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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的是官僚作风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他赢得费奥瑞纳的尊敬是在2000年,当时他竭力支持两项风险很大但很有意思的计划,一是数码相机,二是主张积极拓展单价在100美元以下的打印机市场。两项拓展计划都不会立即带来利润,但两项计划都有可能在未来几年里加快打印和成像部门的发展速度。另外,和他的前任不同,乔西一直与前端/后端的实验相安无事。新的架构使他想起小时候拜访印度的一个苦行僧寺庙。他看到那里的香客要想获得精神上的力量,就必须交出物质财富交换。也许惠普公司的经理们也可以放弃旧的部门分工,这样就可以变得力量强大。
当费奥瑞纳打电话告诉乔西要提拔他时,她并没有要求他为新的工作和经营公司最赢利的部门发表什么高谈阔论的演讲。相反,她给了他很多希望。他能够把其他的事做好。乔西后来说道:“我永远都记得卡莉打电话时对我说的话。她说,‘我太高兴了!乔西,我们有机会一起创造历史。’”
在为惠普制定因特网战略时,费奥瑞纳试图带来一股不可遏制的乐观主义精神。可是,在这个问题上,她选择的时机糟糕透顶。在她到任的头一年,因特网的狂热达到了顶峰。正当快乐的日子就要结束时惠普却刚刚穿上聚会的衣服。市场里的人创造出一个叫“电子语言”的东西,帮助各家公司更好地在因特网时代互相沟通。设计人员制做出了一个未来的电子社区原型,称作“Cooltown”。与此同时,惠普的计算机业务主管安·利弗莫尔在2000年初从亚马逊网站得到了一笔大订单。当时这家网络公司被看作是美国最引人注目的公司。
费奥瑞纳知道作为一个新总裁要遇到很多挑战,所以她向处于同一位置的人,Novell公司的总裁埃里克·施密特求教。埃里克过去是太阳公司的经理,1997年在大张旗鼓的背景下被Novell公司招募过来。在吃中饭时,施密特回忆起他的起起落落。他是坐着一辆“哈默尔”车来到公司的,第一天的仪式有点像加冕典礼。不过,职员们、分析师和媒体最初的奉承到头来都是假的。这时,施密特提醒她说:“总有一天你会意识到问题可能要比你想象的更难。”他说,“从这一刻起,你最多只有90天的时间就要宣布糟糕的季度结果了。接下来才是对一个总裁真正的考验。”
费奥瑞纳听得很仔细,但是在2000年的大部分时间里,她找不到任何担心的理由。从她来了之后,惠普公司的股票上涨了将近40%。公司的收入以每年15%的速度增加,几乎是她前任的两倍。利润似乎也很高。在2000年6月份的领导会议上她对惠普的经理们说:“我们正在走上坡路,而我们的某些竞争对手则在走下坡路。”她已经准备好要战胜太阳微系统公司的总裁斯科特·麦克尼利,后者多年以来一直威胁着卢·普拉特。费奥瑞纳在领导会议上说:“在12月份他们的分析师大会上,他还花了大家四分钟的宝贵时间放了一段贬低我的录像。录像中有一个车库,有一个金发女郎,在录像播放的过程中,一个球飞来,打坏了车库,击中了女郎的头。”这会影响到费奥瑞纳吗?一点也不。
她告诉大家:“我感到非常受宠若惊。”费奥瑞纳不仅控制了惠普公司的声波,她还认为自己也占据了别人的频道。
最让她高兴的是,甚至连最刻板的经理也开始找到感觉。公司负责计算机系统的主管杜安·兹茨纳是一个在惠普工作了10年的人,他总是想隐瞒自己来自于威斯康星州的一个小农场,学的是数学。他穿的破鞋、紧张的表情和对细节的关注使他成为大家的笑柄。不过他也是一个严格的人,一个善于降低生产成本的大师。2000年的春夏两季,费奥瑞纳与兹茨纳密切合作,监督“超级穹顶”计算机的开发工作。该计算机是惠普公司的主打产品,所以他们决定要大张旗鼓地推出该产品。2000年9月,公司在纽约的皇家饭店预订了大宴会厅,邀请了上百名记者和分析师,举办了一场高科技行业的摇滚音乐会。活力十足的音乐拉响了序幕。干冰机器制造出一个另类世界的氛围。滚轴溜冰的人把数千磅的计算机推上了舞台。
这时兹茨纳跳了出来,嘴里喊着“超级穹顶是最他妈出色的服务器。”突然蹦出的几句俚语引得人群爆发出阵阵笑声,但是兹茨纳并不在意。费奥瑞纳也不在意。
第五章 会议室里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联系
当卡莉·费奥瑞纳从卢·普拉特手中接过权杖时,每个人都希望把交接过程描绘成一帆风顺、一团和气。1999年7月,就在费奥瑞纳来到公司后不久,她和普拉特就在公司总部的院子里坐下,互致礼貌的问候,所有的员工都能够通过广播听到他俩的谈话内容。费奥瑞纳对她的前任说:“您领导这家公司的成绩十分出色。我希望在未来的几个月里聆听您的教诲和获得您的支持。”普拉特谦逊地回答说:“你放心,我会全力支持你的。在交接过程中只要你需要我的帮助,我都会尽力而为。”
可是两个月后,在惠普公司九月份的董事会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卢·普拉特的情绪极差。他就要把董事会的董事长职务让给老对手迪克·哈克博恩;实际上,普拉特正渐渐变得无足轻重。费奥瑞纳根本就不想征求他的意见。一天天过去,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联系。普拉特曾经组织过一次去亚洲的旅行,让费奥瑞纳见一见惠普公司在当地的重要伙伴。在这些会面中,只要寒暄过后,费奥瑞纳就根本不听他的话了。她把整个会谈变成了一言堂,描绘着惠普公司在每个国家发展的宏伟计划。东道主认为她非常了不起,但普拉特却认为她开了很多空头支票。他觉得他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普拉特发挥了他作为一名老董事的职权,要求费奥瑞纳离开房间,他要向董事会发表讲话。这将是一次“高层会议”,没有助手或内部人士来监督整个进程。这是董事们直言不讳发表见解的好机会。费奥瑞纳拿起她的文件,走出了大门。她要呆在她自己的办公室里,直到董事们请她回来。
费奥瑞纳刚离开房间普拉特就发言了:“她根本不想听取我的意见。”接着,他开始讲述亚洲之行的细节,一站一站地说。不论东道主问什么问题,费奥瑞纳都有问必答。这让普拉特感到很不快,因为他觉得这些东西已经超出了她的技术知识范围。更为糟糕的是,她还当着他的面保证每个国家的市场都会有发展。亚洲国家的经理们非常高兴,但普拉特却不敢保证她的所有承诺都会成为现实。普拉特的事业就是在“少许诺言,多做贡献”的优良品德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而她却是一个新经济的领导人,靠大胆的目标来推动人们走向未来。听众们越是接受费奥瑞纳的花言巧语,普拉特的内心就越发翻江倒海,害怕她破坏惠普公司的信誉。他的这一番话使得其他董事们感觉到他正在重新考虑对公司新总裁的看法。事实上,普拉特似乎怀疑公司的这一举动是不是犯了一个错误。
普拉特还没有彻底完蛋。他认为必须有人挺身而出,更主动地给费奥瑞纳以指导。他一直愿意承担这一角色,但显然费奥瑞纳不想接受他,董事会也不想接受他了。管它呢。肯定要有人承担这一角色,不过他怀疑迪克·哈克博恩——新来的董事会董事长——能否承担这一责任。必须有人给费奥瑞纳来一记迎头痛击,不要让她盲目自信,认为自己无时无刻不是对的。正如普拉特所说的,“每一个有信用的人常常会说,‘哎呀,我不知道这件事。让我查查,过一会我再告诉你。’依我看来,有问必答的人都是值得怀疑的,特别是这个人刚到这个岗位才一个月。”
董事们都害怕了。普拉特显然正在发火。他正在发泄怒火,不单单是冲着费奥瑞纳来的;他发怒的对象是新一代人做生意的方法以及新一代人对他在惠普公司历史上的地位的评价。33年来他一直努力工作,为惠普公司的发展竭尽全力;而现在当他离开这个舞台时,竟然没有一点掌声。一时间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们看着哈克博恩,等待着他的反应。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希望普拉特不要那么匆忙地对他的继任者做出评判。董事会的职责是帮助费奥瑞纳胜任这份新工作。如果普拉特有心事的话,为什么不找个别的渠道来发泄他的忧虑呢,为什么要公开地表达他的忧虑,干扰董事会的会议呢?
最后,独立董事萨姆·吉恩发言了。他说:“喂,朋友们,能不能提醒大家一下,我们为什么一开始要雇用她?”
这句话一出口,董事会就有话可说了。董事们提到当年公司的发展停滞不前,经营状况惨淡,所以几个月前他们就觉得要在公司以外的社会上寻找一个新总裁。当时的惠普公司失去了活力。这就像是一辆在慢车道里行驶的“卡迪拉克”被一辆辆有活力的年轻对手超过,而这些对手不过是些“宝马”、“保时捷”和“马自达”。卡莉·费奥瑞纳就是治愈顽疾的药方。她要把青春、热情和乐观带给惠普公司。如果她的领导风格和卢·普拉特不太一样……那么,这也许就是最好的。董事会里所有的激进派领导——迪克·哈克博恩、杰伊·基沃斯、帕蒂·邓恩、菲尔·康迪特和其他人——现在开始说话了,他们都站在费奥瑞纳一边,帮她辩护。一两个老派的董事认为普拉特可能说得有道理,可是这一两个董事要么快要退休,要么马上就要到安杰伦公司的董事会里供职去了。这里已经不再是他们的会议室了。控制权很快落入现代派的手中,他们看世界的方法