地揽住了翼的颈脖,将身体整个地偎入了翼的怀里。
只要是翼,他愿意。
他是雄兽,翼是雌兽又怎样?
他喜欢翼,喜欢到可以为翼,舍弃一切。
翼……
只要是你想要,这个身体,你可以尽量的索取。
“嗯……”低柔的轻喃,从粉色的唇里,嘶哑地飘出,陈江羞腩地伸出手,掩住自己的眼,不敢看那俯在自己身上,强健的少年,不敢看那少年,一个接一个的吻,在自己渐渐裸裎的身体上印下一个个印记。
属于翼的印记……
“不要遮住。”律飞翼温柔地笑了,轻轻地伸手,拉开了那掩住那一双漂亮眼眸的手,羞涩的少年,有着美丽的身体,映着那羞涩的容颜,意外地让他觉得漂亮,“江,别遮住,让它看着你和我,成为一个人……”
好温柔啊。
温柔的翼,撒下了一张网,一张密密的,无法逃脱的网,一张,他根本就不愿意逃脱的网。
陈江看着那邪美的容颜,柔顺地点了点头,翼让他看,他就看着。他要清清楚楚地,看着他与翼,成为一个人。
“啊……”
尖利的痛楚,在坚硬闯进身体的时候,伴随着淡淡飘落的血腥味道,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好痛!
剧烈的痛,让陈江尖叫出声。
眼睛,在尖叫飘出那一双被吻得红肿的嘴唇里飘泄而出的时候,流出了晶莹的泪。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还是张着眼,认认真真的瞧着,瞧着,翼,进入他的身体,与他,合二为一……
轻柔地下了床,咬着牙穿好衣服,举手投足之间的每一个动作,都扯动着他的身体,每一下,都带起剧烈的痛楚,让陈江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气,深深地蹙起了眉,好痛。想不到会这么痛。
只是,想到这种痛,是他与翼融为一体所必须承受的,他就觉得这种痛,也不是那么痛了。眼眸轻扫,看着那在床榻上沉睡着的绝魅容颜,陈江轻轻地笑了笑,睡得很沉呢。在驭天宫的六年中,从来没有看到过翼睡得这么沉过。
小心翼翼地趴在床边,看着那一张永远也看不腻的脸。还在睡……屏着气息,小心地观察了一会,看着翼没有醒来的迹象,慢慢地伸出手,轻柔地抚着那一张绝魅的脸。
眉,眼,鼻,唇……
遇见翼,有六年了。
这却是第一次碰触他,英气的眉,漂亮的眼,挺直的鼻,丰润的唇……这是他的翼。翼,翼。
轻轻地,喃喃地,将他的呼唤小心地藏在舌尖,不想惊动那沉睡着的人。
翼,总是很浅眠,稍微有一点的动静,就会醒来。今天的翼,却难得的放松了戒备,睡得如此沉。六年中,这是第一遭。
是因为他么?
陈江轻轻地在唇边扬起一抹浅笑,他可以自作多情吗?
翼是因为他,而放松了戒备吗?
就让他自作多情一下吧。
靠在床边,痴痴地看着那一张绝魅的睡颜,翼,可以这样子看你一辈子吗?
如果可以这样子看你一辈子,即使要他永远忘记他是岩兽,一只雄兽,他也愿意。
耳边,轻轻地传来了扣门声。
陈江怔了怔,驭天宫里,一向没有人敢在夜里来打扰。
虽然翼一直在自己面前是温柔而体贴的,可是,他也知道,翼的脾气,其实并不是那么好的。
喜怒无常,是宫里人对翼的看法。而一向易醒的翼,最恨的就是有人打扰到他的睡眠,只要他被吵醒,惩罚的手段,是让宫里人都闻之色变的。所以,驭天宫的晚上,连守夜的禁军,都不敢靠得太近,以免惊动了翼,而遭到无妄之灾。
想到这里,陈江唇边的笑,禁不住更浓了。即使他一向睡得深,也知道也他的睡姿并不是很好,只是,这六年来,翼从来没有因为他的睡姿而朝他发过一次的火。总是温柔地在他醒来的时候,冲着他绽开温柔的笑颜。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在翼的心里,与宫里的人是不一样的?
正出神着,那轻柔的敲门声,又再次响起。
不想惊动翼,忍着痛,陈江迈着别扭的脚步,慢慢地走出了寝宫,绕过白玉的屏风,轻轻地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人,让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站在门口,神情肃穆的是大内的总管太监柳北回。
柳北回一向是随侍在皇上的身边,他此时出现在这驭天宫里,那么代表……
下意识地眼眸轻转,果然在驭天宫那一处宽大的宫院里,金黄|色的龙辇上,一身明黄的帝王,神情淡然地望着那一株柳树轻垂的柳条。
心,禁不住咯噔了一下。
一向就宠翼宠到不可思议地步的皇上,并是不经常来驭天宫,这是他宠翼的另一种方式,放任翼自由,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不是做什么事情,都被这皇宫里的种种规矩受到限制。
怎么会突然来了呢?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来了。
陈江看着那慢慢转向自己的眼眸,翼的眼眸,长得与帝王很相似,只是,与翼的邪魅相比,帝王的眼眸,看起来透着霸气的凌利,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总觉得,帝王的到来,透露着一种不详的气息……
第四章
陈江迈着不自然的脚步,慢慢地靠近那停在柳树下的金黄|色龙辇,正要跪下行礼,那龙辇上的人,却淡淡地发话了。
“免了,你身子也不爽利,这夜里的地气,又湿又凉,若是病了,翼儿怕是要找朕拼命了。”眼眸依旧是望着头顶的柳枝,律天风的声音,却显得轻柔,而且略带着一丝的调笑。
陈江愣了愣,感觉到胸口的那一颗心,忽上忽下地,跳得极端的不安,皇上的话里,似乎有话。他知道什么了吗?
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那龙辇上的帝王,慢慢地转过了眼眸,与陈江对视,温柔而慈爱的视线,让陈江禁不住一愣,刚才那凌利的眼神,是错觉吗?
看着那柔和的视线,陈江心里的不安,却更加地浓重起来。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是因为帝王的喜怒不形于色,让人猜不透帝王的心思,所以无法预知帝王的心思,从而预知凶吉。
不知道该如何应答,陈江只能讷讷地看着那一张俊美而英武的脸出神。
律天风轻柔的笑了笑,将那一双溢着不安的眼眸收入眼底,毕竟还只有十五岁,还是一个孩子,嫩了一点。
“翼儿睡了吧?”轻柔的笑着的律天风,如天下所有的父亲一般,关心着自己的孩子。
不自在地皱了皱眉,陈江的脸情不自禁地腩红了几分,宫里的人都知道,他与翼是同榻而眠的,所以,对于帝王向他问询翼的起居,他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方才他与翼才那么亲密地合为一体,现在要他面对翼的父亲,不由得让他觉得万分的不自由,总觉得皇上的话里,藏着无尽的暧昧,讷讷地点了点头:“殿下,殿下睡了。皇上,皇上是要见殿下吗?奴才这就去叫殿下起来……”
律天风轻笑着看着那显得张惶的少年,摇了摇头:“不必了,翼儿一向不喜欢别人吵他睡觉,若是吵到了他,怕是我这个父皇他都照骂不误。”
“是。”低声应了一声,陈江便不知道该怎么该怎么样应答了,一时之间,整个宫院里,静得仿佛连人的心跳都清清楚楚地飘荡在耳边。正在陈江觉得万分不自在的时候,那坐在龙辇上的帝王,慢慢地开了口。
“陈江,陪朕四处走走好么?”不知何时,律天风已经从龙辇上下来,修长挺拔的身形,立在夜风中,显出无尽的英气。
陈江眼眸轻转,心里却是雪亮,这是帝王想和他单独谈谈,不安地回望了一眼翼的寝宫,翼应该还在睡吧。
“是,奴才遵命。”轻轻地应了一声,侧着身子,让律天风率先走出驭天宫的宫门,然后,陈江小心地与律天风隔开一步的距离,慢慢地跟随在那修长的身影后面,缓缓地走离驭天宫。皇上,在这深夜里突然而来,究竟要做什么呢?
闲散的,信步走着。入了夜的皇宫,虽然不减其威严,却因为夜色而染上一份神秘的色彩。
陈江不紧不慢地跟着那一抹明黄的身影,轻悄地行走在宫殿里重重叠叠的回廊里,身后远远的脚步声,也是轻柔的很。
下意识地转回头,看到了那尾随而来的侍卫与太监停住了脚步,与他们保持着一段的距离。耳边,近在咫尺的地方,飘来细微的足音与呼气声。虽然他不能修习武功,但是,那是六年前,他还没有进宫的时候,还是学过一阵的,他的耳力还是高于普通人,他知道,附近有高手随着他们慢慢地移动。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应该是暗中保护皇上的侍卫。
在皇宫里呆了六年,早就应该习惯这种警戒的场面,可是,现在看来,却总是让他觉得忐忑不安。不安地看着那远远停着的人群,皱着眉,,陈江的心,跳得更急了。
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为什么找他来呢?
律天风停下脚步,抬头看着挂在夜空上撒着冷光的月。今夜不是满月,可是,月光却很亮,亮得几乎与十七年前的那一晚一样。
那一夜……
他宠爱的独角兽,在宫里无故的消失了。
那雪亮的颜色,一直深深地藏在他的心底里。那一只美丽的独角兽啊……
眼眸慢慢地转向了那随着他的举动而停下了脚步,与自己保持一步之遥的清瘦少年。那个少年,叫做陈江。今年十五岁,七年前进宫,做的是太监。可是,他却并不是真正的宦官。
翼儿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翼儿不想追究,他也没有声张,将这件足以震动宫廷的事情压了下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