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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要着母亲,丈夫寻着妻儿,老人哀伤的坐在墙角,默默垂泪。
数以万计的帝国士兵匆匆忙碌,进行着劫后的搜救工作,不时从废墟底下挖出一两具残肢断体。
残壁断垣外,简陋的凉席上摆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从街的这头到那头,从城的这角到那角。
就这样悄然无声的躺着,等待生者的认领。
温里特伯爵坐在马上,望着两旁景象喟然叹息道:“我走的时候,这条街道还是伯尼城最繁华的皮具市场,每天人头攒动,叫卖不绝。谁想到回来的时候竟然变成这般模样?”
德博咕哝道:“这下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奥里公爵苦笑道:“这些小事以后再商量,现在我最关心的是陛下安然无恙,我们军队的伤亡也不要太惨重。”
这时前方出现一队圣殿骑士,最前面的赫然是索兰。
他看见我们神情漠然,只向温里特伯爵微微点头道:“伯爵大人,陛下命我请诸位到行辕相见。”
奥里公爵问道:“索兰将军,我们带来的这些下属如何安排?”
索兰朝后一挥手,一骑飞出。
“让他们跟我的人走,陛下对此已经作了安排。”索兰说道:“诸位,请!”
我将库塞唤到身边,让他看管好罗玫,才随着索兰身后与镜月公主等人一同向行辕而去。
可能这座行辕已是伯尼城内相对保存完好的几栋建筑群之一,尽管有些墙壁上也出现了裂纹,但大体上没有明显的损坏。
地震之后,行辕显然进一步加强了防卫,到处是盔明甲亮的圣殿骑士。
我们早在行辕前就下了马,跟在索兰身后穿绕过长廊庭院,直到深处的一座小苑中。
花苑北角有一栋水阁,嘉修陛下正依靠在软卧上看着战报,身后侍立着普奥和几名使女。
走进水阁,索兰向软卧上的嘉修陛下一礼道:“陛下,温里特伯爵、镜月公主、奥里郡王、德博郡王和比亚雷尔修岚陛下到了。”
嘉修灰暗的脸上亮起一抹红光,微微摆手道:“请他们都坐下。”
使女搬过椅子,德博等人先向嘉修陛下施礼后方才一一落座,索兰则退出了水阁。
“我原来以为自己已等不及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们。”嘉修陛下虚弱的声音缓缓说道,仿佛这么一句话耗费了大量的精力。
奥里公爵急忙道:“陛下——”
嘉修陛下吃力的挥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依旧睿智深邃的眼神落在镜月公主的身上,平添几分慈爱道:“你能够赶回来,很好。”
“爷爷——”镜月公主低低唤道,伸出玉手握住嘉修干枯苍老的手指。
嘉修陛下微微笑了下,只是嘴角牵动了几记,喘息着道:“答应我,暂时不要离开,直到我永远合起这双眼睛。”
镜月公主紧紧握着嘉修陛下的手,毫不犹豫的点头。
她知道,以面前老者的睿智,任何的安慰与欺骗都是徒劳。
嘉修陛下欣慰的抬眼,望向我道:“修岚,你——不会反对吧?”
我注视着风烛残年的嘉修,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舍我其谁的王者气概,不怒自威的深沉,而病魔却几乎夺走了他的一切。
只留下枯干的躯体和未曾停止的思想。
我摇摇头道:“这没问题,陛下。”
嘉修陛下“哦”了声,喘了几口气才继续说道:“谢谢你在东疆所做的一切。我知道,你并不奢望我能够回报你什么,是么?”
“是,”我回答道——因为我所需要的回报他给不了,即使他是蒙思顿之主。
“不过我、还是留了一份小礼物给你。”嘉修陛下微笑道:“等我离开后,安德赫特长老会交给你。”
镜月公主感觉嘉修的话语仿佛是在立下遗言,不安的道:“爷爷——”
嘉修陛下艰难道:“放心吧,我现在还死不了。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解决,我是舍不得离开的。”
他向奥里与德博一招手道:“你们都辛苦了,这里的事情今后还需要仰仗你们。”
德博与奥里双双跪倒道:“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似乎耗费了所有的气力,嘉修陛下徐徐闭上眼,半天没有说话。
众人默默守在一旁,水阁中的空气分外沉重。
阳光,仿佛止步在竹帘前,灰色的阴影笼罩在老者的身上。
时光,不知不觉的流逝。
暮色来临的时候,我和德博、奥里公爵先行离去,镜月公主在求得我的同意后留在了嘉修陛下的身边。
对于她和他来说,彼此相距的日子真的已不多。
回到临时搭建的营地,温里特伯爵寒暄几句后告辞而去,显然要马不停蹄的忙碌下一件事。
用过完餐,德博说要出去走走,而奥里郡王则登门拜访普林斯公爵。我回到自己的营帐里正准备休息,库塞走了进来。
身后,是两名亡灵战士抬来的箱子。
“陛下,她醒了。”
我吩咐道:“把她留在这里,你们去休息吧。”
库塞没说什么,扫了眼箱子,回身带着手下出了营帐。
我缓缓走到箱子前,听到里面悠长平和的呼吸声,左右无事,就看看能否在亚丁送给我的这份“小礼物”上挖掘到什么宝藏吧。
我的手凌空发出束暗光,箱盖“啪”的声弹起,露出里面的罗玫。
她慵懒的躺在箱中,双目微微合起,似乎不屑于瞧我一眼。可能因为箱子中的空气稀薄,她的脸颊在烛光中泛起一层潮红,辉映着洁白如脂玉似的细腻肌肤,显得楚楚动人。
比起我帝都初见时的情景,此刻的她别有一番迷人韵味,更是平添了几分纤弱与无助。
然而我却知道她决不似眼前所表现出的那样软弱可欺,谁要是真有这样的念头无疑会死的很惨。
在刚刚醒来的短短时间内,她已经成功解除了亚丁皇子设在其身上的大半禁制,如果不是害怕我察觉,不得不暂停下来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用等到半夜她便可成功脱身。
我冷冷道:“出来。”
罗玫睁开眼,眸中闪烁着如梦如幻的水光,宛如荡漾的秋波,深不见底,直要把每个男人都吞噬进去。
但这对我一点作用也没有,尽管她是一个不逊色于镜月公主和安姬思的绝世尤物,甚至比前两者更多了无数风情和楚楚动人的纤柔,可惜还迷惑不了我。
她徐徐站起身,姿态举止优雅到极点,仿佛就是在舞蹈。细微到每一根春葱玉指,都似乎在不经意里释放着惊心动魄的魅力。
我坐回椅子,漠然道:“我知道你的禁制已经解除了大半,不过若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最好先掂一掂自己的分量。”
罗玫盈盈迈动莲步,在另一张椅子里坐下,幽幽道:“谁不晓得修岚陛下的厉害,连伦格这般人物都不是陛下对手,罗玫一介女流又怎敢冒犯您的虎威?”
“你认得我?”
“陛下忘记了么?”罗玫嫣然一笑道:“我们曾经在帝都有一面之缘。”
我冷笑道:“但那夜我并未表露身份,刚才你又凭什么一口断定我就是修岚?”
罗玫神色不变,玉颊悄然升起两抹嫣红,轻声垂头道:“向陛下这样的英雄人物,早成为帝都无数少女心目中日思夜想的情郎,罗玫又怎能例外?尽管没有见过您的本人,可您的画像我却已偷偷看过千百次。”
她欲说还休的语气映衬着娇羞的表情,换作普通人足以死够十次。
我不为所动,冷哼道:“别在我面前扮作未经人世的纯情少女,怎么不再用上‘幻魂动魄术’?”
罗玫的玉容上惊讶的神色一闪而逝,迅速恢复了盈盈的笑意,起身烟视媚行朝我走来,幽幽垂首道:“人家的这点小伎俩在陛下面前岂不是班门弄斧,自找苦吃么?”
我的目光冰寒,不带丝毫感情的注视她,回答道:“那也未必。”
罗玫徐徐抬头,勾魂夺魄的眼神落在我的脸上,轻轻叹息道:“修岚陛下还没玩够人家么?如今罗玫毫无抗手之力站在您的面前,还能够耍出什么花样来?您要人家如何,人家还有不答应的余地么?”
她的话语半是哀怨委婉,半是调情诱惑,仿佛将淑女与荡妇的特质交融于一身。
只要半点把持不住,沉沦在她的石榴裙下,势必从此永无生理。
明知如此,我的心头还是一热,暗黑能量宛如苏醒的猛兽在体内躁动的游走咆哮,一股欲念悄然蹿升。
似乎察觉到我的细微变化,她在我腿前徐徐跪下,仰起头用充满诱惑力的嗓音道:“修岚陛下,为什么不告诉罗玫,您究竟想把人家怎样?”
若有心似无意,她的娇躯稍稍前倾,饱满挺拙的胸脯贴到了我的膝盖上,那两点玉蕊在我的肌肤上轻轻摩擦,生起一缕惊心动魄的快感。
秀发如云,低垂到我的腿面。领口下露出深深的乳沟,吹弹可破的雪肤在灯光荧荧映射底下分外娇艳欲滴。
那双如泣如诉的秋波半是惊惶半是期盼,偏偏漾起一层如梦如幻的淡淡雾光。
我的暗黑能量呼啸而起,心灵却变的异常空灵冷静,就好象把自己的生理感受和心理思维完全的割裂,这种感觉玄之又玄。
我的心底低低冷笑,明白罗玫正在向我发出挑战。
好吧,就看看谁会是这场角逐的胜利者。
我的身躯渐渐在控制之下变的僵硬,眼睛里也燃烧起一团熊熊不可遏止的欲火,双手缓缓抚上她有若刀削的香肩。
以为我踏入了她的陷阱,罗玫的眼眸里闪过几不可察觉的喜色,却故意装出害羞经怕的模样颤声道:“陛下——”
我暗自冷笑,为了避免过程太过容易反引起她的怀疑,我刻意的一震,脸上现出警色。
罗玫果然中计,不等我再作反应,“嘤咛”一声倒在我的身上,一双挺茁的玉乳紧紧压在我的腿上带来阵阵勾魂的刺激。
也许,在她想来,身旁拥有如许多美女的我注定对美色无法免疫,所以不惜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