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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8-无知者无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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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在对方主动承认并且不掩饰自豪感的前提下,才敢说我曾做过谁的“师傅”或谁曾做过我的“徒弟”,如此说来,年长沈浩波5岁的马非该算是我的“老徒弟”了,我记得那是1991年的一个晚上,当时在陕师大中文系读三年级的他被另一位校园诗人领到我的小屋来,我为他们朗诵我刚刚写出的新作,王绍玉同学(“马非”是后来我给他取的笔名,就是“吗啡”的意思)当即提出异议并讥讽我说:“你干脆把梅花写成梅毒算了!”正是产生于此话的灵感,让我写了《梅花:一首失败的抒情诗》。而大大出乎我意料的是:马非走出我的屋子,却也诗风大转,他回到宿舍,自己将原先那个校园抒情诗人杀死了。1993年他大学毕业,带着一批凶猛粗糙的诗回到青海之后,周遭环境的冷遇可想而知,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到处都是昌耀的孝子贤孙!”他在孤独之中与酒为伴,常在大醉之后给我打电话倾诉苦闷和烦恼,记得我曾提醒并警告过他:酒精对于智力和反应(都是我们这路“智性之诗”所强调的)的杀伤作用。一位曾经的朋友曾目睹过当年的马非在西宁的酒桌当众朗诵完他的新作后所遭遇的尴尬……我曾担心他在孤独中完蛋,他却在寂寞中缓慢成熟,1999年初在北京,他还受到众人“太像伊沙”的诘问,他的回答让当时在场的我心头猛然一热!他说:“伊沙是我的传统,你们的传统是屈原,我的传统就是伊沙!”那么现在呢?他还像我吗?我怎么就在他的诗里找不到一点我的痕迹呢?世界上很多事都是貌似“荒诞”的,马非是一“粗人”(居于西北高原的东北汉子还不“粗”么),最终却掌握着一套至少是“70后诗人”中最细腻精致考究的“语感”方式;马非是一“笨人”(他无酒语拙有酒结巴的样子确实显得很“笨”),却写思路诡异聪明狡滑的诗……    
    与马非之身处寂寞相比,沈浩波面对的是热闹的考验小子成名太早太快!某一年连老于(坚)都在电话中感叹:“沈浩波现在已经名满天下了!”某一年,在西安的饭局上,我碰到一个本地出版社的青年编辑,他因为刚从北京出差回来所以大谈那里的文化圈子,他说那里出了个“青年领袖”是我的“师弟”名叫“沈浩波”!我之惊讶不在起初而是在接下来再聊几句后,我发现:这哥们儿压根儿不知道沈的“诗人”身份(自然更没读过他的诗)而只知道他是“领袖”北京就是这么一个极其扯淡的鸟地方,一个赤裸裸明晃晃的名利场,它真能做到“名人不问出处”,只要有那么点名儿,一切都好办了,吃香喝辣是不愁的。这便是沈浩波身处的周边环境,也是他面对的最大考验。去冬挚友徐江应邀来做电视节目,他感念于我日常状态中的沉静与踏实、敬业和勤奋,说:“换了别的人,早被烧死了!”被什么烧死?他没有说,可我知道。我们在网上都见过这种主儿:初上网时无语贴诗,大气不出,屁不敢放,做出一副被遮蔽多年的隐者模样,刚在网际间有了些好评,起了点舆论,便自以为大名已出名扬天下了,顿然换副嘴脸,话也多了,要么急于在现实的名利场中现身,迅速沦为一大笑话;要么在网上大做轻薄“才子”状,在“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中大暴自己的浅陋与无知,诗也迅速有了自来水的漂白粉味儿……那也真是给烧的!那么一点微火就把自己烧得原形毕露!对比之下,小沈真算“有种之人”!“汉子一条”!在现如今这个年月里,在积累了一点资本的人中,热闹喧嚣真是比孤独寂寞更能够杀死一个人!出名当然不是一件坏事,关键看你是否拿得起又放得下,抢得来又忘得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在此一点上真可以见出一个人生命乃至灵魂的质量!    
    


第三部分:“盘峰论争”见证 沈浩波的历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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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方说你起先把自己创造的平台建得过小的话,活儿可能会很快玩得精一些,也容易早熟,但再往前问题也就出现了。从最近的成果看,我比较看好徐江、沈浩波、马非、尹丽川的写作,质地好,底气足,干劲大,这是素质全面、才华开阔、职业精神、生命力强使然。    
    以上是我在2003年8月回答青年诗人朱白书面提问时写下的一段话,从中已经能够看出:我试图对创作中“早熟”以及相反的“晚成”现象做出诗内的破解。今年也才27岁的沈浩波却是“晚成”的,因为他在25岁之前没有人公开说他是个“天才”,考虑到他在我认识他之后的近6年来,在诗上所花的心血和功夫比他的同代人更多,我更愿强调其“晚”并加以探究。    
    可以说,沈浩波是“70后诗人”中惟一一个可以与我对谈理论的人,在北京的饭桌上,其他的“70后”招架不住躲到一边去了,我们谈。能否与我彻夜谈诗是我深交朋友的一大标志:徐江如此、唐欣如此、于坚如此、韩东如此,小沈很小的时候就如此,6年前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一晚,在中岛所居的污水横流的地下室里,我们曾臭脚对臭脚地谈了大半夜,一夜飞越过中国诗歌的大半山河,过去和未来。我欣赏他的学养和素质、抱负、使命感乃至野心难道我不是个野心勃勃并愿意公然示人以壮声威者吗?唐欣在评论中说我的话亦可以用来说小沈:“身体好,管得宽。”但在当时以及后来的几年中我忽略了:一个知晓天下好诗对自己过早地要求过高的青年很可能会对自己的写作带来阶段性的不利,别看这小子外表上出名风光,其实他写得很累,创作的深处有一份恐怕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苦苦涩的苦!而他身边或远方的“才子”(也含“才女”)们却有一份轻装上阵挥洒性情的青春快乐!他们写得很乐!诚如老唐(欣)所说,我“管得宽”,而且不单是在诗内,今天有谁记得赵剑华?有谁知道羽毛球史上著名的“赵剑华现象”?那是一个天才的禀赋极高的羽毛球运动员,是小沈之江苏老乡,在其当打之年他空有最好的技术却未有最佳的战绩(始终被那时的一代王者杨阳罩着),为什么?问题出在他的心理上,他是一个天生的完美主义者,对自己要求太高,逼得太狠,希望将每一球都打成不朽的“绝杀”。赵剑华当年确实打出过许多被载入教科书的经典球,但其失误率亦是高手之中最高的。1991年,他在杨阳退役之后终于迟到性地登上了世界冠军的宝座,有记者问教练:“决赛之前你对他说了什么?”教练回答说:“我对他说的是:你可以继续打坏!”    
    2002年之前的沈浩波就是一个需要你告诉他“你可以写坏”来帮他松绑的诗人,他面临的是在自己施加的重压之下怎样在具体的写作中重返一颗平常心的问题,好在他自己挺过了这个阶段。现在我按传统的思维方式去回忆:他是怎么在2002年的下半年里一下子全面地好起来的?遇到了一个怎样的“契机”?我甚至回忆起了查尔斯·布考斯基加以他的影响……但精研写作如我者,已经不会这么思维了,什么是他的“契机”其实并不重要!那是时候到了!曾经不屑于“时间”的小沈最终得到了时间的厚赠!这一年半以来,这位我一路看过来的青年诗人终于到了他全面成熟的黄金时期,瓜熟而蒂落!他本人可以和我这个观察家一道站在成熟之后的高度上审视自己过去6年的来路,一定能够欣悦和慰籍地发现:所谓“成熟”是所有的因素共同发挥作用的结果:甚至包括错误和失误、包括自身的困惑和迷乱、包括种种的经验与教训!很多人包括我曾经或私下或公开地批评过小沈的偏执一端,现在看来他多个阶段的“偏执一端”而又不执于一事构成了最终的丰富和全面性,想想吧!一个“下半身”的缔造者如今是高呼“灵魂”者之一,不是他过去错了现在对了,也不是他曾经“先锋”现在“后退”,而是在不同时期的强调中全面强化了自己:从这个到那个,还有更多……“文本”上则呈现出一种混杂的光彩,是各种合力使然,甚至早年从欧阳江河那里受到的影响也使他在修辞的运用上比同代人更有意识更为娴熟,人生中任何一个阶段都不会多余,诗路之上亦是如此……一些“早熟”的“天才”不过是些胸无大志毫无抱负的“小聪明”的“小才子”是怎么一个个被小沈一路叫嚣着落到后面去的有的落得影子都见不着了,答案就在这里!而与此相反,我为什么会看不起那类叫了20年“语言”还在叫的贫乏单调的“老家伙”?答案也在这里!    
    有的人在一首诗中“熟”,有的人在一组诗中“熟”,有的人在一本诗中“熟”,有的人让自己全面的“熟”,从世界观的“熟”到诗学体系的“熟”此为“大熟”“大熟”自会慢一点,难一点,可一但“熟”了,一首诗、一组诗、一本诗……还用说吗?那不过是生命的产品!他会给你整整一生的诗!    
    沈浩波当属后者。    
    我将后者引为同行者。    
    


第三部分:“盘峰论争”在热闹之下

    过去的两月(或许我们可以将总结的目光回拉得稍微长点),季节从春入夏,这诗歌的坛子好不热闹(或许有点太过热闹)。    
    首先是奖项多多。《南都报》和《新京报》的“传媒大奖”显然最懂得借助传媒的力量而最为引人注目,得奖结果虽属于众望所归,但产生这一结果的终评委名单却不能不让我稍有微词而酷评两句:我可以闭上眼睛百分之百地肯定说:五人中至少有三人平时并不读诗,对当下诗歌的了解也几近于零,可是他们就敢于这么投出神圣的一票!靠的是二、三十年前尔等在青春期里阅读诗歌的印象么?外行评出了“内行”的结果,这就说过去了!内行评出的结果当然就更加“内行”,《新诗界》遍请国内的“著名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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