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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咲一怔,随即明白到他是主动将己方原本的责任承担起来。“不,该道歉的人是我。”
“你们这样做是出于安全考虑,这是无可厚非的。如果不是因为我这个所谓的身分,也不会造成你们那么大的困扰。”孙锐显得有些无奈。“以前,也有人因为救了我,而遭到牢狱之灾,还好后来总算平安无事。要不然我的罪过就大了。”
见他如此诚恳体贴,刘咲真是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邢毅也有同感,他连忙说道: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能认识这也是一种缘分,而且能认识到你,真的很高兴啊。”
他所说的也正是刘咲的心声。见孙锐宽颜一笑,她也回以微笑,餐桌上的气氛十分融洽。方烈一言不发,只是温和的凝视着他们。
“那么,你们遇到的那个‘N’又是谁呢?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而且……”
说着,邢毅瞥了迦蓝一眼,似是在问:那个N为什么和迦蓝长得一模一样呢?孙锐和方烈不约而同地对望一眼,但谁也没开口,刘咲想起他们面对迦蓝和N时的种种情景,心里明白他们以前一定认识N,只是碍于某种原因不能透露他的身分。
因这个问题而让交谈一时停顿下来,正在大吃大喝的亚迈拿着一只鸡腿往嘴里塞,忽然觉得四周都静得出奇,便从左到右打量着神色各异的众人。过了一会儿才冒出一句:
“你们……都吃饱了啦?”
辛然极力板着脸,说道: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整天只想着吃!”
“我才不是……”
正想反驳的亚迈一时疏忽,冷不防被喵喵抢走了手里的一串葡萄。喵喵迅速吃完葡萄,还把葡萄籽吐到亚迈面前的碟子里,然后飞也似的逃到章靖彦怀里。亚迈气得哇哇大叫,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探出半边脑袋的喵喵,一脚踩在椅上,嚷道:
“阿彦,把那只小猴崽子交出来,我要剥它的皮、拆它的骨、把它拿来炖猴肉汤!”
“好啊,如果你能吃得了它,我倒悉随尊便。”
本来严肃的气氛被这么一搅和,众人想绷紧脸都做不到了。原先的话题自然也摞下了,刘咲虽一笑置之,但也对没能从他们口中问到有关N的事感到有点遗憾。
早餐刚吃完,就有人来见孙锐。众人皆知肯定是财团和天罡军的事务,因此都告辞出来。刘咲看到来者是一个身穿军服的男子,不过她能肯定这不是联邦军的军服。很明显,这是天罡军的军官。在离开时,刘咲还能感觉到对方向他们这一行人投来的逼人目光。
离开了院落,来到他们所暂住的鸿雁堂,只见邢毅呼了一口气,说道:
“那个天罡军的人看着我们的眼神真可怕!我根本不敢正眼看他了。”
亚迈一屁股坐进椅子里,双手叠在脑后,架起腿说道:
“那个人不就是叫……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以前我们也见过他。他是天罡军的将军,听说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名字是……”
辛然侧着头,努力的想着。只听旁边一清晰沉稳的声音道:
“濮阳绍。”
众人都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方烈正靠在窗旁沉思着。邢毅点头道:
“姓濮吗?看起来才三十出头,就已经是个将军了啊。”
“他姓濮阳,是个很古老的姓氏。”章靖彦双手环抱。“他的确是天罡军的厉害人物。”
刘咲也和邢毅一样惊讶,不仅是因为这个从未听过的姓氏,更因为他的身分。如果换成在联邦,一个三十岁的军人无论立了多大战功也不可能有如此快的升迁。章靖彦看着他们的表情,理解的笑了笑,说道:
“据说在孙锐尚未接管孙氏之前,孙家内部曾有过动乱,上一任的孙氏首领去世里,没有留下任何继承人人选的嘱咐和遗言。天罡军找到了他们的少主——孙锐,可当时孙氏有些人不承认他。那位濮阳将军就是坚定地支持着孙锐。”
竟然还有这样一段背景。刘咲开始觉得对天罡军和孙氏的畏惧之心几乎消失了,不管是在哪里,只要是人类社会,就会有斗争。邢毅更好奇了,问道:
“怎么?连孙锐这样的好人都有人会反对他?我听说过,统领五行军的梅氏家族就是有‘适者生存’这个家规,在政治角力中赢了的人才能活下来并掌管梅家。现任的梅氏首领,那个叫梅……”
一阵杂乱的声响盖过了他的话,迫使邢毅不得不停下来。原来是阿乐在合上柜子抽屉。她瞄了眼众人的视线,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天气转暖,木头也热胀冷缩。”
众人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章靖彦回答道:
“孙家并没有梅家那种家规,所以继承人不必和兄弟自相残杀。只是当时没有任何口头或书面文件能证明他是继承人,所以才有人提出异议。况且孙锐是独子,也不会有什么兄弟和他争。”
“那个濮阳将军别看他年轻,权力可大着呢。”辛然话音一变,低声说道:“以前我们见过这濮阳将军,他看到我们,好像很不高兴。可能是不想孙锐和我们有来往吧。看来我们还是少出去晃的好。”
刘咲心想:难怪那人的眼神如此不满,原来是为了这个。她想起孙锐对待自己一行人如此真诚,又如此体贴,可我们却害他被人诟病,实在不该。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方烈说道:
“船长的事儿也办得差不多了,我们很快就会启程。最迟明天晚上之前就走。”
众人也无异议,只有辛然吐吐舌头,说道:
“来了这儿后,只顾自己去玩,也没管船里的事。老板非骂死我不可。”
第二卷 重合 第四章第7节
飞船出事后,刘咲一直想和总局联系,可在游隼号上的距离太远,而在孙氏又不方便,如今又觉为孙锐带来麻烦,真希望能早日离开。只是一想到本来是四人一齐逃离但现在却少了一人,不免感到难过。赵佳眉已经不在了,可还有一些随身小物件,刘咲自然负责起了收拾的责任。她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钱包——里面是两张信用卡和一些证件、一条手链,还有一套套装(来到孙家后这里的人还特地帮他们准备了替换了衣物)。刘咲把她的遗物细心的收在一起,放入自己的行李中,准备日后再寄还给她的家人。
可能是睹物思人吧,刘咲的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她信步走到花园中,看着满园姹紫嫣红,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声,风中夹杂着青草的气息和鲜花的香气,刘咲的心情也渐渐缓和下来。
刘咲走到假山旁,一抬头,却见到假山上的凉亭里已经坐着一人,只是看不清是谁。她好奇心起,刚踏上台阶想看看是谁,上面那人就说道:
“从这里看风景感觉挺不错的。”
是阿乐的声音。听对方的口气是在招呼自己上去。看来她早就听见我来了。刘咲这么想着,沿台阶走入凉亭。阿乐坐在栏杆上,背靠石柱,一脚踏在栏杆上,一脚踩在栏杆旁的石椅上,左手搭在膝盖上,完全一副随意的模样。她脸朝外望着园中的景色,连刘咲进来了也没转过头去。刘咲瞧她的举止,心中总有股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凝视着阿乐的侧脸,心里默道:
“这个人可真有意思。”
她正想着,却发现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刘咲一抬眼,就和阿乐的目光相接。她见对方这么直接的望着自己,自己反倒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刘咲走前几步,故作随意的问道:
“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我哪有什么行李。”
阿乐边说边从栏杆上跨下来,站在柱旁。刘咲见她的动作利索,步幅又大,而且双手又老插在裤兜里,根本没有一点女性的气质。刘咲虽不是那种迂腐到对别人的举止说三道四的,但她觉得有必要教教阿乐。毕竟阿乐才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有很多事都不了解。
“阿乐,你平时是不是有很多事都不习惯?”
对方一愣,怔怔的看着她,但又一言不发。刘咲见这情景,便又说道: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连合成人也不例外。人的一举一动都发自内心,这就是自然的天性。虽然在自身看来很平常,不过哪怕是最完美的人也总有人看他不顺眼。不管是说话、举止、待人接物都能挑出毛病,被人讨厌,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如果有人在背后议论你,说你的坏话,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随他们去好了。”
刘咲这番话的用意是在提醒阿乐,由于阿乐举止与寻常女子大有不同,就算在合成人中亦罕有。以后到了社会上,难免会有人对她侧目而视,所以刘咲希望阿乐能有心理准备。
本来阿乐一脸茫然,直到她听了最后那句话时,低头想了想。忽然,她双眼一闪,脸现笑意但马上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可奈何又略带自嘲的神情。阿乐点点头,微微苦笑道:
“谢谢你的忠告,我会记住的。”
刘咲见她的神情有异,却又不像对自己的话有不满之意。刘咲为人心细,行事谨慎,不免有些多疑。她暗想: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吗?看阿乐的样子,总觉得有点……不以为然。可能是对方的个性使然吧。思及此,刘咲也不想深究,反正自己是出于好意,对方接不接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阿乐见她不语,似乎张了张口,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两人默默的站在凉亭中,彼此间谁也不想说话。气氛仿佛就此凝固了一样。微风中传来园中的鸟鸣,更显得这里十分幽静。刘咲反倒自在,她一直忙于工作,这次突发事故虽然几经曲折,但也让她放松了一些日子。想来这不仅仅是环境的作用,能和方烈、孙锐他们相识并相处也是能让人放松的原因。就算是身旁这个行事古怪、态度淡漠的阿乐,刘咲都觉得更胜过自己那些所谓的上司们。
刘咲这样想着,不禁瞥了阿乐一眼。却见她侧着头,好像在倾听什么。刘咲正想发问,阿乐低声说道:
“有人来了。”
刘咲从亭下望去,什么人也没有。她留神听着四周的动静,依旧人声皆无。刘咲还以为是阿乐听错了。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