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我看到我身边的伙伴一个又一个地离去,要说心中一点不难受是不现实的。
她也日渐消瘦。
有一天晚上,我终于清除了她的心事。那是一天晚饭后,我去她家,当我推开她
家虚掩的院门时,正从她家屋内传出她父亲高声的喊叫:“你是呆了,还是疯了,
这方方圆圆几十里,哪个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现在你吃错了哪门子药,自己
要了结这门亲事,让我找人帮他回上海,你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干,我没有这
个能耐,就是有这个能耐我也不干。”
她母亲在一旁也边哭边说,我哪辈子作的孽啊!我哪辈子作的孽啊。这时只见她
扑通一下子跪在她父母面前,哭着说,我求求你们了,人不能坑人他不能一辈子
就窝在我们这个地方,他今后要干大事,我们之间差距太大;我们不相配,我们
之间没有话说。我们之能坑人家,人家是个孤儿,你们就把他看作自己的亲儿子
吧。见此,我不由泪如泉涌,一下子冲进门去,紧紧抱住她,一同跪在她父母面
前,哭着说,我哪也不去,哪也不去,生生死死就在这里,和你们一家在一起,
你们是世上最好的人。
但一切都是枉然,我从她身上读懂了什么是烈性女子,什么叫纯洁高尚的灵魂。
随着我父母问题的平反,她硬是逼着她父亲解决了我和妹妹回上海一事。她安慰
我说,先回上海找到工作,把房子要回来,我们就结婚。我从她闪烁不定的目光
中,感到隐藏着什么,但我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就在我回上海半年多时间里,正
忙于和父母单位要房子,联系工作时,老队长风风火火赶到上海,告诉我一个晴
天霹雳般的消息,她结婚了,是她小学同学,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在我的一再
追问下,老队长又讲出了令我悔痛万分的事,她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已打掉了。
我发疯似的一路上哭着回到安徽的。她对我已是寡言少语,只是机械地重复那句
话,在上海好好写书,做个作家,找个有文化的城里姑娘成家,我以后到上海好
有个地方落脚……一定要把妹妹照顾好……长兄为父啊。我欲哭无泪,转身看到
她父母明显地苍老了,对我也是少语寡言,重复嗫嚅道,这孩子心肠太好,这孩
子心肠太好……
为此,我大病了一场,差一点见了阎王。打那后,不管我每年多忙,必回安徽一
次。可她,无论我邀请多少次,从未来过上海。至此,老总他已泣不成声。
后来呢,我问道。沉默,死一样的沉默。十年后,她运去了,肝癌。我清楚,她
父母亲清楚,她自己也清楚,那是心病所致啊。
在返回途中,当广播里面又报出那个小站时,我打开车窗,把手中的一束鲜花抛
向窗外的田野来祭奠那个崇高美丽的灵魂。
那是两年前的秋天,我与一家晚报的老总一道去安徽旅行。当列车驶进宿州境内
时,我发现一直滔滔不绝在谈古论今的老总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脸紧贴着车窗的
玻璃,似乎在寻找什么。
又过了一段,当列车广播员报出一个小站名时,我看到他周身猛地颤抖了一下,
泪水一下子从眼中涌了出来。
晚间,住进宾馆,他对我讲述叻34 年前在这里插队的故事,一个凄美,令人忧
伤的故事。
汉语,我想对你哭
武汉大学某教授在一次讲演中曾不无感慨地说到,汉语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种弱势
语言、一种第二阶级的语言。在座的富有自由辩论精神的学子们一片哗然,纷纷
以“语言是没有阶级性的”观点反驳。但在听了演讲者的“一个外国人晋职、升
中学、上大学、考研究生、攻博,需要考我们汉语吗?”的反问之后,全场寂然。
我不否认,今天我们必须学习西方科技知识,掌握其语言、了解其文化。但是,
如果我们普遍陷入对外国语言(这里主要是指英语)的畸形崇拜,那么这实际上就
是一个关系到本民族文化生存前景的严重问题。
大多听讲者也明白在那种狂热的气氛里,是难以学到什么新东西的,但他们认为,
即便花费时间、金钱换来一种心理上的平衡也值得。因为,英语对于考研者来说,
具有一票否决的作用,它早巳成为考研游戏的前提。而且,随着竞争者日众,它
的难度也不断水涨船高。具体地说,一个报考中国现当代文学甚至中国古代文学
专业的考生,如果英语不迭“国家线”的话,即便专业再优异也是白搭。相反,
专业平庸,英语成绩突出的考生,却往往成了录取的亮点。
然而,我们对英语的态度又是矛盾的。我们真的重视英语吗?2000 年武汉大学博
士生录取的英语线,划为:应届、往届的文科考生分别是55、50 分,而理科应
届、往届考生分别只需50、45 分。也就是说大家同是博士生,在英语卷面分只
有100 分的情况下可以相差10 分之巨。而且,更让人不解的是,一个研究空间
物理的博士生与一个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博士生究竟哪一个更需要英语?
我们年轻一代对本民族传统文化态度冷漠,了解浅陋。我参加过湖南省的高考作
文评阅工作,在所阅过的近2000 篇文章中,很少能看到字句完全通顺的,更无
从奢谈文采,而太多“准大学生们”在文字中所体现出的对题旨把握的模糊、表
达的幼稚、取材的单一和价值观念的混乱真是让人惊叹!
全球化已成为当今不可遏抑的世界趋势。面对强势文化的入侵,我们知道其他民
族是怎样对待自己的语言和文化的吗?多数时间在美国教书的法国人德里达来北
京大学作演讲的时候,开始打算应学生要求用英语,但法国领事馆坚持要他用法
语,因为他是法国人。几十年前,美籍华人丁肇中先生在诺贝尔奖的颁奖台上致
答词时,这位英语远比汉语讲得流利的科学家,却坚决要讲汉语,就因为那是母
语。据说在德国的讲台上授课,政府规定一律都得用德语。而在许多最需要使用
本民族语言的国际讲坛上,我们却听到了中国代表的满口洋话。最近惊闻武汉某
著名大学也要实行双语教学,据说包括其中文专业也不能幸免。如果这消息确实,
那么在中国大学的课堂上使用英语讲授汉语言文学,将成为世界教育传播史上的
一大奇观……
我们小时候都学过《最后一课》。我想这篇体现一种语言命运的著名短篇小说之
所以引起全世界的共鸣,是因为那位老师在最后一课上,表达了一个超越民族界
限的感叹:法语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这句话可以置换为:世界上任何一种语
言都是最美丽的。遗憾的是,这种美丽往往只有在语言存在受到威胁的时候,才
体会得出。我们非得要扮演一回那个不成器的小学生么?
英语对于我们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狼来了”。来了一匹我们不能赶走也无法赶走
的“狼”。但我想,即使我们没有气度、勇气、胆识、能力与之共舞,也不至于
要把我们的孩子以及我们身上的好肉都送到它的嘴里,任其撕咬吧?
汉语,我只有对你哭!
单身情歌— 青苹果
我在爱情小说的浸淫中长大,我编了一个又一个蹩脚的爱情故事,发表了一部分,
并且还似乎真打动了一些人。有些人因此而主观地以为我是情场老手,施施然来
向我请教。。。 。。。 每当这时我就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他们:我的实战经验少得可怜,
也许我向他们请教更为合适。
他们有的不信,说没有过一些经历怎么能写出来呢?文学艺术也是来源于生活
啊,对于这类问题我一贯的回答是: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然后是一阵
哄笑。然而在这种哄笑中自己有时与会隐隐约约地有些困惑:像我这样感情相对
丰富性格相对奔放的人,实在没有理由在谈情说爱的年龄一直缺乏花前月下的卿
卿我我啊。
这似乎有点不合常理。
但人从来都是复杂的动物,而世事也并不总是符合逻辑。
细想起来,喜欢过自己的人有过不少,自己动过心的人也有几个。
念书的时候,为了实现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就确定下来的理想,常常在内心不断告
戒自己:一定不能陷进感情的旋涡里而因此让自己的既定的目标付诸东流。事实
也确是如此,我冷静地将一些准情书收到了柜底,虽然内心也曾掀起波澜,但终
没为之所动,那些早恋的同学们,有些后来修成了正果,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但
也确实因为早恋没能在学业上取得更多的成就,当然也有个别能力强大的,升学
早恋两没误,让人羡慕地流口水,毕竟学生时代的感情是最自然纯正少世俗气的。
这个时候就会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学那柳下惠坐怀不乱没投入那浩浩荡荡激
情飞扬不管不顾的早恋大军了。
考上了大学,心想这下可以名正言顺谈恋爱,实践爱情小说中的有关情节了吧。
因为这条,虽然对自己考上的那所大学很不满意,但还是有点迫不及待地盼着开
学。等到终于迈进大学校门后才发现,本人就读的大学三分之二是女生也,剩下
的三分之一虽为男性,却也被女生们的光彩照得抬不起头来。尤其我所就读的教
育系,男性同胞更是寥寥无几。更让人失望的是,大学向我们展示的情爱画卷就
是头碰头不顾卫生共用一个饭盒吃饭,作秀式地在大厅广众下旁若无人地亲
热。。。 。。。 这和我的爱情观没有丝毫共同之处。尤其是在一次学校舞会上,一个人
在邀请我连跳几曲后,开始赞美我,然后用诗朗诵的语调对我说,我们到学校广
场上去吧,让我们在月光下共舞,然后互诉心曲好不好?这个镜头与言情剧的开
头很相似,一个激动人心的我祈望已久的爱情故事好像马上就要开场。。。 。。。 然而
不知为什么,他没有打动我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并从此对在大学发展爱情
倒了胃口。
没有恋爱的大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