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肭蠹嘤梦铱凑庑┦椤U舛姆溉瞬辉诤豕ü哦脑又荆椿嵯不墩庑┦椤1鹜恕J榍晌易约焊丁! �
我现在越来越恐惧的是:当我重新走进外面的世界时手里却没有一本属于自己的书。我想知道是不是有朋友愿意送给我一点书,像库斯莫·勒奴斯
库斯莫·勒奴斯(1869—1923),演员,剧作家,编剧家。《理想丈夫》首演时他曾在其中担任角色。——原注、热内·图纳热内·图纳(1869—1938),私生子,新闻记者,是个才子,一生大部分时间住在国外,出版了一些小说。——原注、吉尔贝特·布格斯吉尔贝特·布格斯(1868—1911),英国作家和新闻记者,1895年1月9日,即《理想丈夫》首演后第六天,他在《随笔》上发表了对王尔德的长篇访谈录,文章结尾,“王尔德说:‘我相信你将来一定是个很有前途的文学家。’‘何以见得?’我问,他的预言让我兴奋得脸都红了。‘因为你看起来是个很糟糕的访谈者。我相信你一定写诗。我非常喜欢你领带的颜色。再见。’”——原注、马克思
马克思·比尔布姆(1872—1956)知道王尔德的这个要求后给他送了四本书,包括他自己的“作品集”和《幸福的伪君子》(1896)。——原注,
等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书:福楼拜、斯蒂文森、波德莱尔、梅特林克、大仲马、济慈、马洛、查特顿、柯勒律治、阿纳托尔·弗朗斯、戈蒂耶,但丁及所有但丁式的文学作品,歌德和所有歌德式的文学作品,等等。想到外面有书在等着我对我是个极大的安慰,何况或许仍有一些朋友会善待我呢。人确实是很会表示感激的,虽然我自己恐怕常常并不叫人这样认为。但这时你就要记住:除了监狱生活外,我可是始终是在焦虑中度过的呀!
给我回信时要好好谈谈外界书的出版和剧作上演的情况。你上封信的字迹太糟糕了,好像你在以共产主义思想在富人中间传播的那种可怕的速度在写一部三卷本的小说,或换一种方式说,你那样做是在浪费一直是并且将来仍会是充满希望的青春。如果我这样说错怪了你,你一定要理解这是出于长期监禁导致的病态心理。但无论如何你的信一定要字迹清楚。否则,就好像你没什么可隐瞒似的。
我想这封信里一定有很多地方让你反感。但我只是责备你,与其他人无关。给莫尔谈谈我的信。希望F·哈瑞斯星期六来看我。代问候阿瑟·克利夫顿和他妻子,长得很像罗塞蒂妻子的妻子——有同样可爱的头发——但当然性情更温柔,她和她的诗一样迷人。
你永远的
奥斯卡
又:《上路》上面所列的神秘小说书目我很感兴趣。我出狱后想请你设法给我弄几本。还有,想法让我过上圣·方济各一样的舒服日子。
1897年5月6日里丁,H·M·监狱
美之陨落致莫尔·阿德
亲爱的莫尔,谢谢你的来信。哈撒尔阿瑟·D·哈撒尔,律师,王尔德聘他处理婚姻财产方面的事务,并希望他能保护自己的利益。——原注
终于来信了,他在信中起草了关于我和妻子“离婚时的有关财产分配的协议草稿。协议是以法律语言写成的,这当然令我很生气,也使我如堕雾中摸不清头脑,我看懂的仅是信的末尾,是说如果我认识什么“声名狼藉”的人,我的财产就要被剥夺去150英镑。因为,根据他们那种古怪的说法,好人是不会认识我的,我也不允许去认识坏人。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以后的生活相当孤独。我已给哈撒尔写了封信,告诉他只有艺术家和罪犯会认识我。如果我严正要求的话,那会将他置于一个可笑的境地。但我现在所需要的是我过去的妻子对我的合法宽恕,免得再因此事一次又一次地折磨我了。至于其余的事,被迫离婚当然是件可怕的事,但现在法官竟公然命令把孩子从我身边抢走,说什么我不适于与西瑞尔在一起,这真令我心胆俱碎。我所要的只是平静,我一直所寻求的也是平静,我厌恶法律上的烦恼事。……
至于衣服等事:罗比说他要给我弄一套蓝哔叽衣服和有带子的宽大长外套,这件事估计他已经办了。弗兰克·哈瑞斯本也准备给我提供同样的衣服,我已写信给他,说我想要什么样的衣服、鞋子,并要他把这些东西送到你处,最迟要在13号,即星期四送到。我本来有许多顶帽子,但我想它们可能都已不翼而飞了。阿尔伯特·凯特是我的帽商,他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帽子:我想要一顶棕色的,一顶灰色的,质料要柔软,适于在海边避署时戴。如果你有时间,能不能按照你穿的那种硬领的式样给我做18条,或24条硬领。还有,给我订做两打白手绢,其中一打要有彩边。还要一些领带:一部分做成深蓝带白点和菱形图案的,一部分做成夏天流行的任何式样。我还想要8双袜子,夏天穿的那种花袜子;我手套的尺寸是8(1。4),因为我的手很大,但我的袜子只需要8码的。还有,我想要一些珍珠母钮扣——真珠质的钮扣,你知道在国外要弄到这种钮扣有多难。还有,给我弄一些优质法国肥皂,一些香水,大瓶的。还有普瑞查德牌牙粉及中号的牙刷。我的头发已变灰了,我总感觉已满头白发了,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有点夸张,所以给我买一大瓶洗发油。我想在心理上觉得自己完全洗刷掉了监狱生活带给我的身体上的污垢和侮辱,让自己觉得自己完全换了一个人,所以,这些东西尽管很琐碎,于我却极其重要。我不知道你们给我准备睡衣没有,如果没有,给我订做6件;我的硬领要能露出我的整个脖子,还有,我衬衣的袖子要与手臂一样长——我有6英尺高,我喜欢长袖衬衫。我喜欢翻领衬衣,要有胸兜以装手绢,领子和袖口都要有饰边。如果我的毛毯没有了,请你给我买一条——那种旅游用的苏格兰毛毯,要有漂亮的流苏,当然不是那种格子花呢的,也不是有黑白小格子花纹的那种,而是有条纹的羊毛毯。如果这些东西都买齐的话,需要花25英镑。请把钱装在信封里封好,让我猜猜是谁的慷慨之手送过来的。这笔钱是阿德自己出的。——原注
我的计划如下:不用说,我至今未得到内政大臣的答复,4月22日,王尔德上书请求内政大臣同意在星期六释放他。5月15日,为了“避免因释放王尔德引起报纸的大肆丑化报道和麻烦”,监狱决定仍在5月19日王尔德刑期满时释放他。——原注又因为哈撒尔说15日来与我谈签字之事,这就使事情变得很麻烦。我想我必须与哈撒尔另约时间了。无论如何,我是这样安排的:如果我在这里呆到19号,我估计会这样,我希望马车6点整到这儿;6点15分我会一切准备就绪。然后,经监狱长批准,马车驶进监狱,要那种封闭式的马车。我将坐这辆马车去6英里远的托弗,在那儿吃早饭,换衣服,然后去弗克斯通,再乘夜船到布伦,并在那儿睡一晚,要么留在布伦,要么就在紧邻的海边小镇恢复四五天,然后和弗兰克·哈瑞斯一起去比利牛斯山脉。弗兰克·哈瑞斯曾邀请王尔德与他一起在比利牛斯山脉乘车旅行。——原注当然,这些都要绝对保密,也决不能告诉阿弗雷德·道格拉斯。我与弗兰克·哈瑞斯旅行后会去看他,把我给他的信和留给他的礼物拿回来。但在旅行结束之前决不见他。因为一旦他出现在布伦,后果将是可怕的。我受不了。……
如果托弗计划可行的话,或许整个计划都会进展顺利:在托弗吃早饭,在瑞契蒙与弗兰克·哈瑞斯共进午餐,在弗克斯通吃晚饭,在布伦吃夜宵。去比利牛斯山脉之前我想见见弗兰克。我不知道星期六能否见到你?我一直怀疑你想把我关在到处都是陷阱的修道院里,我要在罗比在场时骂骂你。
多谢,你永远的
奥斯卡·王尔德
1897年5月13日里丁,H。M。监狱
美之陨落致罗伯特·洛士
亲爱的罗比,很抱歉你我最近一次会面是那么令人伤心和不满。首先我接受瑞凯特的礼物是大错特错了:他送我礼物意在嘲笑我,他说过的一切,包括什么他以为时间对囚犯来说过得很快啦(一种毫无想像力的观点,表现出他是个完全缺乏艺术修养、毫无同情心的人)等等,都让我非常恼火。随后就接到了你星期天寄来的那封令我极其失望的信。你和莫尔都向我保证有足够的钱花,可以让我过“18个月或两年”的舒适轻松的日子。我现在才发现我只有整整50英镑,其中包括我必须付给两位律师的钱!余额才是我的!
亲爱的罗比,如果这50英镑能足够支付法律费用,我也就非常满意了。是否还有余额我也根本不想知道。请不要把它交给我。即使出于仁慈的行为也包含某种幽默意味。是你给我造成了最大的痛苦和失望,因为你愚蠢地告诉了我一个彻底的谎言。如果你对我说的是:“对,你会贫穷,还有比贫穷更糟糕的东西。你必须学会如何面对贫穷。”那该多好啊!简单、直接、坦率。但当一个可怜人身陷囹圄,外面的人或把他当做死人对待,根本不考虑他的存在,随意处置他;或是把他当做疯子对待,假装遵照他的意愿而实际上又不;或是把他当做傻瓜,哄他玩,告诉他愚蠢而不必要的谎言;或把他看做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低级堕落的东西。对一个与妻子和孩子有着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妻子和孩子对他来说意谓着一切的被毁灭者来说,他全部的生活却像一种粗俗游戏中的普通毽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而在这种游戏中,失败或胜利实际上又没什么意义,因为危若累卵的不是游戏者的生活,而是别的某个人的生活。
恐怕你不知道我妻子的性格和对我的态度。你似乎并不理解她。她从一开始就原谅我了,对我的温柔体贴无以言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