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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和我年纪相同出生地相同头发眼睛颜色都相同的中国人,夏日阳光般帅气的长相,给人一种特别的温暖感觉,他的名字叫陈曦,一个在我记忆里沉睡多年的名字。
被封存在最深处的儿时记忆突然浮出水面,我发现自己竟然不知所措起来!我不知道这世界原是这般的小,也未料到在有生之还能遇见遥远的快乐时光里曾经的伙伴。
已然是十多年过去了,我再也不是那个将妈妈温暖怀抱当做全部的知足男孩,我的双手沾染了鲜血,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里去了。
陈曦还会认出我么?在我们生命的一个时期,都曾把对方当成自己最大的灾难。
下班高峰过后,才走出办公大楼。这时还是初春,天黑得很早,光线也消退得极快,万物在昏暗的天空下变得模糊不清,空气寒冷却透着清新的味道。我突然不想就这样回住处去,索性便让人先开车离开,只带着齐格和李,延着街路信步而行。
走了不远,便被街旁的糕点店吸引了视线,突然想起两年前曾打包给菲儿带回,当时菲儿狼狈的吃相,直到现在仍是记忆犹新。
不由得露出笑意,本来自己都未觉察,却无意间在糕点店外大大的落地玻璃窗上发现了痕迹。
然后便有些伤感,曾听人说,衰老的表现之一便是经常回忆,而我原来真的老了。
不是人老,而是心老!埃里克曾说我心理年龄至少超过40岁,当时我只是笑笑,回答他说:
“我也应该提前体验一下40岁时的感觉,毕竟我是没有办法真正活到这个年纪的……”
接下去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埃里克手中的铅笔突然“啪”的一声被手指按断,锋利的断口在他右手的虎口处留下一道伤痕,慢慢地渗出血来。
真是的,又不是说他活不到40,这么激动干什么?
“波尔和你说什么了么?”埃里克抬起手,低头轻轻吸吮手上的伤口,头发垂下了一些,遮住了脸上的表情。
“用不着波尔说的,”我叹气,“我对自己的身体清楚得很,能活到30,便可算是长寿了!”
埃里克低着头不再说话,但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在生气。
“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帕特里克。”埃里克抬起头,冰蓝色的眼显得有些忧郁,“如果你能活到40岁,我便答应你一件事,无论是什么……”
我微惊,幸好很快便反应过来。
“真的无论什么事你都答应?即使我可能会要你的命?”
“是的,只要你40岁生日那天亲口向我提出。”
“可是如果我活不到那一天,你又想要什么呢?”
“对你来说很简单,”那时埃里克眼里真的是忧郁了,甚至还有一点点悲伤,从他接管海因莱因以后,我就再没有看到他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我只要你在临死之时,说一句你爱我……”
可惜我却极杀风景的笑出声来,“埃里克,你真是从不做亏本的生意啊!”我说,“虽然只是一句话,我也不上你的当,你当然知道无论许下多大的赌注都没有关系,因为到时候输的也一定是我——你断定我是不可能活那么久的!”
半截铅笔猛地飞来打在我身侧的墙上又弹了出去,再看埃里克,已推案而起,一脸冷凝肃杀之色。
“帕特里克,”他恨恨地说,“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最拿手的是狠狠割人一刀,然后再在伤口上散盐!”
“先生,不早了,还是回去吧。”耳边传来齐格的声音。
幡然醒悟,原来自己又在溜号了,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可是真的不想回去呢!即使埃里克远赴欧洲数日后才能回来,可是那个地方对我来说仍是个窒闷的所在,让人根本无法呼吸。
“再走一会儿吧!”我说,“难得今天还有些兴致。”
齐格不再说话,天色暗得已无法看清他的脸,只剩两只精光闪闪的眸子是那样明显,警觉而不带一丝疲惫。
“还是叫车过这里来吧,”我突然有些不忍,叹气道,“你也累了吧。”
齐格的眼睛闪了一下,就像是暗夜里初升的星,煞是好看。
车刚驶进院门,便看到一辆黑色宾利在车库前伏着,心情立刻烦躁起来——埃里克竟然提前回来了!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称得上噩耗的么?
“怎么才回来?”迈进大厅,便听到埃里克那熟悉的声音,寻声望去,他正站在落地窗旁窗帘的暗影里,向着我微笑。
“对我的提前归来,你好像不太欢迎啊!”他走上来,脸上笑意稍浓,“我可是归心似箭,而且回来后也是一直站在窗边等你,连饭都没吃呢!”
“真是可惜啊,”我脱掉身上大衣递给迎上来的珍妮,万分遗憾地道,“我自己已经先吃过了。”
埃里克张开的双臂滞了一下,但随即又紧紧环了上来。
“那更好了,”轻轻的笑声,“我们可以现在就做些饭后运动……”
他的手臂强健而有力,我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让我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的某个部位发生了变化。
冷汗一下子就渗了出来,我恨得只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本是要极力避免的,怎么偏偏就陷入这最不愿面对的境地呢?
“你……”
未及再说,灼热的吻已然袭至,呼吸仿佛坠入湍急的漩涡里,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整个人被牢牢地锁在埃里克温热的臂膀里,头也被他的手按住而动弹不得,他的膝盖强硬地顶进我的腿间,缓缓地在大腿内侧摩挲着。
眼前一片模糊,我抵住埃里克的肩膀,用力想要推开他,不想埃里克却突然借势将我按压在身后的沙发上。
吻,更加贪婪而急切。
灵动的舌在口腔里肆虐着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肺里的氧气渐渐稀薄,埃里克却仍没有停止的意思。我又急又怒,伸手从他腋下穿过,抓住他的金发便用力向后一扯,于是那令人窒息的热唇终于在闷哼中离开,而我又重新呼吸到那久违的清新的空气。
“这十几日你找不到人泻火么,”我气喘不已,“怎么一回来就发情?!”
“别人怎及得上你万一!”埃里克眼中的欲火不加掩示地燃烧着,那蓝宝石般的色彩更加深邃,就像是长眠在海洋最深处的暗流,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的味道,“只有你才能让我感到满足,帕特里克……”
手腕已被他抓住并牢牢固定在头的两侧,那因为激吻而变成艳红色的唇又缓缓贴近,我猛地扭头避了开去。
“放开!”我低喊道,“我要先去洗澡!”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的!”埃里克开始啃咬我的脖颈,然后慢慢滑向锁骨、肩头……他的力道忽轻忽重,每到一处便带来一片火热,我紧咬着牙关,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身底下脱出。
埃里克却压得更紧,他的欲望坚硬地顶在我的身上,不依不饶。
“混蛋!”我咒骂出声,“你就不能再等一会儿!!!”
“这种事情怎么等得了?”埃里克呼吸也有些急促,“你也是男人,应该晓得这种滋味的……”
说话间埃里克已改由一手将我的双腕按在头顶,空出的另一只手便从衣襟下摆摸了进去。我深吸一口气,突然抬膝向上狠击,埃里克吃了一惊,急忙以腿相压,趁此机会我已挣脱了双手,抵住他的肩再次成功地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都说了要洗澡!”我几乎是在吼,“赶紧给我起来!”
埃里克扬起头,那比阳光还要眩目的金色长发垂泄下来,仿佛给长长的睫毛也渡上了一道金边,他眯着眼,俊美的脸上泛起淡淡的潮红,精致的唇微微有些红肿,竟在冷漠中平添了几分性感。
“你这洁僻还真是要命!”他哑着声音说,“算了,先放过你,难不成洗个澡你就能逃到天上去?”
我推开他便冲向浴室,身后传来他隐含着轻挑味道的笑声:
“快一些啊,我的自制力可是有限的,可不要等我冲进去强暴你……”
用力甩上门,将那可恶的声音隔在门外,等到勉强平静下来,才感觉到紧握着的手掌处传来阵阵刺痛。
是的,我也知道不能逃到天上,可是仍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避。
已经两年了,在心理上却仍无法接受与埃里克这种耻辱的关系,每每思及,心便如撕裂般疼痛,只能拼命强迫自己不去思考,麻木地去面对。可是就在这种罪恶的过程里,身体却因从未间断的承受而慢慢变得习惯,即使再怎么觉得恶心,也不会像开始那样呕吐不止,甚至不得不承认的是,我竟逐渐在其中体会到了不可抑制的快感。
第一次发现自己竟迷陷在肉欲的欢愉中时我绝望得几乎失去了再撑下去的勇气,埃里克得意的笑脸利刃般将我竭力维持的自尊刺得粉碎,碎片洒了一地,再也拾补不全。
恨不得亲手毁去,这样肮脏的自己!
蓬头喷洒出的细密水流打在身上很是舒服,微微的痛与麻交织着,感觉就像情人戏谑的吻。
水不停地落下,我抑起头,只想接触得更多——温暖的水从发间穿过,流到脸上、身上,仿佛连内心的寒冷也能趋赶。
迷恋这样的感觉,总以为清澈的水可以让自己的身体也变得洁净,可是早已污浊了的灵魂,却是无论怎样也不能重归纯洁的了。
单调和谐的沙沙水声,轻轻地出现些杂音。
我回过头,看到埃里克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精光四溢的眼,正眨也不眨地直视着我。
他已换上宽松的睡衣,小部分裸露在外的麦色胸膛急促地起伏着,鼻息微微可闻。
“帕特里克……”他从嗓子里模糊地发出了些声音,混着水声,几乎分辨不出。
“你……”埃里克似是困难地张开唇,却终究没有再说下去,他轻轻抬手拉开了腰间的带子,垂感极佳的丝质睡衣失去束缚,延着埃里克绸缎般光滑的肌肤坠落在地,在他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